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_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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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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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女的笔记本跟笔都被丢进了山沟沟里,纸笔并不是便宜的东西,她慌忙寻找,直到夜间才伴着虫鸣回家,遇上了四处寻找的老师,两人坐在路边,她低头写下一句话:“如果我再好一点,他们会喜欢我吗?”

  “会的。”老师苍白着脸微笑,心有余悸,“只是你不要再这样乱跑了。”

  哑女点了点头,并未说出自己为何走到如此远而偏僻的地方,老师自然也没有问,他们都没有过多的心力去追根究底,只当这件事是个意外。

  小燕娇捏着徐缭的手跟他一起往回走,低着头,小姑娘被这沉重的故事压抑住了,下戏时她跟剧组人员们坐在一起,已经有些累了,缩在徐缭的胳膊边轻声问道:“小爸爸。”她甜甜地唤,是哑女至死的遗憾,小声哽咽,“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事,对不对?”

  “对。”徐缭柔声回答她,“没有这样的事。”

  小燕娇于是安心,她轻而易举地沉入梦乡,这部戏对她不过是一场噩梦,睡醒便消弭无踪。

  晚上徐缭又与应肃打了一通电话,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煎熬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喘不过气,不能叫众人发现。他好无力,又那般憎恨,圣人般的老师含泪,他却满怀怒火,恨不得扼杀这个无用的自己,恨不得偷偷躲起来哭,恨不得抛却这一切让自己完完全全解脱。

  实在好累。

  应肃也由着他,呼吸声在那一头平稳响起。

  他怎能如此坚定。

  徐缭突兀生出怨恨,这世间人人都可能陪他下地狱,唯有应肃坚定不移,对此不屑一顾。不止是那位教师,连同那些村民的恶意都一同涌入这具身躯,他深刻理解了这位老师,满心恶毒跟仇恨,恨不能将疯狂与恶意回馈于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

  然而那些温情与善良,懦弱地藏匿起来,令徐缭几乎死去。

  小燕娇与徐缭的关系因为拍摄的缘故迅速好了起来,汪小婵偶尔会打趣他们两人第一次照面不顺利,接下来倒是比谁还亲。小孩子天性敏感,觉察到大人心中深埋的恐惧与不安,她带着徐缭在稻香里畅游,饱满的谷粒沉甸甸压着,捕捉夏季未死的流萤,漫步峡谷下清澈的溪涧,她抓着徐缭的手,仰起头看他,明晃晃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声音甜美:“小爸爸,你要好好的。”

  徐缭失笑,问她:“怎么了,我不太好吗?”

  小燕娇甜甜地笑,她仰头看向远山,剧组里有人下了不少来解闷,她一贯讨人喜欢,那些姐姐也乐意跟她说话聊天,讲述那些距离她还太早的故事跟情节,于是便要徐缭蹲下来,绘了绘他的眉眼,声线稚嫩却故作老成:“看啊,这人间青黛,远山绿水,都是你的眉眼,你要是不展颜笑一笑,这大好山河都要同悲了。”

  “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徐缭哭笑不得,握着那粉藕的小胳膊放下。

  小燕娇十分疑惑:“不对吗?”

  徐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便没有再说话,小燕娇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小爸爸,你说到最后的时候,你有没有原谅他们啊?”

  “嗯?”徐缭问她。

  “我觉得是有的。”小燕娇轻声道,“因为小爸爸这么好,所以哑女才会是个好孩子。”

  我会原谅他吗?

  徐缭不知道,过往就像块丑陋的疤痕种在心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这段过往,他满怀愤怒痛苦,与老师不谋而合,哑女死后他几乎颓废无助,恨意滔滔,却无法宣泄,只能懦弱赴死。

  何其相似!

  “也许有吧。”徐缭听见自己说道,他看向天空,温柔撒下弥天大谎,为了保留这纯真而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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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颜。

  她终将明白,这世间龌龊不堪,无人能独善其身。

  拍摄接近尾声,徐缭愈发沉默寡言了起来,他是个好演员,该幽默时幽默,该认真时认真,从不耍大牌,实力强硬,发挥稳定,一具好皮囊任由他操控转换,痛苦绝望细微如他真正体验过这般痛不欲生的滋味。

  哑女死亡那一场,他从河中抱出小燕娇,深秋的水很凉,好在小姑娘火力壮,大家围上去温声细语,帮她擦头发换衣服,她母亲坐在一边把她搂紧怀中,夸囡囡可爱懂事,演得惟妙惟肖。

  徐缭双腿冰冷,接下来要拍老师在小屋里崩溃的戏份,他在这个世间唯一的支柱倒了,唯一的信念所存无几。汪小婵颇为信任他,由着他自由发挥,并不要求强行按照剧本上来,丝毫不知那怪物已被豢养长大,几乎就要把徐缭吞噬精光。

  他在镜头前绝望崩塌,宛如一个鲜活的人彻底分崩离析,淹死在水中的不止是哑女,还有心力憔悴的老师。

  镜头捕捉着他细微的神态,捕捉他的肢体动作,大家围绕着,明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仍有几个围观的工作人员捂着嘴哽咽起来,迅速逃开片场。

  无人能够拯救他,众人为他痛苦伤心,却无法打破这荧幕这屏障,连半点温存善意都无法赠予对方,这便叫人绝望。

  汪小婵喊出声时,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撑得下去了,那绝望与痛苦来得如此汹涌可怖,仿佛徐缭真正就此地死过一次,他们冷眼旁观,无人愿意伸手救赎。纵然欣赏如汪小婵,仍感心有余悸,她拍了拍手,扬起笑脸,汪甜泡了姜茶给徐缭喝,对方顺从接过手来,脸上笑容温柔,又恢复成了令人心安的那名演员。

  汪甜摸到他的手,冰冷无比。

  拍摄已经结束,汪小婵等人怕他缓不过劲,看着他喝完一大碗姜汤,就推人去招待所里洗个热水澡后好好休息。

  “您随便哭,就是别哭太久了,待会儿可有惊喜呢。”带上门时,汪甜笑嘻嘻地抛下一句话,随着大家伙儿往底下走,他们今天商量好了一起打牌。

  徐缭没有眼泪,那怪物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毫不犹豫挖开血肉,择其大啖,他转过头,无声凝视窗外的远山,雾气氤氲,宛如仙境,一瞬间痛到起不来身,冷汗洇开被褥,如此绝望。

  ……

  应肃来时下了雨,山路不好走,够买下全村所有车子的西装外套被拿来挡雨,汪小婵不太好意思地撑起一把小破伞,略有些战战兢兢道:“不好意思啊,应先生。”

  “没什么。”应肃抬头看向远方晃悠悠的灯光,缓缓道,“是我冒昧前来。”

  汪小婵踏过大大小小无数舞台,经历过不少颁奖典礼,可本质还是个文艺女青年,惯来不擅长跟应肃这种职场精英打交道,生怕自己一个憋不住就泄了底,或是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框进去,然而徐缭跟她合作得太过合拍,因此难得忘情,殷勤无比地跑出来接应肃。

  先前汪小婵只在电话里跟应肃联系过,觉得对方性格严肃,做事认真,说话委婉而留有余地,应当是个好相处的人,万万没想到本人气场强大,惊得她像山野里的兔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只好干巴巴傻笑,与他谈了谈近来徐缭的表现。

  拍摄跟电影是汪小婵的长处,她矜持之余不免得意,话里话外都听得出来对徐缭的赞赏,本以为应肃会喜笑颜开,再不济也会稍稍客气下应付应付,哪知道对方面沉如水,看不出分毫自满与骄傲,许久才缓缓道:“是吗?”

  “是……是啊。”

  汪小婵瑟缩了下,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徐缭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雨帘里的远山在玻璃上模糊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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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盘上的青黛,他的眉眼倒映着,缓缓浮现出另一张容颜来,顺着淅淅沥沥的雨,被顷刻间扭曲。应肃无声无息地到来,他本不该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更不该在今天到来,然而温度却好似是真实的。

  “徐缭。”

  应肃坐在他身旁,伸手握住那冰冷的手心,徐缭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浑身冷汗,便试图着想抽出手来,然而又舍不得这份暖意,不愿意抽离。他不敢说话,不敢声张,生怕这蜃影消抹无踪,便眼睛眨也不眨,宛如失声。

  “你很勇敢。”

  他这般说道,然后微微笑了笑,抚过徐缭同样冰凉凉的额头,竟没有在意那点汗液,其实徐缭不太清楚这笑容是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一脸茫然,不知道对方是觉得自己可笑才笑,亦或者应肃只是单纯想要微笑才笑起来。

  “你问我有没有想过无论怎样都想做到的事,有。”应肃的声音清清冷冷,像是山间的流泉,“可是我已经永远错过,再也做不到了,你远比我想象得更坚强,我任自己放逐自流,你却打破这一切重头再来。”

  徐缭无声无息地流泪,他忽然觉得不那么痛了,就伸出手去,像婴儿似的索求拥抱,应肃俯下身来拥抱他,然后吻了下那流泪的眼角,暖暖的,带着点潮湿意味:“你会好起来的,会永远好下去的。”

  “我会好起来的?”徐缭从喉咙里哽咽出声,“会吗?”

  应肃对他微笑,抵着额头轻声道:“会的。”然后伸手按住徐缭跳动的心脏,嘴唇柔软,“你看,你已经在好起来了。”

  这大概是美梦一场。

  徐缭放任自己拥抱应肃,惯来冰山似的经纪人竟丝毫没显出半点排斥,他闻起来像是缝隙里的青苔,夜间的雨水,灶内燃烧的火焰,潮湿又温暖,清新又带着点凉意,仿佛一片薄荷叶在嘴巴里嚼到无味,于是死死抱着应肃,那怪物在应肃的手心里跳动,来此地后头一遭安生了下来。

  “我没办法。”徐缭带着哭腔道,“我没有办法,应肃,你别走,他只听你的话。”

  “不是我。”应肃叹息,“不是我在帮你,徐缭,这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做到的。”

  他慢慢松开了手。

  心脏果真未再折磨徐缭。

  徐缭凝视着应肃,泪盈于睫,慢慢安静下来,他收回手捧着自己被撕扯到不成模样的心脏,曾痛得咬牙切齿,可此刻缓缓平复下来:“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小声道,“刚刚它还那么痛,把我扯成两个人,撕得七零八碎,痛不欲生,然后你就来了。”

  “不会的。”应肃柔声道,“你不是会轻易屈服死亡的人,即便我不在,你也会好起来的。”

  徐缭轻轻笑了笑,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去,他轻轻道:“应肃,我想了很久很久,想杀死他,想抹掉他,想把他挖掉,刨出去,不想承认他,最终我想……我想原谅他,可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就原谅他。”

  应肃在夜间宁静地坐着,守护着徐缭熟睡,那温暖从始至终。

  第二日放了晴,徐缭难得睡个好觉,夜间无梦,他醒来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汪甜在门外喊他吃早饭。

  徐缭迷迷糊糊地起床,半晌后忽然反应过来,顺着招待所跑了个来回,大家陆陆续续醒来,见着他打招呼,却没有应肃的影子,于是茫茫然地坐下,略有些沮丧,这荒郊野岭的偏僻山村,应肃怎肯大驾光临到来。

  他只当是梦,便心不在焉起来。

  汪甜为他盛粥,自己先稀里哗啦喝了一大碗,古灵精怪地看着他笑。玉米粥香甜可口,徐缭精神头稍稍好了些,暗自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连做梦都忘不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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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

  几场重头戏都已拍摄完毕,昨晚上老师的崩溃是最重要的剧情,还有一场则是老师带着哑女一同溺河。汪小婵怕他状态不佳,因此先拍了剩下的七零八碎,徐缭零零散散地拍摄,站在学校的水泥地上看着云雾缭绕的高山,他知道自己永远也看不透这层峦叠嶂之后藏匿着什么,就像他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孩子们已经与他混熟,雀跃地在他身边跑动着,徐缭微微笑着,有时候与他们一块儿玩,有时候则不。

  在这小山村里呆了几日,剧组多多少少都学会了几句方言,徐缭不准学,他得满口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地与人吵架,汪小婵生怕他被带偏,连连警告过剧组其他人好几次,不准他们把徐缭带偏,可到结束,徐缭仍是从小燕娇那儿学了几句甜腻腻的方言。

  时日一点点过,入冬下了足够多的雪之后他们拍摄了最后一场戏。

  老师抱着哑女溺河。

  水冷得像冰,剧组尽量提前做好准备,甚至在边上生了篝火,小姑娘金贵,自然是不能下水的,这会儿正在学校好好上课,因此抱着得是个道具娃娃。汪小婵把羽绒衣脱了,穿着件中袖哆哆嗦嗦地跟徐缭讲戏,誓要在精神跟身体上都与主演共存亡。

  徐缭哭笑不得,拿衣服给她披上,女导演冻得嘴唇都青白了,来不及欣赏这场盛景,雪花零星飘着,青山换色,变成了银装素裹,像一场沉默寡言的葬礼。

  他想起了小燕娇说得那句话。

  看啊!这人间青黛,远山绿水,都是你的眉眼,你要是不展颜笑一笑,这大好山河都要同悲了。

  那醉酒仓皇的怪物蹒跚着从徐缭身体里掉出来,徐缭欣然凝视他,不再避讳那瘦如骨柴而显得憔悴无比的面容,他生得那般完整,有手有脚,浑身是伤,带着饮酒过度的神经质跟枯竭,轻飘飘离开这具身体。

  与徐缭长着同样的面容,却并非同样的精神气。

  这一点都不难。

  醉酒的过往拥抱着那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老师,尽可能地温暖对方,于是对方也微笑起来,两人步入冰冷的河流,遥遥地回望徐缭,温情而宽容。

  死亡并非是痛苦的,这死亡也不全为解脱。

  徐缭的心脏在反复回响着,与这山谷、与这河流、与这雪白的高山互相呼应,那声音高昂而坚定,荡气回肠地来回呐喊:

  “我原谅你!”

  原谅过去的我,原谅曾经的一切,原谅那些崩溃与不堪,原谅那些丑恶与痛苦!

  原谅屈服于死亡的我!

  原谅沉迷新生的我!

  这痛苦从放下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终结了。

  徐缭走入冰冷的河流,水隐隐约约淹没过头顶,寒冷贯穿这具身体,他好冷,却从未如此温暖。

  剧组将他手忙脚乱地从河流里拖出,热度重归这具身体,徐缭湿漉漉地看着天地,那过往的他与老师一同长眠在这雪山之中,纯白无瑕,一尘不染。雪花忽然大了起来,工作人员嘟嘟囔囔地抱怨,他的黑发染着暮雪,睫毛承载千山,那世间万千映入眼帘,从未这般快意,从未这般放松。

  汪小婵疑惑不解,问徐缭道;“徐老师,你最后为什么转过头来笑了笑?”

  虽然镜头很惊艳就是了。

  她嘀咕着。

  “因为这世间仍有美好的事物,哑女是个好孩子。”徐缭缓声道,顿了顿,“小燕娇跟我说,哑女从没怪过任何人,她只担心养父,所以我想,能教导出哑女这样的孩子,他在至少死亡的那一刻,并不会对这个世界满怀憎恨的。”

  汪小婵颇有些动情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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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这个答案,她反复看了好几次监控器,叹气道:“这个镜头是真的很完美,我看了好几次,简直要起鸡皮疙瘩,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表现,现在我懂了。”

  溺河之后徐缭发起了高热,并不奇怪,村里人很是担忧,送来不少草药,汪小婵让剧组加紧把人送到城市里挂了号,又在路上吃了几片药,总算情况没有严重起来。

  之后的戏大多都是小戏,深冬时徐缭彻底杀青,剧组捣鼓了不少菜给徐缭,招待所的几张桌子七拼八凑合在一块儿,有个缺角拿剧本给垫上了,汪小婵买来了当地人自家酿得米酒,薛姐喝得醉醺醺的,搂着徐缭的脖子与他诉苦,不知道该说是夸他还是贬他,抱怨这样的工作以后还是少接为好。

  徐缭尴尬笑了笑,跟剧组道歉,汪小婵倒是豪爽,哈哈笑道:“这地实在太偏了,我要不是为了拍戏,我也不愿意待着,好在拍摄快要结束了,接下来就要终结我们的野人生活,去纸醉金迷,沉沦红尘去啦!”

  “你们先吃,我带薛姐去休息。”徐缭扶起薛姐,让汪甜帮忙招呼,剧组问要不要帮忙,徐缭挥挥手表示不用。上楼的时候徐缭就后悔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了,别看薛姐娇娇软软,实则还是个大老爷们,身上香风混着酒气熏得徐缭直皱眉头,两人挨挨蹭蹭着墙壁总算爬上去,累得徐缭满头大汗。

  薛姐打了个嗝儿,仔细盯着徐缭道:“小缭儿。”他捏了捏徐缭的脸颊,气敦敦,羞答答,声音能拧出水来,充满了忧心忡忡,“那天儿肃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该不会是说我适应不了这儿的地方,肤质变差了吧?”

  “他跟我说了什么?”徐缭几乎捧腹大笑,不知道薛姐这猜想从何而来,于是忍笑道,“他能跟我说什么?再说,你还指望老应是个善知风月的人吗?连你肤质都能看出好坏来?”

  薛姐娇滴滴地歪来扭去,疑惑不解:“那他就在你房间里看你睡了半小时?”

  “他来过?”徐缭一下子哑住,“什么时候?”

  “这我哪儿记得啊。”薛姐摇摇晃晃,“就有天下雨,他坐着车来,好好一件西装都淋废了,小婵婵跟他说话,他也不太高兴的样子,我跟甜甜被盘问了一圈,倒看他越来越不高兴,我还当你们俩说了什么呢,可肃哥最终也只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他就要走了。”

  徐缭就觉得脑子一轰,急道:“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呀,你第二天精神头那么好,我们只当肃哥跟你谈了谈心。”薛姐不知道一向温文儒雅的对方为何突然激动起来,忍不住委屈巴巴,于是撅起嘴道,“怕问了你嫌我们多事。”

  他来了!

  徐缭觉得喉咙干渴,那个人不愿意帮他,却无声无息穿过夜雨跟清风来到他身边,于永夜里点起灯火。

  ※※※※※※※※※※※※※※※※※※※※

  这章反复写了数遍,撩总最终接受,原谅,容纳了自己。

  我也松了口气。

  晚上没有更新了,明天晚上八点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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