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桑式拒绝
无论是艾维尔还是达文都没有见过桑枝这么高兴的表情。
她有种区别于其他孩子，甚至区别于其他大人的冷淡，哪怕遇到艾维尔无理取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的怒和喜都很淡。
可这时候她双眼发亮，甚至激动到脸都红了。
达文被她吓了一跳的同时也对她说的事情好奇：“怎么了？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我自己。”桑枝强调：“我就长在那个方向。”
桑枝手指指着达文左边，达文疑惑看了一眼，不知道桑枝怎么又有这种奇怪感觉了。
艾维尔倒是探究看了桑枝一眼：“走，我们转个弯过去看看。”
达文：“啊？”
艾维尔：“你去手动驾驶。”
达文：“……”
害，你不是不想要她吗？怎么还对她的事情这么看重？
心里吐槽，达文倒是去前面驾驶位开启了手动模式，顺着路线又慢慢开回去了一点，然后才往桑枝指着的方向飞过去。
达文还不忘记问桑枝：“是这边吗？”
“是。”桑枝点点头，眼中带着期待。
艾维尔看桑枝那表情，眼神沉了一下，而后默不作声抿唇低头，打开了通讯器，查这一边是什么地方。
“你感觉快到了或者有什么方向变化就告诉我。”达文和桑枝说。
桑枝细细感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本体，但是那种感应很微弱，她试着捕捉并且加强那一丝丝的感应，可在两分钟后，她脸上出现了茫然：“……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达文随口问。
“感应消失了。”桑枝茫然：“……为什么感应会消失？”
桑枝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艾维尔眼神一沉：“感觉不到了？”
桑枝失落点头。
艾维尔眼神越发沉，但他嘴上倒是安慰桑枝：“没事，下次我们有时间到附近来转转，也许可以找到线索。”
桑枝惊讶于艾维尔的体贴，达文作为艾维尔的好友，对他了解颇深，听出来这句话里面的问题，他脸色微微变了，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艾维尔。
可艾维尔却没有再注意他，只真的将这个地方标记，准备下次带桑枝来看看。
——
虽然绕了一下路，可也就耽搁了几分钟时间。
艾维尔向来有个守时的好习惯，就算有什么合作也会早到最少十分钟，所以耽搁的这几分钟没什么影响。
他们到的时候并没有迟到。
因为有了桑枝，这一次他们进入拍摄代言的公司的时候找的路很隐蔽，并且直接隔绝开了狗仔——当艾维尔想，隔绝狗仔还是没问题的。
顺利进入拍摄场地，艾维尔卸下伪装，对着看过来的摄影师一笑。
他笑容爽朗又热情，带着天然的感染力，摄影师下意识回了一个笑，然后才起身：“艾维尔先生到了？您先休息一下？”
“不用，我去换服装，等会儿就开始拍吧。”艾维尔笑着说：“昨天我突然有事，所以没来得及拍，今天我给你们买了点吃的算赔礼。”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都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您才会临时离开。”摄影师受宠若惊，并且说得真心实意。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工作人员也连连点头。
艾维尔这个人的人设其实就是肆意任性——他不喜欢的工作不接，不喜欢的人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在这个圈子里格外耿直。
但是他也有一个特点是守信，只要他接的工作都会好好完成，而且每次完成都很优秀。
该说的话说完了，艾维尔很快就去换衣服，至于定的吃的，那当然有达文管了。
当艾维尔消失，许多人就注意到了达文，自然而然也注意到了达文身边的桑枝。
一看到桑枝，他们脑海中只剩了两个词：漂亮！可爱！
达文将桑枝安置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诸多热切视线正盯着桑枝。
“达文先生，这位是谁啊？”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忍不住捂脸：“她好可爱啊，我可以和她说话吗？”
“你可以问她，小桑枝是个很独立的孩子。”达文笑着说。
于是女性工作人员就蹲下来，她看着桑枝，面上带着笑容：“你好，你是叫桑枝吗？小桑枝，我叫莉莉，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桑枝在这个女性的身上感觉到了很热切的喜欢。
她疑惑歪歪头，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明明是初见，这个女性居然能对她如此热爱。
“谢谢夸奖。”桑枝礼貌道谢。
真正说起来，桑枝和一般活泼好逗的孩子不一样，她太冷淡了，但是偏偏这种冷淡又有种别样的魅力。
——主要是她长得太好看了。
被歪头杀冲击到的女性工作人员捂着胸口：“小桑枝，你喜欢吃什么吗？我可以有这个荣幸送你一点小零食吗？”
“嗯？”桑枝更疑惑。
女性工作人员对着桑枝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我去拿零食。”
她刚一离开，另外一个男性工作人员就又靠近了过来，他看着桑枝白白嫩嫩的小脸，居然罕见的脸红了，他又想要和桑枝说话，但是他本身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憋了好半天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娃娃：“这个送你玩。”
嗯，巴掌大是男性工作人员巴掌大，桑枝两只手才捧住。
“谢谢。”
男性工作人员脸更红了，他挠挠头：“不用谢，我女儿也快出生了，我希望她可以长得像她妈妈一点。”
桑枝愣了一下。
达文看了一眼这名男性工作人员过于阳刚方正的脸，觉得他的愿望很合理。
但是桑枝又不是许愿机器，这是想蹭点美貌回去吗？
达文被自己的想法冷得一个激灵。
那边被代言方的人本来没注意这边，见工作人员一个个过去，甚至后面还全部涌过去。
虽然现在拍摄还没开始，可他们不应该准备拍摄事宜吗？
短发干练的女人眉头紧皱，倒没有轻易说什么，而是也跟着走过去。
她想了很久引起大家注意的究竟是什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是一个小孩？
这小孩看上去还很小？
“这是谁带来的小孩？”女人眉头皱更紧了。
达文认识这个女人，他和女人打了个招呼，笑着说：“你好，林茗小姐，小桑枝是艾维尔和我带来的。”
林茗眉心一跳。
她刚才觉得带小孩来的人简直是胡闹，这里是小孩可以来的地方吗？
可如果带小孩的那个人是艾维尔，她就要考虑一下，至少话不要说得那么直白。
“这是你们亲戚家的孩子吗？”林茗抿唇问。
“也不算是。”达文环视了周围一圈，那些凑近过来的工作人员都识趣远离了一点，等周围只剩林茗了，达文才轻声说：“她是艾维尔的孩子。”
林茗瞳孔一缩。
她本来就对昨天艾维尔的早退很疑惑，现在倒是明白了。
如果一个孩子摆在她面前，她也会早退啊！
可艾维尔怎么忽然就有了个孩子？
隐婚？
小娇妻带球跑？
丝毫不知林茗严肃的表情下想什么的达文摊手：“这孩子才被找回来，她身份也比较……特殊，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帮忙照顾，所以只能带着她来这里了。”
“可如果艾维尔到处带着她跑，也瞒不了多久吧？”林茗只是想想头觉得头疼，并且考虑艾维尔有孩子这件事如果被大众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会不会影响这次代言？
“艾维尔有个孩子又有什么？”达文现在觉得完全不是事儿，毕竟桑枝每一个爸爸都不是寻常人，再说了，艾维尔可是靠实力吃饭的。
林茗也想到这一点，心放下来了，也就有心思打量桑枝了。
打量半天之后，她脸色古怪：“如果你不说，我完全想不到，她一点都不像……”
不像艾维尔。
无论是从样貌还是性格来看，都很不像艾维尔。
桑枝对她的打量无动于衷，抱着娃娃开始发呆。
林茗知道桑枝身份之后之前准备说的话都咽回去，和达文简单聊了几句就准备走。
哪里知道她一转头差点和人撞上。
——是匆匆赶来的导演。
他一来眼神就往椅子上扫，看到桑枝之后眼睛骤然发亮：“这个小朋友是艾维尔带来的吗？是他亲戚家的孩子吗？”
“……这个，导演啊。”达文看导演这么热情，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种预感很快成真了。
因为导演听到他说话之后眼睛一亮，直接凑了过来：“是这样的，关于这个代言啊，我们想了想，如果有一个漂亮的小孩子加入会更好，我们会付报酬，是不是啊林小姐，您看，这个小女孩真的很漂亮。”
林茗：“……”
她当然知道桑枝漂亮，她来之后就看过了桑枝。
但是这不代表这一次的代言里面要加一个小孩吧？
而且林茗看出来达文对桑枝的看重，加上桑枝还是艾维尔的女儿，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导演这么激动，应该确实有更好的方案，所以林茗表示沉默。
不赞同也不拒绝。
达文脸上笑容都僵住了，他面对导演的热情，下意识将桑枝挡在身后：“这还是……不了吧？小桑枝不喜欢这种工作。”
“你都没问她你怎么知道？”导演瞪了一眼达文，伸手把他扒拉开，露出最温柔的表情看着桑枝：“你是叫小桑枝是吧？我是这一次代言的导演，你可以叫我导演叔叔。”
“是这样的，小桑枝长得很漂亮，是个当明星的好材料，所以导演叔叔想请小桑枝拍代言，还会出现在星网上的那种哦。”
导演语气中带着诱哄：“就像你艾维尔叔叔一样。”
艾维尔的粉丝简直下到一岁半，上到四百九十岁。
——现在人类的寿命已经达到了五百岁。
导演自然以为桑枝也是艾维尔的粉丝，会很喜欢艾维尔。
然而听到他说的话，桑枝却只用一双碧绿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对，就是这种感觉。
一个热切奔放的年轻人，一个天真稚嫩却沉静的孩子。
导演已经想到如果这两人可以一起拍这一次的代言广告会有多吸引人了，他脸发红，呼吸急促，眼神更热切。
全部心神都在桑枝身上的导演没注意到达文同情的眼神，但林茗注意到了。
所以当桑枝很冷淡说出那一句：“我拒绝。”的时候，林茗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导演却被桑枝的回答给惊到了：“为什么要拒绝？”
桑枝比他更惊讶：“我为什么要答应？”
导演想说，这可是和艾维尔一起上代言广告啊！
能让艾维尔看上的代言广告那可是星际顶尖，只要桑枝拍了这一支代言广告，她在明星这条路上的起点将高得不可思议。
而她有这么一张脸，注定会被星际人民喜欢。
“然后呢？”桑枝歪头。
听到桑枝的声音，导演才发现自己把话不知不觉说了出来，他看着桑枝一脸茫然，说：“那你就有钱有名气，你就很厉害啊。”
桑枝：“可是我不需要。”
导演：“……”
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桑枝，却发现桑枝很认真，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林茗看不下去了，她提醒：“小桑枝才三岁。”
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地位和名气？
哪怕小桑枝很聪明，可她也还真的没到关注名气和钱的时间吧？
她看上去又不缺钱。
小孩子对钱财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导演也反应过来他应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劝桑枝，他哄：“你不想让很多人喜欢你吗？”
桑枝：“不想。”
导演再接再厉：“你拍了代言广告之后可以拿到广告费，你就可以去买很多很多的娃娃和裙子了。”
桑枝：“我有很多娃娃和裙子。”
并且多到她希望没有那么多的地步——尤其是裙子。
导演不死心：“那你想要什么？”
桑枝：“我想要找到……”
“导演，艾维尔出来了。”眼看桑枝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达文一个激灵赶紧打断，并且对着出来的艾维尔投过去求助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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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候她双眼发亮，甚至激动到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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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我自己。”桑枝强调：“我就长在那个方向。”
桑枝手指指着达文左边，达文疑惑看了一眼，不知道桑枝怎么又有这种奇怪感觉了。
艾维尔倒是探究看了桑枝一眼：“走，我们转个弯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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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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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文还不忘记问桑枝：“是这边吗？”
“是。”桑枝点点头，眼中带着期待。
艾维尔看桑枝那表情，眼神沉了一下，而后默不作声抿唇低头，打开了通讯器，查这一边是什么地方。
“你感觉快到了或者有什么方向变化就告诉我。”达文和桑枝说。
桑枝细细感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本体，但是那种感应很微弱，她试着捕捉并且加强那一丝丝的感应，可在两分钟后，她脸上出现了茫然：“……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达文随口问。
“感应消失了。”桑枝茫然：“……为什么感应会消失？”
桑枝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艾维尔眼神一沉：“感觉不到了？”
桑枝失落点头。
艾维尔眼神越发沉，但他嘴上倒是安慰桑枝：“没事，下次我们有时间到附近来转转，也许可以找到线索。”
桑枝惊讶于艾维尔的体贴，达文作为艾维尔的好友，对他了解颇深，听出来这句话里面的问题，他脸色微微变了，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艾维尔。
可艾维尔却没有再注意他，只真的将这个地方标记，准备下次带桑枝来看看。
——
虽然绕了一下路，可也就耽搁了几分钟时间。
艾维尔向来有个守时的好习惯，就算有什么合作也会早到最少十分钟，所以耽搁的这几分钟没什么影响。
他们到的时候并没有迟到。
因为有了桑枝，这一次他们进入拍摄代言的公司的时候找的路很隐蔽，并且直接隔绝开了狗仔——当艾维尔想，隔绝狗仔还是没问题的。
顺利进入拍摄场地，艾维尔卸下伪装，对着看过来的摄影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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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都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您才会临时离开。”摄影师受宠若惊，并且说得真心实意。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工作人员也连连点头。
艾维尔这个人的人设其实就是肆意任性——他不喜欢的工作不接，不喜欢的人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在这个圈子里格外耿直。
但是他也有一个特点是守信，只要他接的工作都会好好完成，而且每次完成都很优秀。
该说的话说完了，艾维尔很快就去换衣服，至于定的吃的，那当然有达文管了。
当艾维尔消失，许多人就注意到了达文，自然而然也注意到了达文身边的桑枝。
一看到桑枝，他们脑海中只剩了两个词：漂亮！可爱！
达文将桑枝安置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诸多热切视线正盯着桑枝。
“达文先生，这位是谁啊？”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忍不住捂脸：“她好可爱啊，我可以和她说话吗？”
“你可以问她，小桑枝是个很独立的孩子。”达文笑着说。
于是女性工作人员就蹲下来，她看着桑枝，面上带着笑容：“你好，你是叫桑枝吗？小桑枝，我叫莉莉，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桑枝在这个女性的身上感觉到了很热切的喜欢。
她疑惑歪歪头，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明明是初见，这个女性居然能对她如此热爱。
“谢谢夸奖。”桑枝礼貌道谢。
真正说起来，桑枝和一般活泼好逗的孩子不一样，她太冷淡了，但是偏偏这种冷淡又有种别样的魅力。
——主要是她长得太好看了。
被歪头杀冲击到的女性工作人员捂着胸口：“小桑枝，你喜欢吃什么吗？我可以有这个荣幸送你一点小零食吗？”
“嗯？”桑枝更疑惑。
女性工作人员对着桑枝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我去拿零食。”
她刚一离开，另外一个男性工作人员就又靠近了过来，他看着桑枝白白嫩嫩的小脸，居然罕见的脸红了，他又想要和桑枝说话，但是他本身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憋了好半天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娃娃：“这个送你玩。”
嗯，巴掌大是男性工作人员巴掌大，桑枝两只手才捧住。
“谢谢。”
男性工作人员脸更红了，他挠挠头：“不用谢，我女儿也快出生了，我希望她可以长得像她妈妈一点。”
桑枝愣了一下。
达文看了一眼这名男性工作人员过于阳刚方正的脸，觉得他的愿望很合理。
但是桑枝又不是许愿机器，这是想蹭点美貌回去吗？
达文被自己的想法冷得一个激灵。
那边被代言方的人本来没注意这边，见工作人员一个个过去，甚至后面还全部涌过去。
虽然现在拍摄还没开始，可他们不应该准备拍摄事宜吗？
短发干练的女人眉头紧皱，倒没有轻易说什么，而是也跟着走过去。
她想了很久引起大家注意的究竟是什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是一个小孩？
这小孩看上去还很小？
“这是谁带来的小孩？”女人眉头皱更紧了。
达文认识这个女人，他和女人打了个招呼，笑着说：“你好，林茗小姐，小桑枝是艾维尔和我带来的。”
林茗眉心一跳。
她刚才觉得带小孩来的人简直是胡闹，这里是小孩可以来的地方吗？
可如果带小孩的那个人是艾维尔，她就要考虑一下，至少话不要说得那么直白。
“这是你们亲戚家的孩子吗？”林茗抿唇问。
“也不算是。”达文环视了周围一圈，那些凑近过来的工作人员都识趣远离了一点，等周围只剩林茗了，达文才轻声说：“她是艾维尔的孩子。”
林茗瞳孔一缩。
她本来就对昨天艾维尔的早退很疑惑，现在倒是明白了。
如果一个孩子摆在她面前，她也会早退啊！
可艾维尔怎么忽然就有了个孩子？
隐婚？
小娇妻带球跑？
丝毫不知林茗严肃的表情下想什么的达文摊手：“这孩子才被找回来，她身份也比较……特殊，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帮忙照顾，所以只能带着她来这里了。”
“可如果艾维尔到处带着她跑，也瞒不了多久吧？”林茗只是想想头觉得头疼，并且考虑艾维尔有孩子这件事如果被大众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会不会影响这次代言？
“艾维尔有个孩子又有什么？”达文现在觉得完全不是事儿，毕竟桑枝每一个爸爸都不是寻常人，再说了，艾维尔可是靠实力吃饭的。
林茗也想到这一点，心放下来了，也就有心思打量桑枝了。
打量半天之后，她脸色古怪：“如果你不说，我完全想不到，她一点都不像……”
不像艾维尔。
无论是从样貌还是性格来看，都很不像艾维尔。
桑枝对她的打量无动于衷，抱着娃娃开始发呆。
林茗知道桑枝身份之后之前准备说的话都咽回去，和达文简单聊了几句就准备走。
哪里知道她一转头差点和人撞上。
——是匆匆赶来的导演。
他一来眼神就往椅子上扫，看到桑枝之后眼睛骤然发亮：“这个小朋友是艾维尔带来的吗？是他亲戚家的孩子吗？”
“……这个，导演啊。”达文看导演这么热情，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种预感很快成真了。
因为导演听到他说话之后眼睛一亮，直接凑了过来：“是这样的，关于这个代言啊，我们想了想，如果有一个漂亮的小孩子加入会更好，我们会付报酬，是不是啊林小姐，您看，这个小女孩真的很漂亮。”
林茗：“……”
她当然知道桑枝漂亮，她来之后就看过了桑枝。
但是这不代表这一次的代言里面要加一个小孩吧？
而且林茗看出来达文对桑枝的看重，加上桑枝还是艾维尔的女儿，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导演这么激动，应该确实有更好的方案，所以林茗表示沉默。
不赞同也不拒绝。
达文脸上笑容都僵住了，他面对导演的热情，下意识将桑枝挡在身后：“这还是……不了吧？小桑枝不喜欢这种工作。”
“你都没问她你怎么知道？”导演瞪了一眼达文，伸手把他扒拉开，露出最温柔的表情看着桑枝：“你是叫小桑枝是吧？我是这一次代言的导演，你可以叫我导演叔叔。”
“是这样的，小桑枝长得很漂亮，是个当明星的好材料，所以导演叔叔想请小桑枝拍代言，还会出现在星网上的那种哦。”
导演语气中带着诱哄：“就像你艾维尔叔叔一样。”
艾维尔的粉丝简直下到一岁半，上到四百九十岁。
——现在人类的寿命已经达到了五百岁。
导演自然以为桑枝也是艾维尔的粉丝，会很喜欢艾维尔。
然而听到他说的话，桑枝却只用一双碧绿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对，就是这种感觉。
一个热切奔放的年轻人，一个天真稚嫩却沉静的孩子。
导演已经想到如果这两人可以一起拍这一次的代言广告会有多吸引人了，他脸发红，呼吸急促，眼神更热切。
全部心神都在桑枝身上的导演没注意到达文同情的眼神，但林茗注意到了。
所以当桑枝很冷淡说出那一句：“我拒绝。”的时候，林茗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导演却被桑枝的回答给惊到了：“为什么要拒绝？”
桑枝比他更惊讶：“我为什么要答应？”
导演想说，这可是和艾维尔一起上代言广告啊！
能让艾维尔看上的代言广告那可是星际顶尖，只要桑枝拍了这一支代言广告，她在明星这条路上的起点将高得不可思议。
而她有这么一张脸，注定会被星际人民喜欢。
“然后呢？”桑枝歪头。
听到桑枝的声音，导演才发现自己把话不知不觉说了出来，他看着桑枝一脸茫然，说：“那你就有钱有名气，你就很厉害啊。”
桑枝：“可是我不需要。”
导演：“……”
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桑枝，却发现桑枝很认真，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林茗看不下去了，她提醒：“小桑枝才三岁。”
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地位和名气？
哪怕小桑枝很聪明，可她也还真的没到关注名气和钱的时间吧？
她看上去又不缺钱。
小孩子对钱财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导演也反应过来他应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劝桑枝，他哄：“你不想让很多人喜欢你吗？”
桑枝：“不想。”
导演再接再厉：“你拍了代言广告之后可以拿到广告费，你就可以去买很多很多的娃娃和裙子了。”
桑枝：“我有很多娃娃和裙子。”
并且多到她希望没有那么多的地步——尤其是裙子。
导演不死心：“那你想要什么？”
桑枝：“我想要找到……”
“导演，艾维尔出来了。”眼看桑枝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达文一个激灵赶紧打断，并且对着出来的艾维尔投过去求助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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