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古塔
众人聊完，已到午时，增秀带领有鱼等神仙居弟子去用斋。
路过花木掩映的曲径，细碎的阳光像从梳子里梳落的发丝，轻柔地照在人们的脸上。有鱼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怕走得慢离增秀太远，又怕走得太快失了少女的矜持。
有鱼以为她表现地落落大方，将这份悸动隐藏得很深，但她的一举一动却被鸱鸮看在眼里，鸱鸮毕竟活了不少岁数，早看出了有鱼那点心思。
鸱鸮冷不防从树丛里飞出来，停在有鱼肩膀上，提醒有鱼道:“有鱼，你不会看上了那和尚吧。我可告诉你，天竺寺里的人都是怪物，喜欢不得，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有鱼挥手赶走鸱鸮。
有鱼自言自语，竹风起疑，问有鱼:“有鱼，你在说什么？”
“没有，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午后我们去附近逛逛。”有鱼紧张地笑道。
“有鱼，你这几天怪怪的，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竹风起疑。
“哪有？”有鱼别过头去，不知怎么解释。
“像年师妹那样善良单纯的人，还能有什么事，竹风，你不要看着年师妹老实就诘难她。”增秀出来帮有鱼说话。
“哟，认识不到三天，你就跟我师妹关系这么好？说，你是不是也打起了我师妹主意？”竹风不怀好意打量着增秀跟有鱼。
有鱼脸胀得通红，推竹风到一旁道:“师兄，你别再开玩笑了。”
竹风伸出手指点着有鱼额头道:“你傻不傻？师兄在撮合你俩，你起什么哄？”
此话换作出自他人之口，有鱼还能接受，但昔日喜欢过的人把自己推向另一个男人，有鱼心乱如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件礼物，别人不喜欢了就送给其他人。
有鱼多希望嫣然在身边，这里都是一群大男人，没人懂她的心思。
“我吃不下饭。”说变就变，有鱼扭头就脱离了队伍。
有鱼一个人跑到很远，直到没人追上来，她才停下脚步，找了处地方闭目养神。
啁啾的鸟叫一声声传进耳朵里，有鱼心烦意乱，睁开眼睛看见鸱鸮跟了过来，她刚要驱赶鸱鸮，鸱鸮飞到有鱼头顶，对有鱼道:“你可别把我当坏人，我看你心情不好才跟过来。你生气归生气，我就看看你不说话。”
有鱼听到鸱鸮的话，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她突然觉得鸱鸮并不那么讨厌了，就走出隐蔽处来到湖边的亭子里。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中，金灿灿的阳光变成了玫瑰色，微风拂湖面，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夕阳下，一人一鸟赏着湖光山色，形成一幅和谐画面。
咕的一声，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鸱鸮听到有鱼肚子饿了，对有鱼道:“回去吧，别让你师父担心了。”
有鱼站起来往湖里扔石头，突然想到白天天竺寺弟子提到的能长出手眼的经卷，就问鸱鸮:“你说你的主人是天竺寺高僧，那你一定对佛教很了解，你可曾听说寺里有一卷经文能让人重新长出手眼？”
“你想利用经卷做什么？”鸱鸮随口问，佛教大多法术女人并不好修炼。
“没什么，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强求。”有鱼欲言又止。
见有鱼闪烁其词，鸱鸮越是好奇有鱼的目的，她修炼的是道教的法术，为何想得到佛教的经卷？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小鸟。”有鱼感谢鸱鸮。
“你先别说谢，你还没带我去蓬莱岛。”鸱鸮道。
“小事一桩。”有鱼答应。
有鱼去见她师父，鸱鸮在此与有鱼暂别，等到有鱼离开，鸱鸮叹气道:“要说谢，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有鱼，到时候不要恨我利用你啊。至于那卷经文，我会想办法帮你得到。”
有鱼见到玄真，玄真问了有鱼白天发生了什么不快，有鱼一五一十地供出了竹风又戏弄她的事，玄真处处护着有鱼，听闻罚竹风等弟子晚上禁足，也算帮有鱼出了口气。
填满肚子后，玄真带有鱼去一个地方，正是法慈所提的净妖塔，法慈曾说过带有鱼前来净妖塔帮有鱼除去身上残存的妖气。
有鱼觉得奇怪，平时晚上师父一般在房间内修炼，天竺寺里也没什么奇景，为何今晚有闲情雅致带她来此地？
“师父所为何事？”有鱼斗胆问。
“白天你跟竹风他们闹不和，晚上带你去其他地方散散心。”玄真道。
“师兄的气我早就消了。”有鱼道。
“鱼儿，你不觉得这塔很奇特吗？为师知道你没来逛过，带你进去看里面的宝贝。”玄真转移话题。
有鱼望着古塔，想起那晚她进入古塔救出里面的鸱鸮鸟，塔里她几乎逛了个遍，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
见有鱼迟疑，玄真脱口问:“怎么？难不成你偷偷来过这里？”
玄真无意说中，有鱼慌张掩饰:“师父，我哪有？弟子一向循规蹈矩，不敢在寺内随意走动。”
“鱼儿，为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愿意帮为师一下？”玄真卖起了关子。
“师父，请说。”有鱼道。
“据说这古塔里藏有不少佛教经卷，法慈那个铁公鸡从不肯让我过目，为师想——”
“师父，你想偷经卷？”有鱼脱口而出。
玄真赶紧捂住有鱼嘴:“你小声点，为师只想看一看，并不是偷。”
“偷看也是偷。”有鱼振振有词道，其实进入过古塔的有鱼早已知晓古塔里并未有什么经卷。
“话不多说，鱼儿，你潜入古塔内帮为师偷几卷佛经出来，我在这儿替你看着，若有人来我给你发信号，如若不幸被发现，你就谎称误入塔内，法慈念你是初犯不会罚你。”玄真边说边推有鱼进入古塔内。
有鱼极不情愿踏入古塔，但为了不让玄真发觉她早前进去里面过，只好再去古塔一探究竟。
古塔内黑得不见一丝亮光，好似几百年都没未见过天日，莫名的寒风侵入肌肤，透着丝丝凉意，有鱼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了几步，有鱼开启鬼眼，绯红色的瞳孔亮起来，房间里总算能看清一点东西，只见古塔上方蛛丝纵横交错，好像一张张天罗地网，好像有人刻意布下的道道机关。
有鱼预感不妙，不敢再前进，转身出古塔，对守在门口的师父道:“师父，古塔内一无所有，弟子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角角落落都找过了吗？那些经卷都是宝贝，怎会让人轻易找到？砖缝里，塔顶上，佛龛里，都找找看，还有敲一下墙壁，说不定塔底下还有地道。”玄真指点有鱼。
有鱼只好硬着头皮再入古塔。
夜色变浓，寒气逼人，半开的窗棱，有风卷着帘幔飞舞，昏暗的月光透进来，忽明忽暗光泽交错，像是在暗示有鱼什么。
一道金光从有鱼一闪而过，映在对面的墙壁上，墙壁上显现依稀的经文。有鱼想飞过去看看，但她恐高不敢飞过去。
想来想去，她还是出去找师父，师父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弄清楚那束金光是怎么回事。
有鱼再跨出一步，又一道金光从有鱼耳边擦过，有鱼及时躲闪，发现耳朵生疼，这金光带着法术。
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并未遇到这种情况。
“弟子有所冒犯，还请大师原谅。”有鱼怕是惊扰了天竺寺僧人，赶紧行礼赔罪。
刻躲在暗处的人依旧不罢休，东西两边两束金光交织着飞来，有鱼一跃而起，抽出宝剑抵挡住金光。
叮的一声，有鱼手中的剑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打落，有鱼无路可退，被逼入塔中央。
“师父！师父，快来救徒儿！”有鱼惊慌呐喊。
可塔外的玄真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回应。
“师……父……”有鱼意识到玄真有意将她骗入古塔内，古塔内的异景都是为她设置，这一切皆是师父与法慈的阴谋。可师父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是训练她提升法力？还是怕她太厉害了想除掉她？
有鱼正在想师父时，低而沉的念经声从窗外、门口、塔顶、墙缝中传来，梵音阵阵，佛号声声，一次一次敲打有鱼每一根神经。有鱼的脑子像被打碎了一样，一想起来就头疼无比。
她不能继续待在塔内，必须想方设法出去。有鱼手扶着额头，提起剑冲向出口，无数道金光密集如雨纷纷落下，将有鱼刮得遍体鳞伤。
“孽障，还不速速现出原形。”法音中夹杂着呵斥声。
“孽障？谁是孽障？”有鱼一怔，她不过是受师父指示进入塔内，为何成了孽障？难不成天竺寺那些人，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有鱼在想天竺寺与师父，脑中又是碎裂般疼痛，烦躁的经文一字一句扰乱她的意识。有鱼六神无主，体内仿佛有好几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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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花木掩映的曲径，细碎的阳光像从梳子里梳落的发丝，轻柔地照在人们的脸上。有鱼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怕走得慢离增秀太远，又怕走得太快失了少女的矜持。
有鱼以为她表现地落落大方，将这份悸动隐藏得很深，但她的一举一动却被鸱鸮看在眼里，鸱鸮毕竟活了不少岁数，早看出了有鱼那点心思。
鸱鸮冷不防从树丛里飞出来，停在有鱼肩膀上，提醒有鱼道:“有鱼，你不会看上了那和尚吧。我可告诉你，天竺寺里的人都是怪物，喜欢不得，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有鱼挥手赶走鸱鸮。
有鱼自言自语，竹风起疑，问有鱼:“有鱼，你在说什么？”
“没有，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午后我们去附近逛逛。”有鱼紧张地笑道。
“有鱼，你这几天怪怪的，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竹风起疑。
“哪有？”有鱼别过头去，不知怎么解释。
“像年师妹那样善良单纯的人，还能有什么事，竹风，你不要看着年师妹老实就诘难她。”增秀出来帮有鱼说话。
“哟，认识不到三天，你就跟我师妹关系这么好？说，你是不是也打起了我师妹主意？”竹风不怀好意打量着增秀跟有鱼。
有鱼脸胀得通红，推竹风到一旁道:“师兄，你别再开玩笑了。”
竹风伸出手指点着有鱼额头道:“你傻不傻？师兄在撮合你俩，你起什么哄？”
此话换作出自他人之口，有鱼还能接受，但昔日喜欢过的人把自己推向另一个男人，有鱼心乱如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件礼物，别人不喜欢了就送给其他人。
有鱼多希望嫣然在身边，这里都是一群大男人，没人懂她的心思。
“我吃不下饭。”说变就变，有鱼扭头就脱离了队伍。
有鱼一个人跑到很远，直到没人追上来，她才停下脚步，找了处地方闭目养神。
啁啾的鸟叫一声声传进耳朵里，有鱼心烦意乱，睁开眼睛看见鸱鸮跟了过来，她刚要驱赶鸱鸮，鸱鸮飞到有鱼头顶，对有鱼道:“你可别把我当坏人，我看你心情不好才跟过来。你生气归生气，我就看看你不说话。”
有鱼听到鸱鸮的话，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她突然觉得鸱鸮并不那么讨厌了，就走出隐蔽处来到湖边的亭子里。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中，金灿灿的阳光变成了玫瑰色，微风拂湖面，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夕阳下，一人一鸟赏着湖光山色，形成一幅和谐画面。
咕的一声，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鸱鸮听到有鱼肚子饿了，对有鱼道:“回去吧，别让你师父担心了。”
有鱼站起来往湖里扔石头，突然想到白天天竺寺弟子提到的能长出手眼的经卷，就问鸱鸮:“你说你的主人是天竺寺高僧，那你一定对佛教很了解，你可曾听说寺里有一卷经文能让人重新长出手眼？”
“你想利用经卷做什么？”鸱鸮随口问，佛教大多法术女人并不好修炼。
“没什么，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强求。”有鱼欲言又止。
见有鱼闪烁其词，鸱鸮越是好奇有鱼的目的，她修炼的是道教的法术，为何想得到佛教的经卷？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小鸟。”有鱼感谢鸱鸮。
“你先别说谢，你还没带我去蓬莱岛。”鸱鸮道。
“小事一桩。”有鱼答应。
有鱼去见她师父，鸱鸮在此与有鱼暂别，等到有鱼离开，鸱鸮叹气道:“要说谢，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有鱼，到时候不要恨我利用你啊。至于那卷经文，我会想办法帮你得到。”
有鱼见到玄真，玄真问了有鱼白天发生了什么不快，有鱼一五一十地供出了竹风又戏弄她的事，玄真处处护着有鱼，听闻罚竹风等弟子晚上禁足，也算帮有鱼出了口气。
填满肚子后，玄真带有鱼去一个地方，正是法慈所提的净妖塔，法慈曾说过带有鱼前来净妖塔帮有鱼除去身上残存的妖气。
有鱼觉得奇怪，平时晚上师父一般在房间内修炼，天竺寺里也没什么奇景，为何今晚有闲情雅致带她来此地？
“师父所为何事？”有鱼斗胆问。
“白天你跟竹风他们闹不和，晚上带你去其他地方散散心。”玄真道。
“师兄的气我早就消了。”有鱼道。
“鱼儿，你不觉得这塔很奇特吗？为师知道你没来逛过，带你进去看里面的宝贝。”玄真转移话题。
有鱼望着古塔，想起那晚她进入古塔救出里面的鸱鸮鸟，塔里她几乎逛了个遍，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
见有鱼迟疑，玄真脱口问:“怎么？难不成你偷偷来过这里？”
玄真无意说中，有鱼慌张掩饰:“师父，我哪有？弟子一向循规蹈矩，不敢在寺内随意走动。”
“鱼儿，为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愿意帮为师一下？”玄真卖起了关子。
“师父，请说。”有鱼道。
“据说这古塔里藏有不少佛教经卷，法慈那个铁公鸡从不肯让我过目，为师想——”
“师父，你想偷经卷？”有鱼脱口而出。
玄真赶紧捂住有鱼嘴:“你小声点，为师只想看一看，并不是偷。”
“偷看也是偷。”有鱼振振有词道，其实进入过古塔的有鱼早已知晓古塔里并未有什么经卷。
“话不多说，鱼儿，你潜入古塔内帮为师偷几卷佛经出来，我在这儿替你看着，若有人来我给你发信号，如若不幸被发现，你就谎称误入塔内，法慈念你是初犯不会罚你。”玄真边说边推有鱼进入古塔内。
有鱼极不情愿踏入古塔，但为了不让玄真发觉她早前进去里面过，只好再去古塔一探究竟。
古塔内黑得不见一丝亮光，好似几百年都没未见过天日，莫名的寒风侵入肌肤，透着丝丝凉意，有鱼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了几步，有鱼开启鬼眼，绯红色的瞳孔亮起来，房间里总算能看清一点东西，只见古塔上方蛛丝纵横交错，好像一张张天罗地网，好像有人刻意布下的道道机关。
有鱼预感不妙，不敢再前进，转身出古塔，对守在门口的师父道:“师父，古塔内一无所有，弟子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角角落落都找过了吗？那些经卷都是宝贝，怎会让人轻易找到？砖缝里，塔顶上，佛龛里，都找找看，还有敲一下墙壁，说不定塔底下还有地道。”玄真指点有鱼。
有鱼只好硬着头皮再入古塔。
夜色变浓，寒气逼人，半开的窗棱，有风卷着帘幔飞舞，昏暗的月光透进来，忽明忽暗光泽交错，像是在暗示有鱼什么。
一道金光从有鱼一闪而过，映在对面的墙壁上，墙壁上显现依稀的经文。有鱼想飞过去看看，但她恐高不敢飞过去。
想来想去，她还是出去找师父，师父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弄清楚那束金光是怎么回事。
有鱼再跨出一步，又一道金光从有鱼耳边擦过，有鱼及时躲闪，发现耳朵生疼，这金光带着法术。
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并未遇到这种情况。
“弟子有所冒犯，还请大师原谅。”有鱼怕是惊扰了天竺寺僧人，赶紧行礼赔罪。
刻躲在暗处的人依旧不罢休，东西两边两束金光交织着飞来，有鱼一跃而起，抽出宝剑抵挡住金光。
叮的一声，有鱼手中的剑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打落，有鱼无路可退，被逼入塔中央。
“师父！师父，快来救徒儿！”有鱼惊慌呐喊。
可塔外的玄真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回应。
“师……父……”有鱼意识到玄真有意将她骗入古塔内，古塔内的异景都是为她设置，这一切皆是师父与法慈的阴谋。可师父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是训练她提升法力？还是怕她太厉害了想除掉她？
有鱼正在想师父时，低而沉的念经声从窗外、门口、塔顶、墙缝中传来，梵音阵阵，佛号声声，一次一次敲打有鱼每一根神经。有鱼的脑子像被打碎了一样，一想起来就头疼无比。
她不能继续待在塔内，必须想方设法出去。有鱼手扶着额头，提起剑冲向出口，无数道金光密集如雨纷纷落下，将有鱼刮得遍体鳞伤。
“孽障，还不速速现出原形。”法音中夹杂着呵斥声。
“孽障？谁是孽障？”有鱼一怔，她不过是受师父指示进入塔内，为何成了孽障？难不成天竺寺那些人，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有鱼在想天竺寺与师父，脑中又是碎裂般疼痛，烦躁的经文一字一句扰乱她的意识。有鱼六神无主，体内仿佛有好几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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