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婚礼_娱乐圈最甜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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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婚礼

  乔逆以前赚的钱全部加起来,除去公司的分成,少说有两三千万。娱乐圈的钱是真好赚,但需要拼实力与运气,他有实力,运气还不错,如果不是公司太过分,他用这笔钱后半生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比不上真正的有钱人,却也没穷过,不至于看到钱就走不动路。

  这满满一卡车的钞票,除了银行运钞车会有如此壮观的景象,他还从未亲眼看过。

  他有点晕钱。

  嘴上说着不稀罕,手却抓着金砖不放,人生第一次摸到这么大块的金子,像做梦。

  “我爱结婚,我们多结几次婚吧!”乔逆口中飘出这句梦幻的真心话,这样每次结婚都有新婚礼物了啊。

  严禛抬手,在他耳边打个响指。

  乔逆眼一眨,被钱财迷晕的脑袋骤然清醒。

  “富贵不能淫。”严禛说。

  乔逆默默将金子放了回去,“嗯,我才不稀罕,连句话都不留。”

  严禛低头看脚边的卡片,飞快地一弯腰捡起来塞进裤口袋,假装无事发生。

  乔逆绕着卡车转了一圈,确认上面只有钞票与金砖,神情复杂,高兴吧是真高兴,失望也是真失望。

  这种感觉简直了,蹦极似的,又兴奋又没个着落。

  婚礼在即,新人夫夫却不见了,众人寻出来,眼前一卡车钞票的阵仗太过匪夷所思,纵然是豪门权贵也没见过几回,齐刷刷被震惊了。

  严芭尖叫着飞奔过来,“天哪!哥,嫂子,这些钱都是真的??”

  不远处,林宪默默扶额,这个“礼物”还真有好友的风格。

  外面的骚动让更多的宾客自教堂一涌而出,他们捂着嘴,明明不是自己的钱,肾上腺素却疯狂飙升。

  “严禛,小乔,这是怎么回事?”林琬强作镇定地问。

  “这是乔逆的父亲送他的新婚礼物。”严禛言简意赅。

  “那他人呢?”

  严禛摇摇头。

  纵然人不来,有这些钱压场子,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严家这些亲戚,对乔逆的最初印象不过是一个gea孤儿,靠着“床上功夫”才能与严禛结合这层先入为主偏见至今没有消除。而现在,眼前的情景非常直白地告诉他们,乔逆并非一个孤儿,其实家底非常雄厚?

  严老也被惊动,与姚文珠、严俊国一道出来。严老活到这把年纪什么世面没见过,因此还算淡定,问清缘由,料想是为孙媳妇正名的好机会,便朗声笑道:“亲家好大的手笔,小乔,你爸爸真疼你啊!”

  严俊国眼角狠狠一抽,低声问:“爸,是你做的?”

  严老剜他一眼,“我要是能在三天内拿出这一卡车现金,还有这一堆金子,我做梦都能笑醒。”

  严家不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但要在三天内凑齐,还是相当困难的。

  大家表情各异,乔逆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金钱上,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自己的父亲。

  婚还是要结的,林琬提醒道:“吉时马上就到了。”

  乔逆只得回了教堂,他扭头看了一眼卡车,保镖被派去一大半重重把守。快递员一脸恍惚地离开,大约是在懊悔他离一夜暴富只差一层迷彩帆布的距离。

  宾客们也重新回到教堂,心思却不在这场婚礼上,口中窃窃私语讨论的都是这一卡车的钱。花夫人问儿子:“乔逆不是孤儿吗?”

  花恋蝶满脸花痴:“乔乔的爸爸好酷,真想见见呢。”

  花夫人:“……”

  结婚仪式即将开始。卡片贴着严禛裤口袋,他思忖须臾,还是将它拿了出来,递给乔逆。

  “什么?”

  “你爸爸并非没给你留言。”严禛说。

  “??不早给我?”乔逆接过卡片一看,戏谑道,“你不是说自己合格了?”

  严禛:“大约在每个父亲的眼里,拱了自家白菜的都是猪。”

  乔逆将卡片随手塞进口袋,“我偏不如他愿,我就要跟你结婚。”

  在鲜花、祝福、奏乐中,他们携手走进教堂,花童为他们领路,神父在前方手捧圣典,光彩斑斓的彩色玻璃在夕辉的折射下熠熠闪光,神灵的雕像似活了过来,慈爱地看着这对新人。

  乔逆蓦然心有所感,他仰头看向神灵,尽管不知这是何方神灵,他却有一个感觉,这个神是没有性别的。无论alpha、beta、ega,一视同仁,众生平等。

  神父问他们:“你愿意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今后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爱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严禛回答:“愿意。”

  乔逆怔怔地望着对面的男人,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丈夫。在神的面前宣誓,可以作假吗?

  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乔逆慢半拍说:“我愿意。”

  誓言不是假的,如果余生只能选择一人共度,乔逆想,严禛很好。

  他们为彼此戴上婚戒,严禛当众吻了他。

  暮色四合,教堂前华灯初上,衣香鬓影,欢声笑语,宾客们拿出参加豪华上流派对的风范,争奇斗艳,乍一看与周围的乡村风光格格不入。

  无人注意之处,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默然离开,他刚打开车门,便听后面传来一道低沉儒雅的男声:“韩先生。”

  韩墨侧目望去,“新郎官应该陪着自己的ega。”

  严禛走近两步,两个身高相仿的alphai四目相对,隐隐透着针锋相对的气势。

  “那个卡车,是韩先生送的,对吗?”严禛问。

  韩墨不为所动。

  “你就是乔逆的父亲。”

  韩墨低笑一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救过乔逆,你是舅舅的朋友,你今天来参加婚宴。”严禛一口气说出三个已知条件。

  “你凭这个断定我与乔逆的关系,会不会太草率了?”

  “你的行事风格如此,我的猜测再天方夜谭,都有可能是真的。不是吗?”严禛走近半步,“而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与乔逆一样的信息素。”

  当然,韩墨作为alpha,身上不可能散发ega信息素,但跟乔逆身上的味道很像在严禛闻来,是甜甜的蛋糕味。

  乔逆却跟他说过,这个救过自己的alpha,身上的信息素与他很像,是红酒味。

  这就很诡异。

  除非,韩墨信息素的特质与乔逆一样,在不同的人闻来,是不一样的味道。每个人闻到的是他们想闻的味道。

  韩墨笑了:“原来是信息素出卖了我。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他父亲,而不是哥哥呢?”

  严禛一愣,“是哥哥?”

  “不是。”

  “……”

  韩墨打量严禛,“作为一个alpha,你的脑容量还需要提高,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过目不忘。”

  严禛淡淡道:“我觉得,您没有资格挑剔我。您跟你儿子相认都做不到。”

  韩墨脸色微冷。

  “他有多期盼见到他的亲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月色清凉,微风徐徐,欢声笑语隐约传来。

  两个alpha静默良久,韩墨终于再次开口,嗓音如冷冽如玉石相击:“我跟你不在一个世界,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

  不在一个世界的意思是,他们的身份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严禛在看到那一卡车钱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将钞票与金子当成玩具一样送给儿子当新婚贺礼,说明在父亲的眼中,这些钱不值一提,不过是逗孩子开心的玩意。

  什么人能视金钱如儿戏?毫无疑问,是掌握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与部分权势的人。

  顶尖机密的权利游戏,比普通人所在世界危险太多,说是另一个世界也不为过。

  严禛与韩墨握手的时候,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掌心有很厚一层茧子,那绝非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而是常年与枪械打交道的手。

  他将乔逆送去孤儿院,并非抛弃,而是让孩子离开自己的世界,过普通人的生活。

  “至少,让乔逆见你一面,让他知道你是谁。”严禛说。

  “知道又如何?相认又如何?”韩墨反问。

  严禛被问住了。

  “相认就会不舍,不舍就会思念,思念就会想再见,见不到……就会痛苦。”

  “……”

  韩墨抬起清凌凌的眸子,月光下,那张冷白俊美的脸似覆了一层沧桑霜花,“他比你想的更珍贵,你最好祈愿,你真的能保护好他。”

  “那你什么时候能与他相认?”严禛问。

  “等他发飙的时候。”

  “?”

  “他怕黑,别让他独自待在黑暗中。还有,让他少喝点酒。”

  ……

  乔逆以白开水代酒,陪长辈亲戚们喝了几轮,脸不红气不喘,花恋蝶醉醺醺飘过来:“乔乔,你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好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留着点体力,晚上才好跟严禛嘿嘿嘿”

  乔逆忍着没把白开水泼他脸上,在他手里塞一杯水,“你喝这个永远不会醉。”

  花恋蝶仰头喝了半杯,咂摸嘴巴,“一点味儿都没有,这啥啊??严芭,给我来点盐巴!”

  严芭:“……”

  严芭叉腰过来拧他耳朵:“都什么陈年烂梗了,还给我翻出来乱嚼。”

  花恋蝶嗷嗷叫唤:“你一个女孩子比我还粗暴,小心嫁不出去!”

  “你有资格说我吗?”

  这两人从小到大的冤家,大家看了发笑,林琬花夫人叹息着摇头,如果不是这两人对彼此无意,说不定真能凑成一对。

  花夫人:“诶,你儿子儿媳妇怎么都不见了?”

  林琬莞尔一笑:“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在这里陪到半夜?”

  新婚夫夫,当然要过他们自己的二人世界。

  花夫人好奇:“乔逆的爸爸到底是什么人?”

  林琬:“说实话,我也想知道。”

  “你们什么都没摸清,就让严禛跟乔逆结婚,会不会太冒险了?”

  “世上哪桩婚姻不是冒险?他们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

  这话说得漂亮,花夫人心悦诚服。

  乔逆走出教堂,在月光洒落的山坡上找到严禛,他就纳闷了:“把你的新郎丢在一边,一个人跑这里赏月?”

  严禛侧头笑道:“我知道你会找来。”

  乔逆与他并排坐在一起,仰头看挂在天上的玉盘,张嘴就是:“月是故乡明。”

  严禛笑道:“你最近很爱吟诗。”

  “严先生,请问你从单身人士,变成已婚人士,有什么感想?”

  严禛捉住他手,他们的无名指上,两枚铂金戒指隐隐生辉。严禛说:“在神面前的宣誓,就是我的想法。”

  乔逆用指尖挠他掌心,两人嬉闹着打滚,严禛作势吻他,乔逆却啪的拍在严禛脑门上。

  “有蚊子!”乔逆摊开手,果然有一只死透的大蚊子,他对自己的alpha说,“可恶,我都没亲你,被蚊子抢先了。”

  严禛拉他起来,“婚房里没有蚊子。”

  乔逆没喝酒,脸却微红:“……我们,那个,今晚……”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乔逆顾左右而言他:“月亮真好看,我们过会儿再回去吧。”

  “天已经晚了,再晚,我们到天亮才能睡觉。”严禛说。

  乔逆:“……”

  为什么到天亮才能睡觉?当然是因为某种羞羞的运动……乔逆是见识过的,严禛真不是夸大其词。

  “我……我那一卡车的钱怎么办?”乔逆忽然想起。

  严禛沉默半晌,“你还有心思想你的钱?”

  那当然了,整整一卡车呢。乔逆最喜欢的新婚礼物就是这个,他说:“那一卡车不是钱,而是父爱的重量。”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严禛只得说:“我家会帮忙保管的,过了今晚再说。”

  乔逆摇头,“不行。”

  他哪里是不舍得钱,而是赧于面对与严禛的新婚之夜。

  乔逆的想法就差写在脸上了,严禛说:“我不逼你。”

  “真的?”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每次不都是你逼我的。”

  “……”乔逆喉间一堵。细细想来,严禛说的不无道理,他们每次发生关系,都是乔逆先撩的骚。

  色胚子竟是他自己?

  乔逆怒瞪自己的alpha:“得了便宜还卖乖。”

  严禛:“今晚可否再让我卖个乖?”

  “不可以。”

  他们一起驱车回庄园,管家佣人满面红光一起恭迎他们,祝福他们洞房花烛夜快乐,在他们头上喷彩带。严禛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叠红包,让管家分发下去,人人有份。

  这次乔逆没再迷路,因为通往他与严禛卧房的路,都铺了红毯,点了红烛灯笼,洒满花瓣,非常让人羞耻。

  并且,管家告诉他们,今晚严家人都不会回来。

  乔逆踩着红毯花瓣,最后变成了跑。

  严禛笑道:“那么急?”

  乔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走开,洞房花烛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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