3、你是个男人吗_穿成痴傻战神的恶毒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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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是个男人吗

  山匪头子抡起比许长安半个身子还宽的大刀,“敢耍俺,你找死!”

  许长安当即怂成一团,“等等等等……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这动刀动枪的多不文雅啊。”

  “文雅个屁!”山匪头子一刀砍下来,却被许长安给躲开了,更是气恼,“给俺干死他!”

  眼瞅着单方面施暴即将演变成群殴事件,许长安决定及时止损。

  “且慢!”许长安抬手,指着山匪头子,“你是个男人吗?”

  “你他娘瞎了看不出?!”

  “是男人,就跟我单挑。”

  山匪头子浓眉上挑,“啥?就凭你?跟俺单挑?哈哈哈哈哈……”

  山匪们笑得前仰后合就算了,连丞相府的人都觉得许长安疯了。

  “三公子,”四大阎王中有人走过来,一双牛眼睛硕大无比,捂着被砍伤的肩膀悄声劝许长安,“您不是不愿嫁给那傻子?这可是个绝妙的机会啊。您为了众人舍弃一人,纵然换作圣上也不会怪罪下来的。”

  他说着,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顾爻。顾爻只是微微偏头,毫无异样地又踢了一脚人头。

  他的本意是提醒许长安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奈何许长安却摆了摆手,“无碍。”

  牛眼睛皱眉,“三公子——”

  许长安道:“退下。”

  他是不愿意嫁给顾爻,但他也没办法为了一己私欲害死顾爻。

  更何况顾爻死了他嫁给谁?主角都没了,这世界还不得崩塌?

  牛眼睛咬了咬牙,自知拦不住他送死,只得应声退下,打算找时机逃跑。

  许长安面向笑出了眼泪的山匪头子,也不恼,朗声问他:“单挑,你是敢与不敢?”

  山匪头子道:“老子怕你不敢!”

  “那你真是多虑了。”许长安说,“但就这么单挑没意思,不如我们赌一把。如果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如果你输了,就得空手原路返回。怎么样?”

  山匪头子不干了,“凭什么?”

  许长安撩开长袖,露出一截肤如凝脂的纤细手臂,足足比山匪头子的粗壮手臂小上好几圈,“瞅瞅这差距,如果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么山匪头子也该换人了。”

  山匪头子微顿,看许长安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味,冷不丁冒了句:“俺能瞅一眼你盖头下的脸不?”

  许长安不知道这山匪头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他知道古人极其讲究,新娘的红盖头只能由新郎掀开,若是这会让其他人掀开了,顾爻不要他了,他不敢保证那操蛋的系统会不会算他任务失败,又给他整一次死亡倒计时。

  不过现下也不能直接拒绝,许长安便诱导他道:“如果你赢了就能。”

  “成!”山匪头子果然中计,还甚是大方,“既然你没有武器傍身,那俺也不用刀了,省得说俺欺负你。”

  “我有。”这要是赤手空拳,还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去。许长安随手拔出身后一人的佩剑,“不用你让。”

  被夺了佩剑的将军府人神色微变,更显脸上刀疤狰狞,“你——”

  “借来用用。”许长安道,“马上就还。”

  刀疤男踌躇看向顾爻,顾爻还在踩着人头玩儿,教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山匪头子道:“确实是马上,很快就会结束了。”

  许长安点点头,“我知道。”

  只不过,结束的是你。

  所有人纷纷后退,为他们腾开了一大块场地。

  不是怕被误伤,而是怕许长安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呀——!”

  山匪头子倏然大喊,持刀冲向许长安,刀尖在地面剐蹭出令人烦躁的摩擦声。

  许长安眉目微敛,手腕翻转握紧长剑,冲过去时嫁衣飘然,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

  二人自两端猛然交汇,然后分开。

  只听“铛啷啷”一声,大刀自山匪头子手中滑落。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肚子竟是被豁了个大口子,血肉混合着肠肠肚肚流了一地。

  许长安利落收剑,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感谢穿越之前他爸一直逼他学剑术、打比赛,不然现在被干掉的人就是他了。

  山匪头子跟许长安的体型差异巨大,武器又十分笨重,许长安只占据了灵敏迅捷的优势,一招制敌是上选,因为他根本承受不起对方哪怕一次的攻击。

  “老大!”山匪们一窝蜂冲过来,为山匪头子捂住伤口,“臭小子,竟敢伤俺大哥,俺跟你拼了!”

  许长安连忙后退,“哎哎哎,说好的单挑,难道你们输不起?”

  山匪们语塞,“你……你……”

  许长安道:“趁现在赶紧把他送去找大夫,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命。若是再跟我耗下去,他有命没命不知道,等援军来了你们肯定都会没命。”

  山匪们面面相觑,直到山匪头子咬牙道:“还不快走!”

  一行人才连忙扶起他,往深山老林里逃了。

  许长安把长剑还给刀疤男,“谢了。”

  刀疤男看了他一眼,收剑回鞘,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山匪解决了,但这一地死尸和伤残者也得想法子解决才行。

  许长安揉了揉眉心,回忆起原身最得力的心腹名字,是四大阎王里排行第四的曾厉害,便唤道:“曾四。”

  之前劝许长安放弃顾爻的牛眼睛眨了眨眼,还沉浸在许长安竟然会武功的惊诧中,直到许长安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哎,小的在!三公子有何吩咐?”

  许长安道:“你去将伤亡者的姓名统计周全,再让他们的家眷过来一趟。”

  曾厉害愣了愣,“……什么?”

  从没见过这么多尸体的许长安心情百味杂陈,情绪也不好,“我让你叫他们的家眷来一趟,很难听懂吗?”

  曾厉害听懂了,但他没弄懂许长安想干什么。

  以往丞相府里死了人,别说让家眷来了,直接麻布一裹扔后山里喂狼都是好的,但凡留了一口气的,都会被许长安再折磨一番。

  这会却让他叫死者家眷来做什么?

  不过他很识时务,立刻压下疑惑应道:“小的这就让人去通知。您尽管放心继续前行,千万别耽误了吉时。”

  这他妈都死人了还管什么吉不吉时?!

  许长安想骂人,但他知道圣旨不可违,违逆的结果并不是他们担待得起的。

  他面向深山,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行。那你带些人留下来,凡是伤残,一户慰问五十两银子、五十石粮食;若是……身亡,一户慰问百两银子、百石粮食:皆记在我的账上。”

  曾厉害瞪大了双眼,在许长安忍不住要发脾气时才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一定将此事办好,三公子尽管放心!”

  许长安又看了一眼凄惨哀嚎的伤者,人人眼中皆是惧怕,甚至还有疯魔似的朝他跪地求饶的,但都被曾厉害让人拦住了。

  想来是被吓得神经错乱,将他误认成山匪头子了。

  许长安轻叹口气,弯腰掀开轿帘,却跟角落里的人头来了个近距离对视,吓得他差点摔下去,连忙闭上眼睛,“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它弄下去?拜托了!”

  顾爻看了眼人头,又看了眼许长安,没动。

  许长安没法跟傻子正常交流,妄想自力更生将人头踢下去,奈何心里那一关实在是过不去,只能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见顾爻起身要出花轿,还不忘叫住他:“哎!”

  顾爻停顿。

  许长安道:“路上可能还有危险,你若是害怕,就跟我一起待在这里吧。”

  顾爻利落地掀开轿帘出去了。

  许长安悻悻地闭了嘴。

  也是,一个傻子懂什么害怕呢?

  顾爻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又潇洒。

  在起轿时,他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之前被许长安夺剑的刀疤男,刀疤男便微微颔首,放慢了脚程。

  又是吹吹打打,唢呐迎喜,唢呐送丧。

  曾厉害一行人在原地目送着接亲队伍远去,直到连唢呐声都再闻不见。

  “四哥。”有人上前靠近,“小的愚钝,不知三公子那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要说作恶多端的许长安忽然转性了,那是打死他们都不可能相信的。

  果不其然,只听曾厉害道:“不过是在夫家面前做个样子而已,你也信?”

  那人踌躇道:“那这些人……”

  “死了的不管,没死的便助他们一程。”曾厉害驾轻就熟地安排妥当,“近来天气转凉,食物稀缺,你我也算是行个善,让那山中野兽饱餐一顿罢。”

  “得嘞!”那人一个手势,其他人便会意,纷纷抽出佩刀。

  受伤的人哭天喊地,缺胳膊少腿的身体却拼不过四肢健全的壮丁,接二连三成了那刀下亡魂。

  躲在林木后面的刀疤男遥遥看完这场自相残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正午之前,许长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也是一片张灯结彩,但明显不如丞相府喜庆。

  军人一贯的严肃并没有因为将军成亲而缓和半分,以致于让许长安产生了一种自己不是来嫁人,而是来送死的想法。

  虽然他也确实是来送死的。

  顾爻的双亲已逝,拜堂成亲的过程就更显得简单。

  两个牌位,三鞠躬,顾爻负责迎宾事宜,许长安则在房中静候天黑。

  反正也逃不掉,待人将门一关,许长安就闭上双眼,倒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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