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枫丹城的正义
有些意思，曾经强大的七执政，在各国的境遇完全不同。
在蒙德，是神明离线制；在璃月是神明立宪制；在稻妻就变成了完全的神明掌控；到了须弥，神明就又变得存在感稀薄，甚至被无视；到了纳塔，执政居然都换了两次,而且最后一次还没有统一纳塔。
那在枫丹，水神的后继者会遭到枫丹人的怎样对待？
实在是想不到。
好在这些和他关系不大，枫丹人只要不招惹他，想干啥干啥呗。
枫丹的位置在璃月的北方，是一个河流和平原的国度，浩浩荡荡的雪山融水和丰沛的降雨为这里带来了巨量的水资源，以至于它们从枫丹流出，形成了璃月第一大河,璃月人和枫丹人就是依靠着这条河相互贸易,互通有无，曾经衰败的归离原也因为贸易而重新繁荣，望舒客栈就是这个贸易体系之中最关键的节点。
当然，今天不聊璃月，只说枫丹。
丰沛的降雨和肥沃的泥土为这里带来得天独厚的条件，茂密的黑森林，参天的古木，巨大的河流，平缓的原野，和富有西欧风情的村镇，城市，是这里的主要特色。
只要进入枫丹就能看到那无处不在的水车日夜旋转着将河水缓缓灌进农田，一望无际的麦田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原野，也造就了枫丹提瓦特粮食第一出口国的名声。
炼金机械也非常发达，经常向外国出口。
贸易带来了璃月的糖、茶、纸、矿物以及摩拉，带来了蒙德的酒、奶和羊毛、带来了须弥的学者和技术,带来了纳塔的佣兵和宝石也带来了来自至冬女皇和愚人众的问候。
枫丹城就坐落在枫丹中心的大河之畔,这里七水交汇，因此也被称为七水之都，半座城市如同威尼斯一样建在水中，半座城市建在河岸边的坚固平地上。
平直宽敞的大道连接城市各处，也有公园点缀其中，一副本固邦宁安居乐业的景象。
安烬抵达枫丹的时候对它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虽然比不上璃月，却也是七国之中繁荣程度超过蒙德和稻妻的存在。
然而时间稍微一久，安烬却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快乐。
在大街上，很少看到笑脸，人们如同机器一样相互问好，相互经过，然后去忙各自的事情，在工作上也如同机器一般做着仿佛无所谓的工作，吃着一模一样的餐食。
诚然，他们都穿着精致的服装，吃着品质良好从食物，但是无论怎么看他们都表现地并不开心，甚至非常冷漠。
只有那些少不知事的孩子们才会在街道上欢快地跑着。
下班时间,安烬随大流一同来到当地的餐厅用餐。
“你好,我想尝试一下本地的三号套餐。”
“好的，稍等。”服务员回答道，并且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没一会儿，饭就做好了，餐具看上去很整洁，食物也很不错，色香味俱全。
安烬尝试了一下，确实不错，可是为什么，他抬头看向餐厅的其他位置，少有笑脸，一个个苦大仇深。
用完饭试着联系了一下莉雅，询问她有关于寻找地脉古树的消息。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消失是发出去了，可惜如同泥牛入海。
“到底是怎么了？”
安烬真的是一头雾水，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轻松打败并且俘虏莉雅，还能切断他的通讯之术的人存在吗？
明明天理的代行者都不跳了。
“莉雅来这里是为了帮助我寻找地脉节点的，只要我也顺着这条线索走下去，应该也能遇到她，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水，这么深。”
安烬向当地人打探消息，结果这帮刁民一个个就像是看到麻烦了一样，躲得飞快，还好他即使逮到一个。
“您好，我是安烬，来自璃月的游客，我想问您一件事，这里有什么地方有巨大的树存在吗？”
可怜的小市民避无可避，满脸都写着不情愿，还是捏着鼻子为他指了一条路。
安烬谢过这位仁兄，大步离开枫丹市，接着毛都没找到。
气的他鼻子都歪了，本地人是怎么回事？咋个就恁没礼貌呢？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顺着灯光，可算是找到一处村庄。
好在村里人明显实在很多，不仅仅收留了安烬，还为他准备了食物和房间。
然后他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枫丹是水神的国度，而水神乃是正义之神，因此，枫丹人的愿望就是践行正义，审判一切。他们热衷于为一切制定法律和规则，并且乐此不疲地在法庭上审判一切。
在农村，枫丹大法院可管不了那么多，但是在城市里，几乎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乃至承担后果。
“啊？”安烬皱眉：“这有什么不好吗？”
村民回复：“当然没什么不好，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但问题就是法律太多了，感觉太绝对了……”
正义太绝对了？
安烬皱眉，其实正义是个相对模糊的观念很难说清楚，比如在母系氏族社会，舅甥继承制就是正义，但在父系社会，父死子继才是正义，这说明正义其实也是一种功利，只不过它是一种和社会制度嵌套的观念。
这就意味着，正义这种东西，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绝对和永恒，所以思想学家才会转头去寻求真理。
村民又絮絮叨叨地举了一个例子，前些年有个人好心为一个外地游客指认了一下道路，结果那个人是个至冬的间谍，在之后的行动中造成了比较大的损失，并且被抓获了，于是乎这个指路的好心人也被抓捕判刑，差点被判了一个叛国罪。
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给人指路了，就算要指，也就胡乱地给出一个方向，就是害怕莫名其妙的担责。
安烬：“但是在整个过程中，指路的人难道不是善意第三者吗？”
“啊？什么是善意第三者？”村民也不理解那么多，“总之，那个人对国家造成了很大危害是真的，所以就一定会获得与之相衬的罪名，正义是这么要求的。
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我就知道，如果正义是好的，那按照正义办事的时候，那法子也该是好的，那最后的结果也该是好的。”
“嗯，你说的对。”
“嗨，这有啥对不对的，我一个农民，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就只知道这些。”
“但是你说的很在点子上啊，对了老乡，我一个外地游客该怎么打探本地的风景名胜呢？”
“你怕是没有舍得花钱吧？出钱雇一个导游，看在摩拉的份上导游会帮助你寻找风景名胜，而且导游都经过训练，他们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这样就算是出了事，导游担责也无话可说，而且导游还有监督游客动向的作用呢。”
“这也太……”安烬追问：“那要多少钱？”
“十万摩拉。”
“十万？”
“嫌贵的话，你也可以去城里买一副地图，自己一个人行动，但是这样一来要是被发现违法犯罪，就要成倍处罚。”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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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德，是神明离线制；在璃月是神明立宪制；在稻妻就变成了完全的神明掌控；到了须弥，神明就又变得存在感稀薄，甚至被无视；到了纳塔，执政居然都换了两次,而且最后一次还没有统一纳塔。
那在枫丹，水神的后继者会遭到枫丹人的怎样对待？
实在是想不到。
好在这些和他关系不大，枫丹人只要不招惹他，想干啥干啥呗。
枫丹的位置在璃月的北方，是一个河流和平原的国度，浩浩荡荡的雪山融水和丰沛的降雨为这里带来了巨量的水资源，以至于它们从枫丹流出，形成了璃月第一大河,璃月人和枫丹人就是依靠着这条河相互贸易,互通有无，曾经衰败的归离原也因为贸易而重新繁荣，望舒客栈就是这个贸易体系之中最关键的节点。
当然，今天不聊璃月，只说枫丹。
丰沛的降雨和肥沃的泥土为这里带来得天独厚的条件，茂密的黑森林，参天的古木，巨大的河流，平缓的原野，和富有西欧风情的村镇，城市，是这里的主要特色。
只要进入枫丹就能看到那无处不在的水车日夜旋转着将河水缓缓灌进农田，一望无际的麦田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原野，也造就了枫丹提瓦特粮食第一出口国的名声。
炼金机械也非常发达，经常向外国出口。
贸易带来了璃月的糖、茶、纸、矿物以及摩拉，带来了蒙德的酒、奶和羊毛、带来了须弥的学者和技术,带来了纳塔的佣兵和宝石也带来了来自至冬女皇和愚人众的问候。
枫丹城就坐落在枫丹中心的大河之畔,这里七水交汇，因此也被称为七水之都，半座城市如同威尼斯一样建在水中，半座城市建在河岸边的坚固平地上。
平直宽敞的大道连接城市各处，也有公园点缀其中，一副本固邦宁安居乐业的景象。
安烬抵达枫丹的时候对它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虽然比不上璃月，却也是七国之中繁荣程度超过蒙德和稻妻的存在。
然而时间稍微一久，安烬却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快乐。
在大街上，很少看到笑脸，人们如同机器一样相互问好，相互经过，然后去忙各自的事情，在工作上也如同机器一般做着仿佛无所谓的工作，吃着一模一样的餐食。
诚然，他们都穿着精致的服装，吃着品质良好从食物，但是无论怎么看他们都表现地并不开心，甚至非常冷漠。
只有那些少不知事的孩子们才会在街道上欢快地跑着。
下班时间,安烬随大流一同来到当地的餐厅用餐。
“你好,我想尝试一下本地的三号套餐。”
“好的，稍等。”服务员回答道，并且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没一会儿，饭就做好了，餐具看上去很整洁，食物也很不错，色香味俱全。
安烬尝试了一下，确实不错，可是为什么，他抬头看向餐厅的其他位置，少有笑脸，一个个苦大仇深。
用完饭试着联系了一下莉雅，询问她有关于寻找地脉古树的消息。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消失是发出去了，可惜如同泥牛入海。
“到底是怎么了？”
安烬真的是一头雾水，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轻松打败并且俘虏莉雅，还能切断他的通讯之术的人存在吗？
明明天理的代行者都不跳了。
“莉雅来这里是为了帮助我寻找地脉节点的，只要我也顺着这条线索走下去，应该也能遇到她，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水，这么深。”
安烬向当地人打探消息，结果这帮刁民一个个就像是看到麻烦了一样，躲得飞快，还好他即使逮到一个。
“您好，我是安烬，来自璃月的游客，我想问您一件事，这里有什么地方有巨大的树存在吗？”
可怜的小市民避无可避，满脸都写着不情愿，还是捏着鼻子为他指了一条路。
安烬谢过这位仁兄，大步离开枫丹市，接着毛都没找到。
气的他鼻子都歪了，本地人是怎么回事？咋个就恁没礼貌呢？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顺着灯光，可算是找到一处村庄。
好在村里人明显实在很多，不仅仅收留了安烬，还为他准备了食物和房间。
然后他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枫丹是水神的国度，而水神乃是正义之神，因此，枫丹人的愿望就是践行正义，审判一切。他们热衷于为一切制定法律和规则，并且乐此不疲地在法庭上审判一切。
在农村，枫丹大法院可管不了那么多，但是在城市里，几乎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乃至承担后果。
“啊？”安烬皱眉：“这有什么不好吗？”
村民回复：“当然没什么不好，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但问题就是法律太多了，感觉太绝对了……”
正义太绝对了？
安烬皱眉，其实正义是个相对模糊的观念很难说清楚，比如在母系氏族社会，舅甥继承制就是正义，但在父系社会，父死子继才是正义，这说明正义其实也是一种功利，只不过它是一种和社会制度嵌套的观念。
这就意味着，正义这种东西，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绝对和永恒，所以思想学家才会转头去寻求真理。
村民又絮絮叨叨地举了一个例子，前些年有个人好心为一个外地游客指认了一下道路，结果那个人是个至冬的间谍，在之后的行动中造成了比较大的损失，并且被抓获了，于是乎这个指路的好心人也被抓捕判刑，差点被判了一个叛国罪。
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给人指路了，就算要指，也就胡乱地给出一个方向，就是害怕莫名其妙的担责。
安烬：“但是在整个过程中，指路的人难道不是善意第三者吗？”
“啊？什么是善意第三者？”村民也不理解那么多，“总之，那个人对国家造成了很大危害是真的，所以就一定会获得与之相衬的罪名，正义是这么要求的。
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我就知道，如果正义是好的，那按照正义办事的时候，那法子也该是好的，那最后的结果也该是好的。”
“嗯，你说的对。”
“嗨，这有啥对不对的，我一个农民，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就只知道这些。”
“但是你说的很在点子上啊，对了老乡，我一个外地游客该怎么打探本地的风景名胜呢？”
“你怕是没有舍得花钱吧？出钱雇一个导游，看在摩拉的份上导游会帮助你寻找风景名胜，而且导游都经过训练，他们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这样就算是出了事，导游担责也无话可说，而且导游还有监督游客动向的作用呢。”
“这也太……”安烬追问：“那要多少钱？”
“十万摩拉。”
“十万？”
“嫌贵的话，你也可以去城里买一副地图，自己一个人行动，但是这样一来要是被发现违法犯罪，就要成倍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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