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生之敌
萧别离没有再去看两个不算是儒家弟子之间的战斗，茱萸郎的实力若是在五年前的萧别离眼中应该算是很强，很是落在现在萧别离的眼中，那就有点拿不上台面，倒是那胸间浩然气之充沛让萧别离有些咂舌不已，都说儒家读书人读书七十年方才知命，茱萸郎胸中这浩然气积攒了多少年？吐出来还真有些气吞咸阳之势。
还有一个让萧别离没想到的是丞相李斯竟然也是一个隐藏的高手，后来萧别离释然，能从七国乱战中活下来而且做到如今丞相这个位置上，李斯能差到哪儿去？更何况许你茱萸郎被儒家逐出师门练就了胸中无数浩然气，就不许他李斯这么多年也练就了浩然气？天地悉没有这个道理。
萧别离提着江雨眠和孤独燕的头颅去面殿，原本他是想将江雨眠的头颅给冯去疾的，只是冯去疾双手拢袖，一脸笑着摇摇头，萧别离也将这个想法作罢，拎着两颗人头走塞咸阳宫中，萧别离这才发觉自己以前一直小看了咸阳宫的守备，就算是没有冯去疾他和李斯这三人坐镇，凭借茱萸郎他们想要杀进宫中还是很难，感受着宫中那一道道诡谲隐蔽的气息，萧别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当年的荆轲是怎样一剑直冠咸阳宫。
始皇帝陛下大手一挥，四周之人就连李斯和冯去疾二人都已退去，两人再退去的时候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之情，这萧别离深受陛下恩典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新的赵高？
只有萧别离知道始皇帝陛下的意思，他行礼道：“启奏陛下，徐福已死。”
始皇帝陛下点点头说道：“寡人知道徐福死了，徐福若是不死，你也不会站在寡人的面前。”
萧别离有些好奇道：“陛下为何要杀徐福？”
始皇帝看了萧别离一眼，萧别离心中微微一凛，忽然想起赵高曾经和他说过不该问道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而他刚刚就是问了不该问的，做臣子的皇帝陛下交给什么事，去做就是，问这问那的作甚？
萧别离拱手道：“臣知罪！”
始皇帝陛下摆摆手说道：“何罪之有，无妨无妨，就是寡人不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像是一条毒蛇一眼，虽然是绝巫卫，名义上是赵高的手下，可是寡人却看不透他，一个让寡人看不透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要留在寡人身边。”
萧别离咂舌不已仅仅是凭借这个就杀了立下不少功劳的徐福，他还以为是始皇帝已经察觉了徐福之域外天魔，萧别离此刻正天人交战，想要不要告诉始皇帝域外天魔一事，萧别离又仔细一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始皇帝陛下看着萧别离，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敲打着膝盖，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在整个绝巫卫当中，寡人看不透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赵高，一个是徐福，还有一个就是萧别离你。”
萧别离闻悚然，心想难道是和天星老人的计划被他知道了？他慌忙跪下说道：“陛下，臣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始皇帝笑道：“你怕什么，寡人是看不透你，但是你身上的气息又不似徐福那般让人讨厌，寡人只是觉得你和你那义父赵高一样，让人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寡人用人向来是用人不疑，更何况事情交给你和赵高都能办的很好，寡人就算是看不透你们，也得用你们。所以你无需担心，寡人又不是桀纣，喜欢以杀人为乐。”
萧别离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一口气说完难道不好吗，这样会吓死人的！
始皇帝自然不知道萧别离心中所想，他忽然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面色一阵涨红，萧别离看的是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始皇陛下摆摆手，示意萧别离什么都不用做，他双眼微微一缩说道：“本来寡人就不想什么仙药长生不老药能治寡人的病，只是之前一直觉得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了，如今看来，还是寡人想的太好。”
萧别离拱手道：“是臣无能，没能替陛下找到仙药。”
始皇帝轻轻一笑说道：“你无能？你若是无能，整个绝巫卫就没有有能的人了，萧别离，寡人还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处理。”
萧别离心中一紧，他已经知道始皇帝陛下说的是什么事。
公子献头，既然第一步已经完成，那么要做的就是第二步。
“寡人坐拥天下，万人之上看着风光无限，放眼天下，北方匈奴蛮子被寡人痛击三百里，三十万大军足以抵挡号称上马为兵的匈奴数十万操弦士，南征百越，五十万大军齐头并进，陆上无人可挡，再加上兴修灵渠，之后百越之地就是我大秦的后花园，只等寡人亲临，可即便如此，寡人心头依旧有一块心病，挥之不去，如果萧别离你能做完这些事情，足以让寡人的病好了一大半！”
始皇帝咧嘴笑了笑，只是这笑声很快就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始皇陛下继续说道：“当年寡人派樊於期攻打赵国，未曾想到樊於期投敌，就连寡人的弟弟长安君成矯也一同叛变，十万秦军儿郎死伤殆尽！寡人这个弟弟，如果寡人不从邯郸出来，如今这个皇位就是他的，论雄才大略，他不输寡人，论武功才智，远在寡人之上，只是他的心胸太过于狭隘，当年他看到的是咸阳的王位，而寡人看到的则是放眼天下前无古人的皇位！”
萧别离赞叹一声，即使他对于始皇帝从当初的敬仰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敬畏，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始皇帝陛下心胸之宽阔的确是前无古人，就连天星老人也说，始皇帝此人雄才大略有，但是那无尽的心胸才是他取得天下的根本，试问当年六国君主有哪个人的眼光已经触及到了天下？有哪个人的眼光不是放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
始皇陛下又说道：“当年母后求情，让寡人饶他一条性命，对外寡人宣称成矯已死，对内却将他流放在西北之地，也就是之前的义渠地，让他老老实实做他的长安君，只是这些年寡人的身子每况愈下，他似乎又有些不老实。”
萧别离自然听得出始皇帝的外之意他拱手说道：“陛下放心，大秦的皇帝陛下只有一个，那就是您，长安君成矯死了就是死了，绝不会有复活的可能。”
始皇帝轻轻一笑，很是喜欢萧别离的这种机灵和聪明劲，他点点头道：“不错，死了就是死了，只是寡人看不到他的首级看不到他的头颅，寡人这颗心就不会安稳下来。”
他又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心口，自嘲说道：“当年，荆轲的剑离寡人的心口只差这么一个指头的距离，那是寡人离死最近的一次，如若不是当时盖聂拦下了荆轲惊世骇俗的一剑，如今天下说不定还未大定，你也见不到寡人在这里和你说话。”
“荆轲虽死，可是他的儿子犹在，虎父无犬子，有荆轲这么个天下第一的剑客老子，荆无罪的剑术无论如何都不会差在何处，如今你看寡人的咸阳宫戒备森严，就算是现在你我二人说话，你离寡人也是数十步之遥，就算是赵高李斯冯去疾这些人，也从未近过寡人的身，不怕你笑话，那是因为寡人怕了！被那个荆轲吓怕了！”
“斩草就要除根，除去荆无罪，就交给萧别离你来完成。”
萧别离拱手道：“唯！”
始皇帝敲着自己的脑门说道：“民间一直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楚国也一直我大秦征伐天下的拦路虎，虽然这头虎如今已经是一头死虎，可是依旧有两头小虎不安分，当年王翦老将军征伐楚国，项氏一族造成了不少的麻烦，项燕虽然死了，可是项氏一族的族长项南天还在，你替寡人将这些小虎扼杀在襁褓中！”
萧别离不动声色的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和老疯子计算的不差多少，他看始皇帝陛下意犹未尽的样子，应该还有人没有说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太子丹！萧别离此刻对老疯子敬佩的五体投地，江湖上都说天星老人推算天下无双，如今看来，此不虚！
“还有一人，他本该很多年前就死去的，他是寡人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世间最像寡人的人，当年寡人和他一同在赵国为质子，他无论哪个方面，都比寡人要出众，寡人知道留下他对于我大秦一统天下的大计是最大的障碍！”
“只是无论寡人想尽一切办法，他总能从寡人手底下活命，包括这次这三个人的刺杀寡人相信，也是他所为。”
“这个人当年策划了成矯樊於期谋反一事。”
“这个人当年让天下第一大剑客荆轲来刺杀寡人。”
“这个人是寡人的一声之敌。”
“这个人就是燕国的太子丹！”
“这一次寡人不想让他从寡人手底下逃出去！所以，萧别离，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头颅给寡人带回来！”
“到时候，你就是大秦的英雄，是我嬴政的恩人！”
始皇帝陛下呼吸忽然变重，他双眼泛着红光，一股浩然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萧别离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抱拳道：“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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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陛下大手一挥，四周之人就连李斯和冯去疾二人都已退去，两人再退去的时候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之情，这萧别离深受陛下恩典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新的赵高？
只有萧别离知道始皇帝陛下的意思，他行礼道：“启奏陛下，徐福已死。”
始皇帝陛下点点头说道：“寡人知道徐福死了，徐福若是不死，你也不会站在寡人的面前。”
萧别离有些好奇道：“陛下为何要杀徐福？”
始皇帝看了萧别离一眼，萧别离心中微微一凛，忽然想起赵高曾经和他说过不该问道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而他刚刚就是问了不该问的，做臣子的皇帝陛下交给什么事，去做就是，问这问那的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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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人，他本该很多年前就死去的，他是寡人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世间最像寡人的人，当年寡人和他一同在赵国为质子，他无论哪个方面，都比寡人要出众，寡人知道留下他对于我大秦一统天下的大计是最大的障碍！”
“只是无论寡人想尽一切办法，他总能从寡人手底下活命，包括这次这三个人的刺杀寡人相信，也是他所为。”
“这个人当年策划了成矯樊於期谋反一事。”
“这个人当年让天下第一大剑客荆轲来刺杀寡人。”
“这个人是寡人的一声之敌。”
“这个人就是燕国的太子丹！”
“这一次寡人不想让他从寡人手底下逃出去！所以，萧别离，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头颅给寡人带回来！”
“到时候，你就是大秦的英雄，是我嬴政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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