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聂政与虹猫谁厉害?(两更连发第一更)_开元情诗与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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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聂政与虹猫谁厉害?(两更连发第一更)

  “聂政!”李季兰道。

  “聂政!”萧美娘道。

  “聂政刺韩王!”绍生仆从也听说过这个故事。

  “是聂政,”陈成肯定了他们的说法,却对绍生仆从道:“但他刺杀的是韩相侠累,可不是韩王。”

  事实上刺客的故事有不同的版本很正常,可陈成现在就是要挑对方的毛病。

  按照司马迁《史记》的版本,聂政刺杀的便是侠累。

  这位大侠是战国时轵县人,早年就杀人犯了罪,带着老娘和姐姐到了齐国避祸,找了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杀猪屠夫。

  严仲子在韩国任职时,与宰相侠累结下大仇(有传说是严仲子曾经帮助过侠累,但侠累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严仲子便逃离韩国,访求能向侠累报仇的人。

  别人就告诉他聂政这小子是个狠角,找他肯定能成。

  严仲子登门拜访,来往频繁,还在聂政老娘生日时备下酒席,以黄金百镒为她祝寿,并亲自向聂政母亲敬酒。

  等聂政老娘去世了,聂政感叹说:“我不过是个猪屠夫,严仲子是诸侯的卿相,却不远千里,屈尊来和我结交,我娘死了,又帮助我操办丧事。我待他极为淡薄,他却这般待我,知遇之深,莫过如此!不吭一声、毫无反应的话,那我还算是个人吗!老母尚在,不敢答应他。现在是我重出江湖的时候了!”

  韩相侠累是韩国国君韩哀侯的叔父,宗族众多,居处警卫严密,过去有人去刺杀,根本没人能办成。

  聂政没带哪怕一位车骑壮士,自带利剑,只身从卫国奔赴韩国,

  聂政到了韩国,正赶上侠累下朝回家,高车驷马,甲士如云,前呼后拥,行走如飞,手持兵器侍卫他的人不计其数。

  聂政无视守卫,径直闯进相府,兵士都挡不住,左右跌倒!

  只见侠累坐在阶上,近在眼前!

  阳光高照,聂政单刀直入,一道剑光横过,犹如一道轻虹!

  侠累当场毙命!

  这招便是后人千古传诵的“白虹贯日”!

  相府顿时大乱,甲卫如潮水涌入,聂政大声呼喝,击杀数十人,但自知无法脱困,害怕自己被别人认出面貌,连累姐姐,自己削烂面皮,挖出眼珠,破肚出肠而死。

  韩哀侯震怒,将其曝尸于市,千金悬赏,却无人能指认。

  最终,他姐姐聂荌还是来了。

  认尸时,她哭着说:“这是轵深井里聂政啊!我的弟弟啊!”

  “他是怕连累我,才自毁容貌!”

  “可是我怎么能因为怕死,让弟弟无名而终呢!”

  聂荌高喊三声“天哪”,终于因为过度哀伤而死在聂政身旁。

  韩国人同情他们,就把他们姐弟俩入土安葬了。

  聂政作为战国四大刺客,很出名,但是陈成唯独对聂政没啥好感。

  因为别的刺客还可以说是为了家国大义,可聂政似乎就是为了私仇寻衅滋事,侠累也没听说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聂政杀人手段极为凶残,还连累了家人。

  只是这人在民间口碑似乎不错,“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也很让人感动(当然“士为知己者死”是另一个刺客豫让说的。)

  直到后来陈成在《聊斋》中又看到一个“聂政”的故事,忽然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则关于聂政的故事,发生在……

  两千年后的明朝。

  这故事说明代的怀庆潞王,荒淫无耻,强抢民女。把王生的妻子抢走了,王生藏身在聂政墓地,希望妻子经过这里,能远远地和她诀别,不多时,妻子到了这里,望见丈夫,便大哭着扑到地上。王生悲痛的心情无法抑制,不觉哭出声来。这下被潞王的人发现,一顿鞭打,打得他不成人形。

  就在此时,聂政显灵了!

  聂政坟墓中出来一个男子,手握利剑,气势威猛,厉声说道:“我是聂政!良家女子岂容强占?给那个昏王捎句话,若再不改恶行,没几天就将割他的脑袋!”吓得潞王此后再也不敢为祸人间了。

  这故事挺扯淡,但蒲松龄在篇尾写的“异史氏曰”(即作者PS)很有意思,他说聂政有“豫让之义”,有“鱄(专诸)之勇”,有“曹(沫)之智”,最关键的是:

  他的剑法比荆轲高明太多了啊!

  陶渊明感慨荆轲刺秦失败的时候,也说“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剑法,太烂啦!(因此,陈成现在勒令江森勤奋练剑,以谋图大计!)

  最搞笑的是,蒲松龄问了荆轲一句:

  你借了樊於期将军的头(献给秦始皇谋取信任),哪一天还给他呀?

  这么一比较,聂政简直太牛叉啦!

  他可没有对严仲子说,你要我帮你报仇的话,借你的脑袋一用。

  脑袋这种宝贝,都是有借无还的。

  如果蒲松龄的故事不是瞎编的话,那聂政可以说是真正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更重要的是,在抗战期间,有一出名剧——

  将聂政故事搬上戏剧舞台的《棠棣之华》(李隆基最喜欢同名的诗)——

  这部话剧曾经鼓舞了无数仁人志士,让他们定下了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决心。

  因此,无论对聂政的行为作何评价,他作为一个大侠客在民间的形象,可以说的确是一个正面资产。

  陈成看到,现场观众听到“聂政”之名,都是肃然起敬,确认了这一点。

  只是,他自己的话,最关心的还是“聂政”的绝招“白虹贯日”,究竟怎么个厉害法?

  与《虹猫蓝兔七侠传》中虹猫咪的“长虹贯日”相比,哪个破坏力更大呢?

  陈成胡思乱想着,绍生的仆从忽然发出疑问:“不对啊,你先前说这个侠客‘精通音律’,‘犹擅古琴’——”

  “我们可没听说聂政懂音乐啊!”

  其他人也附和道,众人都揪住了陈成话中的破绽,不依不饶!

  你特么《史记》《战国策》《淮南子》翻烂了,也找不出说聂政会弹琴啊!

  “你看看!”陈成指点着绍生之仆:“一看就知道书读得不熟吧!《史记·刺客列传》会背不?”

  “不会。”对方撇撇嘴,没事谁背那玩意啊,书上又没说要“有感情地朗读全文并背诵”。

  不像后世人对侠客、刺客的传奇性很感兴趣,古代人对游侠刺客多以负面评价,“侠以武犯禁”是也。

  司马迁能浓墨重彩地写刺客的故事,因为他是一个思想很奇特的人。

  “……”陈成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史记上说‘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杀人避仇'——看看,人家刺杀侠累之前,就杀过人了!”陈成得意于自己“强词夺理”的本事:“那你可知道,他杀的人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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