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主_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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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认主

  陈止遥把我带回家,却并不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我明白他当然不是来救我的。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刚刚十七岁。”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么,再过两天你就要十八了。”他突然一笑,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却不料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把他激怒了。

  他一下扑过来将我按在床上,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只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就完全制住了我,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我疼的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

  兔子极了也会咬人,何况我一向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情急之下,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疼的抽了手,我趁机想逃跑,只想离他的钳制越远越好。双手被绑在身后,我只能在床上蹭着向他相反的方向扭动,他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拽了回来:“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指,那一下咬的不轻,有小血珠渗了出来。他红着眼睛把那些小血珠抹在我脸上,咬牙切齿的说:“我本来想给你两天适应,既然你还敢跑,那我就告诉你,今天开始,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这才感觉出害怕,声音颤抖着说:“你要干什么?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花了多少钱,你放我回去,我一定还你双倍的价格。你不要乱来,快放了我!”

  “买卖人口?这你可错怪了我。”他将一份两天前的报纸扔在我脸上,标题上用巨大的字体写着:“秦氏接班人遭绑架,现生死不明,疑似遇害。”

  “你父亲临死前不肯改遗嘱,到底还是要让你当继承人,你哥哥也真够狠的,找了这么一伙人绑架你。政府一向是拒绝和黑帮合作的,估计现在就已经当你死了。要不是我跟他们老大有点交情,你现在就和刚才那些人一样,被轮完了卖到妓院去!你要是想走也可以,他们巴不得尝尝鲜,我让你走,到不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在中东人的妓院里看见你!”他拍拍我的脸,故意嘲笑道:“估计到那个时候,要做也不必这么费劲,你到了那里或许还听话点。”

  我被他的话吓的有点发抖,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忍着哭泣:“我不信,我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是你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不怒反笑,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带他找到我的那个。

  “先生,什么事?”

  他也不理他们,只是看着我说:“你爱信不信,今天晚上是跟我留下还是跟他们走,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他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等着,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狼狈不堪的倒在床上,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看看手表,对我说:“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没耐心了,把你交给他们,我将来想要自然还能要到。就算不是第一次,但是你能听话点也不错。”

  说罢也不再理我,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点起了一个雪茄抽了起来。

  我瘫在床上,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那份报纸,清楚明白的写着我被人外国势力绑架,难以救赎。即便是这样,我依旧不敢相信,好像只是昨天我还悠哉的在香港闲逛,怎么这会儿就已经沦落成了别人交易的物品?

  我不甘心。

  可是我更怕他真的会让那些人把我带走。

  思来想去,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委屈求全。

  我从床上坐起来,竭力镇定的对他说:“陈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你让他们走,我愿意留在这里。”

  陈止遥朝我脸上吐了个烟圈,我没有躲开。他伸手撩拨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躲开。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竭力看起来真诚。

  他对我笑了笑,说:“去洗个澡吧。”

  他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松了一口气,赶紧从他身边逃离。这个男人一直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那种志在必得的神态就让我觉得不舒服。他看我的眼神总好像我是猎物,而他并不着急,沉稳的,把我踩在脚下,有胃口的时候才咬上一口。

  我洗完澡出来,他正双手插兜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窗户和门对立着,我站在中间,小心的盘算门口的人走没走,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他听到我出来了,回头打量我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那几个中东人走了,现在门口站着的是我的保镖。从这栋房子跑到大门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出大门向右跑大概一个小时可以看到主路。不过你既没有护照也不会讲当地的语言,再加上身份已经是个死人,就俗算你能跑的过我的车,也没有地方可去。”

  我愣住了,他把我刚才的念头有多荒唐毫不掩饰的解释了出来,这样一来,我站着也不是,走动也不是。

  “陈先生,”我还想挣扎,“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既然我没有死,那么我…”

  “啊哈,是有个误会。”他慢慢的靠了过来,用手点住我的嘴唇。“从今天开始,我不是陈先生,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他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我还没转过这个念头,就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我跌坐在床边,他站在我面前解腰带。腰带解开,被扔在地上,他把西裤的拉链拉开,对我说:“过来伺候我。”

  我懵住了,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提出这样无耻下流的要求。我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不管不顾的冲他大叫:“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主人?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知道我跑不了,大概也打不过你,但是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强奸!还想让我伺候你?想都别想!”

  他也不生气,把皮带重新系上,拧着我的下巴对我说:“我一向不喜欢打人,不如我们打个赌,三天之后,我让你主动叫我主人,你如果熬过三天,我绝不碰你,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好!你说到做到!”

  我以为他会用酷刑折磨我,或者用一些奇怪的方法羞辱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我的眼睛,耳朵上戴上隔音的耳罩,将我带到一个封闭的地下室里,绑住了我的手脚。他绑的并不是很紧,我虽然不能动,但是血液可以流通。

  就这样,我被留在一片安静的黑暗里。

  开始我以为这根本没什么,不过三天,我一定可以坚持过去。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计算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一小时,也许只过了十分钟。

  我试着挣开绳索,可是他的绳结打的很有技巧,让我不是很难受,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我想用嘴巴发出声音,死一样的寂静让我觉得恐怖,随后我惊恐的发现,我可以说话,可是我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能让人听到我的声音。这种感觉非常可怕,我明明活着,却连包括自己身体在内的整个世界遗忘了。

  一分一秒变的异常漫长,我试着数数,可是当数字变大之后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依然不确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努力让自己思考,可惜思维并不连贯,再加上多天的磨难,我实在耐不住睡了过去。

  睡醒之后,我变的更加绝望。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是否已经过了一天还是几个小时?更可怕的是,睡着后和醒来时,我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这样的漆黑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我的大脑处于一种半迷茫状态。为了让自己清醒,我开始试着说出自己在胡思乱想的东西,不想再睡着,那种近乎昏迷的睡眠让我觉得恐怖。

  可惜,我听不到自己说的什么。直到我的嗓子开始觉得燃烧,声带的震动让我觉得痛苦,我才渐渐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我无法拒绝的陷入了睡眠。

  我再次醒来时,是有人在摸我的身体。我感到嘴唇碰到了一个很清凉的东西,水!是水!我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的人一样疯狂的渴望着水,其实我更渴望的是这种真实的触感。不管是疼痛还是快乐,这种真实的,我还活着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接着,有人往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这一针很长,而且很疼。我动也不能动的任由那个人打完了,有点害怕如果那是毒药或者什么作用奇怪的药怎么办。那个人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一样,轻轻摘下我的耳罩,用很轻的声音说:“别怕,这是营养针,这样你不用吃饭也能保持健康。”

  清晰的男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我苦难的来源。我清了清嗓子,猜发现我的嗓子并没有我想象的沙哑,喝了水之后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好像黑暗之中我的触觉都变得敏感了。

  他又猜出了我想的什么,柔声告诉我:“到现在为止,只过了一天。”

  然后他将我的绳子慢慢的解开,把我抱起来走到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我下意识的缩在他胸前。男人的体温那么的温暖,他衣料的摩擦,稳健的心跳声,这一切真实的太美好。我想抬手拉开眼罩,被他一手打掉了。我不敢再动,怕他一生气把我扔回去。虽然我知道还有两天,可是被拥抱的感觉,哪怕再多一秒也好。

  他把我轻轻放进浴缸里,水温正好,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如果能让我见到光明,这一切就完美了。

  他轻笑了一声,帮我轻轻的擦拭身体。我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躲闪了两下,他只是抓住了我的手继续很轻的帮我洗澡,我就由他继续。

  温柔的动作,舒适的水温,我舒服的几乎睡着了。可我不能睡着,我不知道再醒来时会不会又回到那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我甚至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一个梦!

  想到这里,我猛的坐起来,用力抓着他的手,问:“我是在梦里吗?”

  他回答我:“没有。这是真的。”

  我放松下来,刚躺回水里,他就把我抱起来,用浴巾给我擦干了身体,甚至体贴的吹干了头发,然后将灯关到最暗,摘下我的眼罩,问我:“你还要回去吗?”

  即使是那样微弱的灯光对我来说也很刺激,我使劲眨眼不肯放过这一瞬间的光明,刚看清他的脸就听到了这样的问题。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里真的太可怕了。和黑暗相比,就连眼前这个人都变得和蔼可亲。

  他说:“那么,叫我主人。”

  我垂下眼睛,仍然轻轻的,摇摇头。

  陈止遥笑了一声,把眼罩重新给我带上,又把我带回那个地方。我微不足道的挣扎全被他轻易的摆平,他重新把我绑好,在夺走听觉之前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直到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我听了,刚想说什么,世界就又回到一片寂静。

  在感受过温暖之后,寒冷变得格外的难以忍受。我从前竟从不曾发现,原来光和声音也是那么的可贵。我想念那个有光和温度的世界里的一切,我开始拼命回忆过去的每一件小事,却无奈的发现,我能想起的,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刚才他给我洗澡时的场景。

  原来只过了一天而已,我感到很崩溃,我觉得我哭了,因为我能感到有冰凉的液体流到脸上,可是我并没有察觉我在哭。我很害怕,如果我在出去之前就已经疯了该怎么办?这会不会也是他的目的?

  我的父亲还尸骨未寒,我的仇人还逍遥法外,如果我疯了,那岂不是正对他们的胃口?

  可是我被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渐渐的,我觉得我的脑子都在不受控制。

  前所未有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开始大喊大叫,喊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希望有人能够听见,有人能够救我出去。我渴望一切比我强大的力量。

  直到我累的撑不住了,我又睡了过去。睡梦中和清醒时并无太大区别,因为不管我睁眼还是闭眼,世界永远都是一片黑暗,让人绝望的黑暗!

  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我不可以疯,我要出去,我要复仇!

  可是谁能让我出去呢?谁能听到我的呼救?

  我想到一个人,这次,我真的感到我的嗓子已经无法配合,呼吸中都能感到声带的疼痛。我很害怕,怕这次我真的会被永远的遗弃在这里。

  我动了动嘴唇,想叫那个人来,可是没有声音。

  我绝望,害怕,甚至愤怒。我能感到我又哭了,我哭喊,哀求,我只求那个人能发现我,带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在我觉得永远也不会有人回应我的时候,有人站在我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怀里。他拿掉了我的眼罩和耳塞,抱住我,摸着我的头轻声安慰我:“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我哭着紧紧抱着他,生怕他会松手,嘴里喃喃的哀求:“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亲了我的额头,对我说:“我不离开。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这才意识到是我说了什么才让他过来,于是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主人。”

  他赞赏的微笑,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好,你要听话。我这就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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