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唐璜看了雪华绮晶一眼，后者点点头，白色的藤蔓编织成细密的鸟笼把白雪公主整个裹住，然后从N之领域中掏出她储存的金属，几秒之后，金属消失了，而白色藤蔓编织的鸟笼变成了钢铁的牢笼。
雪华绮晶继承了身体前任主人的炼金术，又得到唐璜借予的幻书《佐西默斯百科全书》（注1），通过对幻书断断续续的阅读（阅读幻书大多会对持有者造成极大地身体负担），让她的炼金术更近一步，但从“优秀”到“大师”却宛如天堑般的距离，至少，雪华绮晶要到完成“完美的爱丽丝”的时候才能到达她的制作者，炼金术师罗真的水平。
“走吧，去告诉皇后陛下她的烦恼又消失了一件。”
虽然提着个大鸟笼、并且里面关了个人有点怪，但无论是匈牙利人还是哈布斯堡家的灵能者都没有多说什么。唐璜毫无阻碍的走到茜茜公主的房间外，自有女官为他去通报，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唐璜和提着鸟笼的萝克珊走了进去。
“皇后陛下，玛莉娅女大公呢？”
“殿下代表我去和匈牙利的代表洽谈详细的事宜去了，从此之后，奥地利帝国就会变成奥地利与匈牙利二元帝国。这是谁....”正在擦拭汗水的茜茜公主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是白雪公主？”
“没错陛下，我们在布达佩斯的郊外抓住了公主殿下，想要知道你如何处置她。”
“以我的身份不合适处置她，她就交给你好了，加布里埃尔先生，这是你的酬劳。”茜茜公主冷漠的转过头去，“注意，别让更多人知道。”
“包括女大公殿下吗？”
“很可惜，我已经知道了。”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唐璜回头，玛莉娅已经站在了门口。为了衬托茜茜公主的美丽，今天她穿了一件朴素的裙子化了淡妆，倒也与她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与淡金色的长发相得益彰，足以称之为“美人”。
玛莉娅的手杖轻轻点了点困住白雪公主的牢笼问：“这是雪华绮晶的作品？”
“是的。”
“有长进。”
玛莉娅朝手杖输送了灵能，牢笼被还原为白色的藤蔓与金属块。白雪公主刚想挣扎着起来，就被一股磅礴的力量摁在地上。女大公的手杖端头像炭火一样变得通红，她把端头摁在白雪公主身上，小吸血鬼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但玛莉娅毫不迟疑的用手杖在白雪公主身上游走。
当仪式完成时，白雪公主白皙的肌肤上红色的玫瑰图案格外醒目。女大公看了唐璜一眼，手指了指自己的裙子，后者立刻会意，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白雪公主身上。
“既然皇后陛下已经许诺，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陛下，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和小公主身体里的、和我同时代的女人谈一谈。”
茜茜公主自然要给玛莉娅·特蕾莎一个面子，她在走到唐璜身边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挽住了唐璜的胳膊，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一旦走出这个房间她就要展示与唐璜的亲密关系，不然别人就有可能质疑奥地利内部的稳定性。
唐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他回到自己房间拿来备用的外套披在茜茜公主身上，这才邀请她去庭院散步。茜茜公主颇为意外的看了唐璜一眼说：“你装起绅士来倒是像模像样。”
“美人总值得一点优待。”
“你轻薄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这是必要的手段，只有用最激烈的方式，我才能让天真的你明白，生活不是童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解决不了任何实际的问题。”
庭院寂静，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连成一片阴影，茜茜公主的眼瞳中映出一片阴翳，她轻声说：“我只是讨厌丑陋的世界。在我的少女时代，只有田野风情、马戏团和家人的亲情，我知道我的表哥弗朗茨要娶我的时候也激动万分，哪个少女不怀着白马王子的梦啊，可是现实与我相去甚远，我适应不了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也不懂繁琐的礼仪，我的婆婆甚至不让我抚育自己的孩子，明明我已经生过三个孩子，却连奶都没喂过，我还是一个母亲吗？或者说在哈布斯堡家族的眼中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她哀怨的把额头抵在唐璜的胸膛上，手捏成拳头上一下一下捶打唐璜的肩膀，然后渐渐失去了力气。
“你在等待我安慰你吗？”
“不解风情的男人。”
“这时候安慰你的男人，多半持有倾慕于你的美貌想和你上床的想法，远方的中国有句谚语，大致的意思是绅士不趁别人危难时做损人利己的事情。陛下，现在的你太过虚弱，让我丝毫提不起征服的兴趣。”
“变态。”茜茜公主远离了唐璜一步，“不过谢谢你的坦诚，我现在觉得虽然实话很伤人，但比表面上笑着然后背后捅刀子的人要强一些。”
“因为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提防吗？”
“没错。”
“关于未来，你想过什么吗？”茜茜公主轻声问。
“完成我的目的，然后离开奥地利。别这么惊讶，我从来就没想过一直在奥地利干到老。而且对陛下来说不是更好吗，少了一个讨人嫌的人在你面前。”
“我很恨你，但是并不完全恨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段思绪。我想，我十分依赖你，加布里埃尔先生，不仅仅是在国事上依赖你，连性格也是.....我是通过恨你来变得坚强。”
“乐意为你效劳，陛下，哪怕是用出乎我意料的方式。”唐璜摊了摊手，“那么，让你来更恨我一点吧。”
月光在地面上投下两个融为一体又很快分离的影子。被袭击的茜茜公主捂着嘴唇，用压抑的声音说：“就是这种目光，愚弄他人、高高在上、把自己当成幕后操纵者的目光，我真的十分讨厌你。”
“好的，请保持下去，”唐璜答道，“如果恨意不足的话我很乐意奉献出自己的新套路让你对我的仇恨重回一百分。老实说，欧陆最漂亮的美人惦记上，想想还挺带感的。”
茜茜公主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克制住再扇唐璜一个耳光的冲动，开口说道：“我们的关系.....可真奇怪啊，曾经我想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如果这是一个童话，想必我们能十分要好。”
两个人无言的在栏杆处凝视着夜空，令唐璜想起他高中时的夜自习，靠窗的他也经常凝视着夜空，把青春期的哀愁寄予其上，这股文艺青年的调调曾让他觉得自己很cool，但长大后才发现，浪费时间、挥霍自己人生的人一点都不cool，那些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并且愿意付出努力的人才最cool。
他深吸一口气，消去那些不快的回忆，挽着茜茜公主的手臂回到房间，玛莉娅女大公已经和白雪公主谈完了，双方眼眶都红红的，似乎哭过。
“老妇人一点无关紧要的感伤，”玛莉娅摆摆手说，“好了，这个小吸血鬼就归你了。”
在布达佩斯的演讲取得成功之后，唐璜一行人返回了维也纳。穿越者给白雪公主一套杰克的衣服，然后把她关在黑箱子中。等回到唐璜在维也纳的公寓，白雪公主获得了更多的自由，只不过是在地下室房间里的自由。
唐璜从住在公寓开始，就对地下室做出了改造，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数层的仓库、炼金实验室、测试场、训练场的聚合体，借助国家权力他搜罗了许多研究灵能的学者，用恩威并重的方式让他们为他布置的项目进行研究，最重要的项目就是雪华绮晶的“爱丽丝计划”，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创造稳定存在的人工灵魂，并与他们能制造的最完美的身躯相契合。
穿越者在伦敦捕获的深海轻巡大大加快了爱丽丝身体部分的制造速度，当唐璜去视察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制造了许多躯壳。没有灵魂的壳要么被研究者拿去收藏，要么在测试场当成开发灵能武器的测试道具销毁，倒也不会浪费。
“大人，这次你给我们带来什么新奇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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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华绮晶继承了身体前任主人的炼金术，又得到唐璜借予的幻书《佐西默斯百科全书》（注1），通过对幻书断断续续的阅读（阅读幻书大多会对持有者造成极大地身体负担），让她的炼金术更近一步，但从“优秀”到“大师”却宛如天堑般的距离，至少，雪华绮晶要到完成“完美的爱丽丝”的时候才能到达她的制作者，炼金术师罗真的水平。
“走吧，去告诉皇后陛下她的烦恼又消失了一件。”
虽然提着个大鸟笼、并且里面关了个人有点怪，但无论是匈牙利人还是哈布斯堡家的灵能者都没有多说什么。唐璜毫无阻碍的走到茜茜公主的房间外，自有女官为他去通报，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唐璜和提着鸟笼的萝克珊走了进去。
“皇后陛下，玛莉娅女大公呢？”
“殿下代表我去和匈牙利的代表洽谈详细的事宜去了，从此之后，奥地利帝国就会变成奥地利与匈牙利二元帝国。这是谁....”正在擦拭汗水的茜茜公主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是白雪公主？”
“没错陛下，我们在布达佩斯的郊外抓住了公主殿下，想要知道你如何处置她。”
“以我的身份不合适处置她，她就交给你好了，加布里埃尔先生，这是你的酬劳。”茜茜公主冷漠的转过头去，“注意，别让更多人知道。”
“包括女大公殿下吗？”
“很可惜，我已经知道了。”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唐璜回头，玛莉娅已经站在了门口。为了衬托茜茜公主的美丽，今天她穿了一件朴素的裙子化了淡妆，倒也与她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与淡金色的长发相得益彰，足以称之为“美人”。
玛莉娅的手杖轻轻点了点困住白雪公主的牢笼问：“这是雪华绮晶的作品？”
“是的。”
“有长进。”
玛莉娅朝手杖输送了灵能，牢笼被还原为白色的藤蔓与金属块。白雪公主刚想挣扎着起来，就被一股磅礴的力量摁在地上。女大公的手杖端头像炭火一样变得通红，她把端头摁在白雪公主身上，小吸血鬼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但玛莉娅毫不迟疑的用手杖在白雪公主身上游走。
当仪式完成时，白雪公主白皙的肌肤上红色的玫瑰图案格外醒目。女大公看了唐璜一眼，手指了指自己的裙子，后者立刻会意，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白雪公主身上。
“既然皇后陛下已经许诺，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陛下，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和小公主身体里的、和我同时代的女人谈一谈。”
茜茜公主自然要给玛莉娅·特蕾莎一个面子，她在走到唐璜身边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挽住了唐璜的胳膊，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一旦走出这个房间她就要展示与唐璜的亲密关系，不然别人就有可能质疑奥地利内部的稳定性。
唐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他回到自己房间拿来备用的外套披在茜茜公主身上，这才邀请她去庭院散步。茜茜公主颇为意外的看了唐璜一眼说：“你装起绅士来倒是像模像样。”
“美人总值得一点优待。”
“你轻薄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这是必要的手段，只有用最激烈的方式，我才能让天真的你明白，生活不是童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解决不了任何实际的问题。”
庭院寂静，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连成一片阴影，茜茜公主的眼瞳中映出一片阴翳，她轻声说：“我只是讨厌丑陋的世界。在我的少女时代，只有田野风情、马戏团和家人的亲情，我知道我的表哥弗朗茨要娶我的时候也激动万分，哪个少女不怀着白马王子的梦啊，可是现实与我相去甚远，我适应不了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也不懂繁琐的礼仪，我的婆婆甚至不让我抚育自己的孩子，明明我已经生过三个孩子，却连奶都没喂过，我还是一个母亲吗？或者说在哈布斯堡家族的眼中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她哀怨的把额头抵在唐璜的胸膛上，手捏成拳头上一下一下捶打唐璜的肩膀，然后渐渐失去了力气。
“你在等待我安慰你吗？”
“不解风情的男人。”
“这时候安慰你的男人，多半持有倾慕于你的美貌想和你上床的想法，远方的中国有句谚语，大致的意思是绅士不趁别人危难时做损人利己的事情。陛下，现在的你太过虚弱，让我丝毫提不起征服的兴趣。”
“变态。”茜茜公主远离了唐璜一步，“不过谢谢你的坦诚，我现在觉得虽然实话很伤人，但比表面上笑着然后背后捅刀子的人要强一些。”
“因为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提防吗？”
“没错。”
“关于未来，你想过什么吗？”茜茜公主轻声问。
“完成我的目的，然后离开奥地利。别这么惊讶，我从来就没想过一直在奥地利干到老。而且对陛下来说不是更好吗，少了一个讨人嫌的人在你面前。”
“我很恨你，但是并不完全恨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段思绪。我想，我十分依赖你，加布里埃尔先生，不仅仅是在国事上依赖你，连性格也是.....我是通过恨你来变得坚强。”
“乐意为你效劳，陛下，哪怕是用出乎我意料的方式。”唐璜摊了摊手，“那么，让你来更恨我一点吧。”
月光在地面上投下两个融为一体又很快分离的影子。被袭击的茜茜公主捂着嘴唇，用压抑的声音说：“就是这种目光，愚弄他人、高高在上、把自己当成幕后操纵者的目光，我真的十分讨厌你。”
“好的，请保持下去，”唐璜答道，“如果恨意不足的话我很乐意奉献出自己的新套路让你对我的仇恨重回一百分。老实说，欧陆最漂亮的美人惦记上，想想还挺带感的。”
茜茜公主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克制住再扇唐璜一个耳光的冲动，开口说道：“我们的关系.....可真奇怪啊，曾经我想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如果这是一个童话，想必我们能十分要好。”
两个人无言的在栏杆处凝视着夜空，令唐璜想起他高中时的夜自习，靠窗的他也经常凝视着夜空，把青春期的哀愁寄予其上，这股文艺青年的调调曾让他觉得自己很cool，但长大后才发现，浪费时间、挥霍自己人生的人一点都不cool，那些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并且愿意付出努力的人才最cool。
他深吸一口气，消去那些不快的回忆，挽着茜茜公主的手臂回到房间，玛莉娅女大公已经和白雪公主谈完了，双方眼眶都红红的，似乎哭过。
“老妇人一点无关紧要的感伤，”玛莉娅摆摆手说，“好了，这个小吸血鬼就归你了。”
在布达佩斯的演讲取得成功之后，唐璜一行人返回了维也纳。穿越者给白雪公主一套杰克的衣服，然后把她关在黑箱子中。等回到唐璜在维也纳的公寓，白雪公主获得了更多的自由，只不过是在地下室房间里的自由。
唐璜从住在公寓开始，就对地下室做出了改造，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数层的仓库、炼金实验室、测试场、训练场的聚合体，借助国家权力他搜罗了许多研究灵能的学者，用恩威并重的方式让他们为他布置的项目进行研究，最重要的项目就是雪华绮晶的“爱丽丝计划”，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创造稳定存在的人工灵魂，并与他们能制造的最完美的身躯相契合。
穿越者在伦敦捕获的深海轻巡大大加快了爱丽丝身体部分的制造速度，当唐璜去视察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制造了许多躯壳。没有灵魂的壳要么被研究者拿去收藏，要么在测试场当成开发灵能武器的测试道具销毁，倒也不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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