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nbsp; “我这探花的保质期就只有一年……_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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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nbsp; “我这探花的保质期就只有一年……

  五皇卧病在床休养,几位皇分别去探望。

  小皇年纪小,到了生地方会不安哭闹,跟着君后来过一次,今天就没来。

  来的只有皇跟六皇。

  五皇靠在床头凭几上,轻咳着招呼两人坐下说话。

  她宫里清冷人少,端茶送水的都没这么积极,跟亲生父亲身份高贵、外加本人又格外受宠的六皇宫里截然相反。

  其实刚才进来时,皇就多看了一眼这些偷懒耍滑的下人,只是没说什么。

  反倒是六皇上去踢了一脚,“滚起来干活去。”

  宫侍本来被踢了正要发火骂人,抬头看见是两位皇,尤其是六皇,立马赔罪爬起来,“是是是,奴这就去。”

  “姐,六妹,你们怎么来了?”五皇虽然脸『色』苍白神态憔悴虚弱,但看起来精神还行。

  “来看看你。”下人搬来圆凳绣墩,皇坐在床边,衣摆抻平搭在腿上。

  她早些年跟大皇在疆场上历练过一段时间,至今无站坐都是腰背挺直,很有士风范。

  六皇就随意很多,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问,“姐,你是不是也害怕时太傅,这才被吓的吐血啊?”

  “……”

  六皇撇嘴,像是终找到能吐槽抱怨的人了,“你是不时太傅有多严厉,比陈太傅可怕多了。”

  她背后说人坏话,总怕被听见,还心虚地扭头往后看了两眼,轻声:“时太傅她今早居然说要我参加今年的恩科!”

  皇跟五皇听完都是一愣。

  六皇一脸“对吧”的表,“你们也觉得诧异是不是,我一个皇,去参加什么恩科啊,这要是没考好,多丢人!”

  她不要面子的吗?

  五皇余光瞥皇,见她面『色』淡淡像是没听见,不由开口轻声问,“什么恩科?”

  科考今年年初不是刚结束吗?

  一甲前三,状元常淑疯了至今还在家里跟小孩子玩泥巴,探花时清『性』大变从此像匹脱缰的野马,唯有榜眼中规中矩入了翰林。

  六皇愣了愣,“父后生辰后提出来的啊。说是朝廷需要人才,加上今年国库丰盈,就加开恩科取士。”

  她以为大家都了,这才说出来。

  谁成想五皇刚醒没两日,皇不在太学,加上消息今早才彻底敲定并未传开,就不。

  六皇后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抬挠鼻子,眼里『露』出几分无措,在想应该怎么圆。

  皇这才出声,“开恩科是好事,估计今天上午旨意会出来。科举之事向来会先问太傅们的意见,六妹还在太学读书,先消息不足为怪。”

  怪的是她突然上进,清早就能起床去太学院晨读。

  要这么多年,六皇的晨读是能逃就逃,皇贵君为此曾气到不顾淑德形象,拿着鸡『毛』掸子满屋追着抽她都没。

  现在因为一个时鞠,老六勤快上进了。

  母皇这位太傅请的有深意啊。

  皇敛下神『色』,跟六皇:“那你要好好准备,莫要让母皇跟时太傅失望。”

  六皇脊背一僵,脸瞬间皱成一团,嘟囔着说,“要是这恩科跟上次查案一样,也交给姐来办就好了。”

  她讲着讲着眼睛跟着亮起来,“这样我就能私底下问你要答案,我也不是要拿那状元,我就偷偷看两眼,免得考的太差父君跟太傅一起打我。”

  这谁受得了啊。

  跟两人比起来,母皇都不像是会动的那个。

  皇微微皱眉,轻声:“事关科考,不可『乱』说。”

  “我,我就只是那么一想。”六皇垂头丧气的叹了两口气,又振作起来,“那我得回去看书了。”

  至少不能垫底,不然这打能挨到过年。

  她跟五皇说,“我给你带了些东西,都是问过御医说是你能吃的补品,你别忘了吃。还有,你这宫里的下人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一个个懒得不行,毫无规矩。”

  五皇笑,“好。”

  六皇站起来,“那姐五姐,我就先走了?”

  “嗯,回去吧。”皇点头。

  六皇离开,五皇才轻声叹,“皇贵君真是好福气,如今六妹上进,他总算是能省心了。”

  是啊,六皇出身在几人里算是最好的了。

  毕竟皇贵君以上,唯有君后一人。

  若是要立太,从出身来说,老六是最合适的。何况她现在的太傅是时鞠,人已经开始上进,立她的可能更大了些。

  听闻皇子一直跟后宫里的几位走的很近,尤其是喜欢六皇,想来心里也是对她极其满意。

  加上六皇的年龄跟沈表弟沈郁的年龄相仿,若是没有春猎那档子事儿,说不定沈郁就许给六皇了。

  老六能得到皇子青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出身二字。

  出身……

  皇跟五皇的出身都不高。

  皇虽说父亲还在,但在后宫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君,她这些年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而五皇更惨些,父亲早就没了,还拖着这躯病弱的身体,连宫里的下人眼里都没她。

  跟两人比起来,出身好又被父亲捧在心里疼的老六,这才有随口呵斥奴才的底气,以及说送好东西就送好东西的阔绰。

  甚至连科考舞弊都说的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五皇借着下人送汤『药』喝『药』的功夫,仔细看皇脸上的表,不错过任何细微变化。

  这副身体太差了,这些年一直被消耗,几乎支撑不下去,她需要更年轻的。

  但前提是对方有贪念,有野心,跟她契合。

  六皇不合适,她太过自信无畏,心里没有半分自卑。

  皇就不了,出身几乎是所有庶心头的那块病,只要的好,就能趁对方意志不坚定渴求力量的时候,趁虚而入。

  “姐?”五皇轻声开口,“可要留下吃完午饭再走?”

  皇回神,眸光闪烁一瞬,像是懊恼自己在做客探病时竟能走神,“不了,我那边还有些公务,需要我回去处。”

  出宫建立府邸的皇们,今年都已经开始参政。连大皇都领了个闲差。

  她看向老五,“你好好养身子。”

  五皇作势要起身送她,被皇给劝下了。

  等人离开,五皇才把上的『药』碗递给床边伺候的内侍。

  刚才在人前还不甚恭敬的内侍,在皇跟六皇离开后,反而却越发恭敬仔细,弯着腰双捧过『药』碗。

  “殿下,您为何要我们做戏给两位皇看?”

  这个宫里,所有的下人都比其他宫中的要听话,因为不听话的,全都已经没了。

  猜到两位皇今日要来,五皇故意让她们这些下人做出不敬主子的样子。

  五皇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衫,目光幽深,神『色』跟二十多岁年轻病弱的皇全然不符,“自然有我的原因。”

  她宫里的下人,跟六皇宫里的下人作对比,让皇看清楚出身的差距犹如天堑般难越。

  没有投好胎的她,只配拥有不听话不敬主子的下人,也不能最先得朝堂上的消息。

  但老六可以。

  五皇要让皇,只要老六活着,皇位可能就可能跟她无缘。

  至除掉六皇的契机,正是这场恩科。

  本朝也不是头回开设恩科,一般遇到大型朝廷庆典的时候,都会开恩科取士。

  既是给上次没发挥好的人才一个机会,时也是为朝廷增加新鲜血『液』。

  另外,这还是各位皇培养自己门下跟势力的最好机会。

  得要开恩科后,比六皇反应还大的就是时清了。

  “我这探花的保质期就只有一年?”时清震惊,“人家可都三年呢。”

  怎么到她这儿就缩水了呢?

  往后她再装『逼』显摆的时候,就得在自己的探花前面加个年份了,总觉得光环都旧了点,气势也弱了。

  果然她就是个炮灰的命。

  时清不高兴,甚至不死心地问,“我今年还能再考吗?”

  早考探花会触发剧,她初就该咬牙拿个状元!

  时鞠抬眸看她,淡淡回了句,“不能。”

  云执拎着兔笼子过来,听到时清想要再考,语气疑『惑』,“万一再考一次,连探花都没中怎么办?”

  “……”

  时清睨他。这还是不是亲夫郎?是不是亲的?

  “再考十次,我也是探花打底,状元封顶。”时清视线落在云执里的兔笼子上,微微扬眉,“既然考不了状元,不如烤只兔子吧。”

  她故意吓唬云执,伸去抢他里的兔笼子。

  还好她们是坐在后院里的凉亭中说话,不然地方小了,真不够两人打闹。

  时鞠缓缓摇头叹息,跟旁边喂鱼的李氏说,“这两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大。”

  李氏笑着:“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不需要大。”

  时清不是云执的对,哪怕对方提着兔笼子,只要不让着她,时清就『摸』不着他的衣角。

  “你把兔子提出来,不就是为了吃吗?”

  平时云执把兔子藏的可好了。

  云执单脚一点,轻而易举地跃上墙头,撩起衣摆曲腿半蹲在上面看她,“谁说的,我是提出来给他找只母兔子。”

  云执伸拨兔子耳朵,“鸦青说这是只公的。”

  “公母都一样,烤熟了口差不多,我不挑。”时清朝云执招,“分你一条腿。”

  云执瞪她。

  “行了行了,不闹了。”时清说,“下来吧。”

  云执半信半疑,时清已经开始物『色』兔子,“不如再买一只吧?”

  “出去买吗?”云执眼睛一亮,从上面飞下来,凑到时清身边,“买只灰的吧,生出来有颜『色』,好看。”

  “行啊,”时清点头,“下午就去买,让钱灿灿帮忙挑选。”

  “她还懂兔子?”云执惊诧。

  时清咋舌,“只要跟读书无关的事,她都懂。”

  “……”京城第二纨绔。

  见时清要帮兔子选媳『妇』,云执侧眸看她,“你真不吃它了?”

  其实时清一开始就没想吃过,毕竟是云执送的。她只是觉得逗他好玩,才反复说要吃兔子。

  如果真想吃,春猎到现在有那么多次机会,小白云肯定早炖成菜了。

  不仅她不吃,因为云执养了只兔子,整个府里都不再吃兔肉。

  很多事没说,不留心也不会在意,但时鞠李氏对云执的爱护跟看重,都藏在这些小细节里。

  “真不吃。”时清一脸真诚。

  然后在云执放松警惕时,时清微微一笑,恶魔低语,“等小兔子大后再吃。”

  要学会持续发展。

  “……”

  瞧见时清再次伸,云执反把兔笼子往身后一藏,微微扬眉,踮起脚尖,挑衅地做出垂眸看她的得意表。

  跟他比警惕心?

  谁时清却是借着假山遮挡视线,食指勾的是云执缝着珍珠的腰带,微微往前一拉,云执措不及防前倾半步,时清借机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出息,你以后跟兔子过吧。”

  时清松开云执,好笑的睨他。

  轻轻浅浅的一吻,像是蜻蜓点水,格外撩动人心。

  云执耳廓发痒,伸去牵时清垂在身侧的,没忍住凑过去偏头吻她的唇。

  明明在自己家,搞得跟偷一样,简单的一个吻就让彼此脸红心跳。

  两人在假山后面讨兔子的时候,下人快步朝凉亭方向走过来,跟坐着看书的时鞠行礼:“太傅,礼部尚书沈大人上门拜访。”

  沈媛,时鞠曾经赶考时的好友,皇子的妻主,也是沈郁的母亲。

  两人虽然朝为官,但已经很久没私下里走动了。

  今天上门,为的肯定是恩科的事。

  时鞠跟下人说,“去喊时清,让她我一起去见客。”

  李氏疑『惑』地走过来,“是要清儿跟着去见见客人,了解官场吗?”

  时鞠摇头,“不是。”

  官场上的事哪里得着时清。

  今天叫她一起,是要她去帮忙怼人。

  这才是时清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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