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节_金毛狮王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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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节

  她在弄明白费罗伯爵守卫一些简单的习惯后,就趁着那人外出的时候袭击了他,处理掉尸体后,她摇身一变成了护卫,利用拷问出的情报堂而皇之的混了进去,从外围就能偷窥到伯爵的存在。

  整整一个白天,费罗伯爵都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搞砸了一切的夫人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他的丈夫,还被拽着头发发挥了一个RBQ应有的作用,司法部副部长的内心绝对不像看起来那样平静。

  费罗伯爵叫来了一些人,又不耐烦的赶走了他们,在萝克珊看来,这位先生在遵从与唐璜的协议、直接干掉唐璜与向纽沁根男爵告密联手干掉唐璜之间摇摆不定,到了晚上约莫九点钟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没让容貌漂亮、同时写的一手好字的女秘书代劳,而是亲自写下了一封信,字迹丑的惨不忍睹,还不如唐璜曾经的两个学生写的好。

  于是,他唤来最信任的一位侍卫长,把信交给他,同时又挑了两三个人做护卫,让他们务必把信送到维里埃伯爵的手里,同时取得大法师的回信再回来。

  哼,是下定决心去舔唐璜的靴子了吗?萝克珊轻蔑的想,可不能让你轻易去舔,要把你和那个男人达成的协议完完整整的透露给银行家才行。

  那位洛林佬银行家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把无数人弄得家破人亡,自己却被人血馒头养得白白胖胖,除却他的狡诈与依托政府的保护网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财富,反而来说,也可以理解成他用财富换取了保护自己的力量。

  所以,银行家先生在赛查·皮罗托的盛衰、泰伊番银行的变故、金融风潮之后合作伙伴诡异的沉默、拉斯蒂涅的逃往等一系列反常举动了嗅出点不同寻常的东西,如果他灵感够高,或许还能察觉到这些反常的现象指向了自己。

  总而言之,纽沁根男爵会尝试去监视唐璜的人际来往,他自然不敢去唐璜的大本营送死,但在巴黎城做些什么还是足够的,于是,费罗伯爵派出的这几个人理所当然的成为被袭击的对象,费罗伯爵掌握着相当的情报,在银行家的关系网里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位,他要是和唐璜勾结在一起,银行家的把柄就真的要落到唐璜手里了。

  人对待别人和对待自己总是隐约实践着双重标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纽沁根男爵大约要嘲笑那人的神经质,毕竟从表面上,这次金融风潮里能追求的罪过也只有贿赂官员,其他罪名完全推到别人身上洗白自己。

  但现在他自己做出同样行动的时候,可不觉得自己神经质,而是小心谨慎的在和唐璜博弈。从唐璜没收下他的回馈资金开始,纽沁根男爵就隐隐觉得事情要遭,前一天大法师去剑术教室带回去一个漂亮女人,第二天费罗伯爵就在大法师的亲戚家秘密会谈,里面没有鬼才奇怪。

  在这个家里,纽沁根男爵夫人因为被情夫拉斯蒂涅抛弃了,暂时处于大吃大喝用美食排解忧伤的废柴状态,家中的、事业上的话语权完全落到丈夫手里,纽沁根男爵有一种固执的性格,在他事业顺风顺水的时候叫自信,他本人也被称呼为金融界的天选之子,而当逆流的时候,这就变成了自负,变成了刚愎自用。

  理智上,他知道唐璜对他无可奈何,但多年的争斗经验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唐璜一点会有办法对付他,找到费罗伯爵只是第一步,所以即便冒着与自己的关系网翻脸的风险,他也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而萝克珊,就是为了进一步坐实纽沁根男爵的疑心病而来的。正如唐璜的嘱咐,只要大法师与费罗伯爵的协议到了纽沁根男爵的手里,银行家的疑心病就会把银行家自己逼上绝路,就如同当初银行家利用储户们的小聪明把储户们逼上绝路一样。

  再次强调一遍,人总是无意识的实践着双重标准,利用别人的心理弱点和一点点流言,纽沁根男爵把别人逼上绝路,男爵嘲笑着韭菜的愚蠢,结果自己在被唐璜用同样的套路欺骗的时候,同样晕头转向,同样自我妄想被害,和韭菜们表现的没什么区别。

  在萝克珊作为内应的帮助下,纽沁根男爵的调查队在郊外顺利与费罗伯爵的使者相遇、交火,巴黎的郊外有着薛定谔一般的迷之治安,从古至今都被留来给城里的人们解决私人恩怨用,在荒郊野外打斗也只是损坏一些花花草草,人死了收拾起来比较方便,省了运尸体的时间,唯一表示不满的只有收尸人——他们是计件工资,收的越多运到城外墓地埋下的时候工资越高。

  很快,费罗伯爵的队伍就被团灭了,萝克珊原本也装死,偷偷瞄着纽沁根男爵的人从为首的一具尸体里搜出装着费罗伯爵给唐璜写的信,她原本想着自己可以突然暴起,杀掉一两个人向巴黎的方向跑,假装给费罗伯爵报信,给纽沁根男爵施加更大压力的时候,没想到一道阴邪贪婪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哼,”纽沁根派来的人手里的领队轻笑道:“我闻到了活人的味道,是个女的,啊,似乎又与人类不同,多么强大的味道。”

  既然被人点破,再装下去也毫无意义,萝克珊暴起发难,她站起来一脚飞踹,距离她最近的敌人像是被重型卡车撞到一样倒飞出去,扭曲变形的肢体滚进树林里,让黑色的影为之倾斜。

  月光在萝克珊的手里约束为剑,她挥动手臂径直自上而下的劈出,地面上的落叶扬起,又被凌厉的风切割成细小的碎片,在剑光所及之处,残肢断臂高高扬起,喷溅的血溅落到了女大剑的身上。

  萝克珊蘸着落到自己身上的血珠,轻轻一抹,好像在脸上涂抹了一个恐怖的笑脸,数秒之间,纽沁根男爵派出的队伍已经有一半变成了死人,而剩下的则在萝克珊的凝视下瑟瑟发抖。

  “把信交出来,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她说。

  回答她的是一片举起来的手臂,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从枪口喷射出的球形弹丸凹凸不平,每一个子弹的凹槽里都镶嵌着水晶,以便在为弹丸提供不同的魔法。

  妖气在萝克珊的身体里苏醒,让她的银瞳越发向着月光。在她的视界里,弹丸径直被不同颜色的能量取代,同时她脚下的土地距离了一股庞大的能量,有人企图从地底钻出来偷袭她。

  女大剑抢先一步,一脚探进旁边的泥土里,大腿绷紧发力,像是挖掘机一样把地底的潜行者连同黑色的泥土块挖了出来,挡在自己与子弹之间,倒霉的偷袭者吃了数发友军之围后喊了一句“草拟吗打的是友军”后狗带了,他的怒吼被冰冷而沉重的机械声淹没,当偷袭者的尸体与泥土一起落下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纽沁根男爵的人。

  土著们没人认得萝克珊手里端的是什么枪,看起来与重型火绳枪的体型类似却又截然不同,M249伞兵型轻机枪属于当前土著们难以理解的神奇造物。当女大剑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舌,空荡荡的子弹壳从一旁不断抛出,弹链迅速收缩的时候,他们在哒哒哒的清脆声音里感觉到身体被弹幕撕开的痛楚。

  在M249的子弹里,每四发子弹之间都配置了一发曳光弹,在黑夜里的时候,几乎每一秒都会有一发曳光弹发射,为射击者提供弹道的参考,如同流星一般一闪而逝,看起来煞是好看。

  萝克珊用的还蛮爽的,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轻机枪,在唐璜的阵营里,每个人都佩戴枪械,像那个个头小小的爱丽丝甚至带着一门榴弹炮,不过大体上,火药武器只是作为最后或者出其不意的一种手段,大家大体还是用自己熟悉的武器与方式战斗(毕竟最初的的,许多人连枪械都组装不好,找不到保险和调整射速的开关,狙击步枪配备的电子设备用的也费劲,这也是巴麻美坚持用缎带变成19世纪及之前步枪的原因,自动步枪她用不习惯,即便调成单发也一样)

  土著们完全没有应对轻机枪扫射的经验,在一片开阔地,200发子弹编织的弹幕足以张开一张死亡的网,绽放血花的人类倒下,树木露出狰狞的伤痕,受到惊吓的鸟儿们飞向天空,留下一片片黑色的剪影,就连发春的小动物们也没能幸免,旁边围观的狗狗不幸被流弹波及,结束了卑微的一生。

  打光了子弹之后,萝克珊顺势收了起来,枪管那点热度对她来说和把手伸进三十摄氏度左右的水里差不多。现场只有她一个还活着的人形生物,那个点破她诈死身份的怪人跑掉了,临走前还给萝克珊留了一份礼物——

  女大剑看向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柄银色的手术刀插在肉里,诡异的慢慢融化,化为毒药向她的身体里渗透。寻常人可能几秒钟就凉透了,女大剑顶着头顶绿油油的光,一路跑酷回到了唐璜的城堡,向他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个人既懂得配置使用毒药,又有诡异的法术能够把毒药以手术刀的形式储藏,应该是炼金术的一种,而且投资的手术刀,从之前的言行里他对生命表现出了某种狂热.....”

  黎塞留的手点着下巴分析道:“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名医生。萝克珊小姐,你还记得那个人投掷的手术刀的样子吗?在巴黎,手术刀没有统一规格,每家医院自行定制,就算袭击者用的是自己购买的道具,但巴黎能做手术刀的就那么几家,总能问出点线索来。”

  遗憾的是,萝克珊记得是记得,她自己是个画图鬼才,画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辨识度。无奈之下,唐璜只能试着读取女大剑的记忆,发现萝克珊趁此机会箍住他的身体向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借机揩油。

  “最近都轮不到我呢。”她咬着唐璜的耳朵说。

  “我可不想被人按进墙里或者坐穿天花板,然后被听到动静的人们围观,一脸尴尬。”

  找到萝克珊的相关记忆后,唐璜顺非观看了那场战斗,反复倒带,搞得一种奇妙的滋味在萝克珊体内蔓延。等他搞定的时候,女人从他身上跳下来,脸颊红彤彤的看着他,一转眼就跑掉了.....这大概是萝克珊第一次露出类似害羞的感觉,老实说,算不上可爱,但反差还算惊艳。

  唐璜把命中萝克珊的手术刀花在纸上,之后会有他聚拢来的苦力们完成纯粹的体力工作,藤乃悄悄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和背后鱼缸里的金鱼们大眼瞪小眼的夏蓓小姐,后者散发着“不要靠近我”、“我心情很不好”的负面气场。

  “她发生了什么?”藤乃问。

  “自打‘夏倍先生’变成‘夏蓓小姐’之后,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所以今天我去和荷拉斯·毕安训交换信件的时候,也把她带了过去,荷拉斯不是个医学生嘛,所以我带她给医学生诊断了一下....”

  唐璜抿嘴笑了起来:“医学生说她亲戚来了,要静养。”

  在那一天,唐璜问夏倍上校是否可以为了复仇变成女人的事实,女装大佬是一百个不愿意,并且用一种惊恐的眼光看着唐璜,觉得自己大概是落到一个变态手里。大法师卷起一块羊肉馅饼塞进夏倍上校的嘴里,权当肉香味的口球。

  他告诉了夏倍上校另一些秘密,比如夏倍上校变得娘炮是被人下了恶毒诅咒的原因,比如因为诅咒,女装大佬的身体至多撑三年左右,为夏倍上校的复仇心添了一把火——可怜的男人原本想过,以后与自己的妻子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开个剑术教室混日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选项,虽然有些窝囊,但她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男人奉上金银。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仇人们要的不是相安无事,而是他惨死,于是,夏倍上校在被压迫到极限后触底反弹,女人般的竭嘶底里驱散里理智,只要能复仇,他不介意做出任何改变。

  唐璜等的就是这句话,只不过性别转换是个技术活,像他这种没有性别概念的人外之物,可男可女,既可以变成花花公子,也能变成阴沉脸白丝文学幼女,但夏倍上校的性别观与能力做不到那么豁达。

  这时候,唐大雄就求助了神奇的女大公A梦,而后者从四次元的胸口掏出了名为艾露普的方案:首先把亚当森·夏倍上校扔进魔物娘堆里,使之变成夜魔,然后,因为身为夜魔的夏倍内心里已经被那个药娘魔法折磨的性取向异常,那么在与男人相爱的强烈愿望下,他就能变成魅魔里最特殊的艾露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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