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血色的深洋
“我不是天才.....”顾桐将指尖前端那道血色的十字架碾碎，冷淡地说道：“只是怪物而已。”
许雾怔在了原地，随即轻笑了两声。
“有什么好笑的？”顾桐收回了血液，扶着下巴问道。
许雾望着顾桐随性的嘴脸，又是忍不住笑了几声说：“顾桐先生，你认为对一个快死的人道出这样的秘密，他真的会把这样的秘密带进坟墓吗？”
“我很确定，这里没有摄像头，”顾桐用手指轻敲着桌面，猩红的双瞳倒映着许雾的脸庞：“如果你想说其实这是你的圈套，那在我被囚禁起来之前，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在这里把你宰了，然后抹去痕迹。”
“我的意思是，”许雾脸上依旧保持着平和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大可不必跟我说的，顾桐先生，因为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但既然你跟我说了，我感到非常荣幸，我的朋友告诉了我足以震撼整个世界的秘密，让我在死前能够得以窥视藏在这个世界另一面的风景。”
“还以为你的反应会更激烈些，像见到鬼了那样的，”顾桐望着许雾平静的脸庞，长舒了一口气说：“真是有够恐怖的，能够冷静到这种程度，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有着这样的能力了。”
许雾微笑着说：“死神这会正在背后提着镰刀等着砍下我的头颅，你试着代入我的感觉，或许也会和我一样觉得其他事情都不足以让自己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顾桐放下了水杯，“那你没什么其他想问我的吗？”
许雾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顾桐望着许雾凹陷的双颊和死灰的脸色，“你能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个月，先前我也说过了，”许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他的表情微微变化，“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或许有方法救下你，”顾桐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瓶异常基因稳定血清，他注视着许雾动荡不安的神情说：
“但只是或许，我不能保证自己的想法是否准确。”
顾桐的别墅里有许多异常基因稳定血清的存货，在次元武斗祭那段时间，他剩下的异常基因稳定血清都用来抑制绘梨衣的龙化现象了，消耗得一干二净。
不过在结束了次元武斗祭后，顾桐又用了两万次元币在拍卖场世界里换取了十支异常基因稳定血清，所以他现在手头存货还是不少的。
原来异常基因稳定血清还只能通过竞技场和日常任务获得，现在顾桐在拍卖场世界找到了购买的渠道，那他就不用担心会缺少这种血清了。
他也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异常基因稳定血清能够缓解癌症恶化，或许他就可以通过长期提供异常基因稳定血清来和许雾达成合作。
虽然这样的想法听起来非常恶劣，但好歹也是救下了一个人的性命，顾桐会想要来见许雾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许雾伸出手接过了顾桐递过去的异常基因稳定血清，“我明白了，感谢你给了我希望，无论是否能够缓解我的病况，我都非常感谢。”
“那个U盘你也拿着，还有我想找个房间休息一下，”顾桐揉了揉眼圈说：“这两天我都没怎么休息，你这么大的别墅应该有房间可以让我.....”
“当然有了.....当然有。”许雾未等顾桐言落，就已然站起身来，让他的管家带着顾桐在空房间住下。
........
顾桐躺在许雾安排的房间的床上，用手机看着新闻，坦白说他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随着美国和东京的那起暴走系统持有者事件，现在超能力现象的存在已经越来越广为人类所认知，顾桐的情况会暴露到光天白日之下只是迟早的时间。
毕竟在此之前他都露出了那么多的痕迹了，不管国家的调查组织再无能也绝对可以揪出他的尾巴，对他来说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且在带土和沢田纲吉的手机里都有着顾桐手机的定位，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如果想找到顾桐是很简单的事。
这是顾桐让结衣帮忙做的一个小程序，免得他什么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带土和纲吉他们还没有找到他的方式。
并且顾桐认为自己观察别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套的，毕竟都接触过那么多的人了。
许雾的行为逻辑虽然很难摸清，但顾桐觉得他没有说谎，他就是一个纯粹地为了艺术活着的人，没有必要做出对顾桐有害的事情。
“我到底在想什么......”顾桐扶着脑袋，自嘲地喃道：“被害妄想症吗.....什么时候我都变得这么神经质了。”
顾桐闭上了双眼，很快陷入了困意之中，但迎接他的并不是温暖的梦乡，而是崩坏得不堪入目的行刑空间。
“嘭！！！！”
铺天盖地的海啸朝着顾桐涌来，顾桐转瞬已然被吞噬入其中，无可避免地朝着海底沉去。
他有些疲惫地让自己在海中稳住身形，瞳孔覆盖着血色地注视着这片蓝色的深洋，血液从他体表每一个毛孔渗透而出，朝着周围覆盖而去，形成了一个圆形结界笼罩住了他的身躯。
这不知道是顾桐第几次进入这个崩坏的行刑空间，自从纳修走后，这个行刑空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崩坏的环境下演变得越来越怪诞恐怖，可能世界上就只有纳修能够在这个崩坏进行时的空间里生存。
但顾桐在长久的时间里逐渐学会了去适应这个崩坏的世界，不管浸没入毒雾里，还是沐浴在岩浆中，亦或者是在海水中失去呼吸，他日复一日地体验着，并且逐渐习惯了这些极致的痛苦和应对的策略。
顾桐在自己所制造出来的血色屏障中闭上了沉重的眼皮，不过多时就陷入了睡眠之中，在他无意识之间，血色不断从他全身扩散而出，朝着海洋的四处蔓延而去。
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过去了，一小时，或者是一整天。
甚至是一整个月，一整年。
顾桐睁开了双眼，他瞳中满是冰冷地环视着周围，整片海域此刻已经完全被血色给覆盖，他笼罩在一片血液形成的海洋之中，控制着这片血洋向着天空涌去，吞没了高挂在空中的那轮残缺的漆黑太阳。
暴戾的血色如同展开双翼的长鹰般向着整个世界展露着自己的威势，逐渐铺盖向了整片行刑空间，将这个世界彻底染上了相同的赤色，再从内部将其每一构造破坏殆尽。
“纳修，”顾桐望着眼前彻底破碎为虚无的空间，呆呆地咧开了嘴角，有些兴奋地喃道：“我可比你有能耐多了，看下次见面你怎么嘴我......”
下一刻，随着他摧毁了整个行刑空间，他的意识也回到了现实。
“以后应该不用再被那个地方折磨了吧......”顾桐摸了摸冰冷的后颈，从床上起身，他看向了时钟，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
顾桐喃道：“睡了一整天，那现在应该是11月09号的早上。”
“不是，”许雾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无奈地走了进来，“现在已经是11月14号的早上了，顾桐先生，你睡了整整六天，我一直在试着叫醒你，但没能成功。”
“六天.....”顾桐怔了半秒，看向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1月14号，“真的假的。”
“我想跟你说的事情很多。”许雾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了那根异常基因稳定血清的针筒，这会针筒里已经没有储存着任何液体了。
顾桐瞥了一眼许雾手里的那根针筒，说实话他能观察到许雾的脸色好了一些，当然，只是一些，异常基因稳定血清应该还是能够对许雾的病症起到缓和作用的，但根治就不太可能了。
顾桐穿起了衣服说：“你说。”
“首先....”许雾勾着嘴角说，“我是确定能多活一些时间了，你给的那支血清有用，我至少不至于病态到走几步都难的程度了。”
顾桐确认了一下，“只是能多活一些时间，是吗？”
“对，这就已经足够了，”许雾明朗地笑了笑，“我很感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我还有几支那样的血清，过两天可以给你，”顾桐从床上起身，走向了房间的浴室，洗了把脸，“说起来你真的这六天里怎么叫我都叫不醒？”
许雾有些头疼地说：“是的，我甚至试着用过马桶疏通器来往你的嘴里塞，可你还是....”
“那你可真幽默，”顾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许雾的话，但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他娘不会来真的？”
许雾看着顾桐的反应，扶着脸庞笑了笑说：“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顾桐平静地问道：“所以你想说的话就只有你拿着马桶疏通器往我嘴里塞过？”
“当然不是，还有就是那个U盘里的动画短片的事情，”许雾靠在墙壁上，沉默了片刻后说：“我在这几天最少看了接近两百次那个短片，毫无疑问，顾桐先生，这是一部优秀到令我感到震撼的作品。”
“那就行。”顾桐十分不客气地打开了洗手间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新的牙刷和牙膏，漱了漱口。
“我对于电影方面的影视特效可能还并没有那么了解，但如果是动画形式的话，我敢断定，”许雾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
“到此为止世界上还不可能有任何一部动画的画面能够做到这么精致和流畅，你的这部动画里的画面技术注定会在世界动画圈引起难以预料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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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雾怔在了原地，随即轻笑了两声。
“有什么好笑的？”顾桐收回了血液，扶着下巴问道。
许雾望着顾桐随性的嘴脸，又是忍不住笑了几声说：“顾桐先生，你认为对一个快死的人道出这样的秘密，他真的会把这样的秘密带进坟墓吗？”
“我很确定，这里没有摄像头，”顾桐用手指轻敲着桌面，猩红的双瞳倒映着许雾的脸庞：“如果你想说其实这是你的圈套，那在我被囚禁起来之前，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在这里把你宰了，然后抹去痕迹。”
“我的意思是，”许雾脸上依旧保持着平和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大可不必跟我说的，顾桐先生，因为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但既然你跟我说了，我感到非常荣幸，我的朋友告诉了我足以震撼整个世界的秘密，让我在死前能够得以窥视藏在这个世界另一面的风景。”
“还以为你的反应会更激烈些，像见到鬼了那样的，”顾桐望着许雾平静的脸庞，长舒了一口气说：“真是有够恐怖的，能够冷静到这种程度，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有着这样的能力了。”
许雾微笑着说：“死神这会正在背后提着镰刀等着砍下我的头颅，你试着代入我的感觉，或许也会和我一样觉得其他事情都不足以让自己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顾桐放下了水杯，“那你没什么其他想问我的吗？”
许雾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顾桐望着许雾凹陷的双颊和死灰的脸色，“你能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个月，先前我也说过了，”许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他的表情微微变化，“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或许有方法救下你，”顾桐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瓶异常基因稳定血清，他注视着许雾动荡不安的神情说：
“但只是或许，我不能保证自己的想法是否准确。”
顾桐的别墅里有许多异常基因稳定血清的存货，在次元武斗祭那段时间，他剩下的异常基因稳定血清都用来抑制绘梨衣的龙化现象了，消耗得一干二净。
不过在结束了次元武斗祭后，顾桐又用了两万次元币在拍卖场世界里换取了十支异常基因稳定血清，所以他现在手头存货还是不少的。
原来异常基因稳定血清还只能通过竞技场和日常任务获得，现在顾桐在拍卖场世界找到了购买的渠道，那他就不用担心会缺少这种血清了。
他也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异常基因稳定血清能够缓解癌症恶化，或许他就可以通过长期提供异常基因稳定血清来和许雾达成合作。
虽然这样的想法听起来非常恶劣，但好歹也是救下了一个人的性命，顾桐会想要来见许雾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许雾伸出手接过了顾桐递过去的异常基因稳定血清，“我明白了，感谢你给了我希望，无论是否能够缓解我的病况，我都非常感谢。”
“那个U盘你也拿着，还有我想找个房间休息一下，”顾桐揉了揉眼圈说：“这两天我都没怎么休息，你这么大的别墅应该有房间可以让我.....”
“当然有了.....当然有。”许雾未等顾桐言落，就已然站起身来，让他的管家带着顾桐在空房间住下。
........
顾桐躺在许雾安排的房间的床上，用手机看着新闻，坦白说他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随着美国和东京的那起暴走系统持有者事件，现在超能力现象的存在已经越来越广为人类所认知，顾桐的情况会暴露到光天白日之下只是迟早的时间。
毕竟在此之前他都露出了那么多的痕迹了，不管国家的调查组织再无能也绝对可以揪出他的尾巴，对他来说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且在带土和沢田纲吉的手机里都有着顾桐手机的定位，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如果想找到顾桐是很简单的事。
这是顾桐让结衣帮忙做的一个小程序，免得他什么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带土和纲吉他们还没有找到他的方式。
并且顾桐认为自己观察别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套的，毕竟都接触过那么多的人了。
许雾的行为逻辑虽然很难摸清，但顾桐觉得他没有说谎，他就是一个纯粹地为了艺术活着的人，没有必要做出对顾桐有害的事情。
“我到底在想什么......”顾桐扶着脑袋，自嘲地喃道：“被害妄想症吗.....什么时候我都变得这么神经质了。”
顾桐闭上了双眼，很快陷入了困意之中，但迎接他的并不是温暖的梦乡，而是崩坏得不堪入目的行刑空间。
“嘭！！！！”
铺天盖地的海啸朝着顾桐涌来，顾桐转瞬已然被吞噬入其中，无可避免地朝着海底沉去。
他有些疲惫地让自己在海中稳住身形，瞳孔覆盖着血色地注视着这片蓝色的深洋，血液从他体表每一个毛孔渗透而出，朝着周围覆盖而去，形成了一个圆形结界笼罩住了他的身躯。
这不知道是顾桐第几次进入这个崩坏的行刑空间，自从纳修走后，这个行刑空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崩坏的环境下演变得越来越怪诞恐怖，可能世界上就只有纳修能够在这个崩坏进行时的空间里生存。
但顾桐在长久的时间里逐渐学会了去适应这个崩坏的世界，不管浸没入毒雾里，还是沐浴在岩浆中，亦或者是在海水中失去呼吸，他日复一日地体验着，并且逐渐习惯了这些极致的痛苦和应对的策略。
顾桐在自己所制造出来的血色屏障中闭上了沉重的眼皮，不过多时就陷入了睡眠之中，在他无意识之间，血色不断从他全身扩散而出，朝着海洋的四处蔓延而去。
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过去了，一小时，或者是一整天。
甚至是一整个月，一整年。
顾桐睁开了双眼，他瞳中满是冰冷地环视着周围，整片海域此刻已经完全被血色给覆盖，他笼罩在一片血液形成的海洋之中，控制着这片血洋向着天空涌去，吞没了高挂在空中的那轮残缺的漆黑太阳。
暴戾的血色如同展开双翼的长鹰般向着整个世界展露着自己的威势，逐渐铺盖向了整片行刑空间，将这个世界彻底染上了相同的赤色，再从内部将其每一构造破坏殆尽。
“纳修，”顾桐望着眼前彻底破碎为虚无的空间，呆呆地咧开了嘴角，有些兴奋地喃道：“我可比你有能耐多了，看下次见面你怎么嘴我......”
下一刻，随着他摧毁了整个行刑空间，他的意识也回到了现实。
“以后应该不用再被那个地方折磨了吧......”顾桐摸了摸冰冷的后颈，从床上起身，他看向了时钟，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
顾桐喃道：“睡了一整天，那现在应该是11月09号的早上。”
“不是，”许雾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无奈地走了进来，“现在已经是11月14号的早上了，顾桐先生，你睡了整整六天，我一直在试着叫醒你，但没能成功。”
“六天.....”顾桐怔了半秒，看向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1月14号，“真的假的。”
“我想跟你说的事情很多。”许雾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了那根异常基因稳定血清的针筒，这会针筒里已经没有储存着任何液体了。
顾桐瞥了一眼许雾手里的那根针筒，说实话他能观察到许雾的脸色好了一些，当然，只是一些，异常基因稳定血清应该还是能够对许雾的病症起到缓和作用的，但根治就不太可能了。
顾桐穿起了衣服说：“你说。”
“首先....”许雾勾着嘴角说，“我是确定能多活一些时间了，你给的那支血清有用，我至少不至于病态到走几步都难的程度了。”
顾桐确认了一下，“只是能多活一些时间，是吗？”
“对，这就已经足够了，”许雾明朗地笑了笑，“我很感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我还有几支那样的血清，过两天可以给你，”顾桐从床上起身，走向了房间的浴室，洗了把脸，“说起来你真的这六天里怎么叫我都叫不醒？”
许雾有些头疼地说：“是的，我甚至试着用过马桶疏通器来往你的嘴里塞，可你还是....”
“那你可真幽默，”顾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许雾的话，但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他娘不会来真的？”
许雾看着顾桐的反应，扶着脸庞笑了笑说：“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顾桐平静地问道：“所以你想说的话就只有你拿着马桶疏通器往我嘴里塞过？”
“当然不是，还有就是那个U盘里的动画短片的事情，”许雾靠在墙壁上，沉默了片刻后说：“我在这几天最少看了接近两百次那个短片，毫无疑问，顾桐先生，这是一部优秀到令我感到震撼的作品。”
“那就行。”顾桐十分不客气地打开了洗手间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新的牙刷和牙膏，漱了漱口。
“我对于电影方面的影视特效可能还并没有那么了解，但如果是动画形式的话，我敢断定，”许雾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
“到此为止世界上还不可能有任何一部动画的画面能够做到这么精致和流畅，你的这部动画里的画面技术注定会在世界动画圈引起难以预料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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