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三章_反贼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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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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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躺在床上,等了半晌,见贾珂既不说话,也不来给自己解毒,知道他现在一定正站在旁边欣赏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窘态,不由心中大怒,没好气道“还不来给老子解毒”

  贾珂笑道“你先前写信,还说是我娘子,怎么现在就变成我老子了”

  王怜花道“谁是你娘子老子是你相公”

  贾珂笑道“你究竟是我老子,还是我相公”

  王怜花道“你乖的时候,我就是你相公,你不乖的时候,我就是你老子,当人娘子,还可以耍耍小脾气,但是当人儿子,总该乖乖听老子的话,我说的对不对”

  贾珂笑道“对极了。”

  王怜花冷哼道“那你还不来给老子解毒”

  贾珂笑道“是,是,我这乖儿子这就来服侍您老人家啦。”

  他走到床前,抬手将侧身躺在床上的王怜花翻过来,见他雪白的一张俊俏脸庞,微微皱着,好是陌生,但仔细一看,仍能找到小时候熟悉的模样,两眼通红,不断流着眼泪,很是可怜,虽然明知道是悲酥清风的效果,但贾珂还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王怜花的眼睛。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谁家儿子这么亲老子”

  贾珂笑道“王公子难道没听过鹿乳奉亲的故事吗”

  鹿乳奉亲这故事说的是春秋时期有个人叫郯子,他的父母年老后患上眼疾,需要鹿乳治疗,他便常年披上鹿皮,进入山中,混入鹿群汲取鹿乳,好供奉双亲。

  王怜花道“听是听过,但是我怎么也没法把你的举动和这故事联系在一起。”

  贾珂道“郯子汲取鹿乳的时候是不是得半跪在地上汲取”

  王怜花道“应是如此。”

  贾珂道“那我现在是不是也一条腿半跪在床上”

  王怜花道“不错,可是你是把你老子当成鹿了”

  贾珂笑道“岂敢,我只是把这故事简化了一下,我的一半身体正在汲取鹿乳,另一半身体却在治疗你的眼睛,将你流出来的眼泪一滴滴吻进嘴里。”

  王怜花不由一笑,然后板着脸孔道“你这龟儿子什么时候养成吃别人眼泪的恶习的”

  贾珂笑道

  “就刚刚,你放心,别人的眼泪我连碰都没碰过,要吃眼泪,也只吃王公子你的眼泪。”说完又亲了王怜花眼睛一下,然后细细密密的一路顺着泪痕亲吻下来。

  王怜花忍不住闭上眼,心也飞了起来,他想抬手,揽住贾珂的脖子,但是手刚刚抬起来一点,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让王怜花恨不得咬掉贾珂的鼻子,他恶声恶气道“你这龟儿子奉上的鹿乳老子也喝完了,你既然要孝顺老子,就该知道老子最想要你现在就做的是什么吧。”

  贾珂轻笑道“当然。”

  说完,抬手解开了王怜花的腰带。

  王怜花哪想到他会这么做,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他说话的功夫,贾珂已经把他的外衣脱了下来。

  这时候天气炎热,他身上也只穿了两件衣服,外衣脱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贾珂手却不停,微微笑道“您老人家大晚上来我这里,不就是为了睡觉吗我既然要孝顺您老人家,首先要做的当然是帮您老人家脱掉衣服,侍候您老人家舒舒服服的睡下啊。”

  说这话时,贾珂已经连王怜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贾珂的本意只是想着王怜花身上没有衣服,自己给他嗅过解药后,他也不好乱跑。可是此刻,他看着面前的身体,并不像穿着衣服时看上去那么消瘦,修长而有力度,漂亮极了,也危险极了,贾珂才发现自己的自制力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王怜花被他脱掉衣服,心里本来很难得的羞涩起来,但是此刻,他见贾珂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反而笑了起来,道“你不是要伺候老子睡觉吗怎么还不把老子抱进被窝里。”

  贾珂诚实道“我不敢。”

  王怜花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敢”

  贾珂道“因为我怕我会强奸你。”

  王怜花顿了一顿,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在他的笑声中,贾珂一张脸涨得通红,伸手拉过来被子给王怜花盖上,然后狼狈的逃出屋去。

  过了一会儿,他提了一桶冰水回来,刚把门关上,就迫不及待的将冰水浇在了自己身上。

  冰冷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自他的头发上滴落下来,碎碎的冰块

  飞进他湿透的衣服里,然后顺着他的胸膛和脊背往下滑,最后摔到地上。

  贾珂打了个寒颤,温度过高的大脑这才冷却下来。他擦干身上的水珠,走到床边,见王怜花躺在床上,眼睛里满是笑意,不由低下身,又亲了亲他的脸,然后将他和被子一起抱起来,放到床里侧。贾珂自己也坐到床上,拿出来解药瓶子,打开塞子,抬手将王怜花的肩膀抱在怀中,道“王公子请用。”

  王怜花低低笑道“你现在不担心我走了”

  贾珂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王怜花没有说话,用力吸了几口瓶中臭气,感到身体力气渐渐恢复,却仍然一动不动,懒洋洋的躺在贾珂的怀里。

  贾珂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头发带着淡淡的桂花的香味,贾珂柔声道“我好想你。”

  王怜花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贾珂忍不住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待他吃痛轻呼,才放开他,道“你好没良心,我若不想你,怎会在看见那个被点穴的人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当时一定听到我叫你名字了,对不对”

  王怜花笑道“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那天风好大。”

  贾珂冷哼一声,继续道“后来我发现这两天晚上每晚都有人闯进我屋里,第二天早上在我醒来之前离去,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

  王怜花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明明那天晚上,你还跟谢麟说,我是个骗子,你那时候可没有笃定我跟在你身边。”

  贾珂心道“他他怎么连这些话都知道不好,那天晚上,我一时气急,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他心中不安,但瞧着王怜花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想起他那晚说的其他的话,心下稍稍安定,笑道“你这两天晚上虽然每次进来,都先用迷药把我放倒,走的时候,也都先整理好床铺,保证没有自己睡过的痕迹,可惜你百密一疏,却漏了一样最重要的证据。”

  王怜花道“什么证据”

  贾珂道“头发。”

  王怜花奇道“头发”

  贾珂道“不错,你有一根头发落在了我的枕头上,你早上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可是我看到那根

  头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你的头发。”

  王怜花笑道“吹牛,我的头发有这么特殊吗你九年不见都一眼就能认出来”

  贾珂听到这话,笑了一笑,忽然从床上跳起来,一会儿拿来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王怜花,道“打开看看。”

  荷包看起来很旧了,并且显然经常被人把玩,荷包上绣的花样有几处已经模糊不清。王怜花将荷包打开,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七八根头发,这七八根头发早已经失去光泽,显然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但是保存的却极好。

  贾珂道“你走的那天,我回家后,不知为何,竟然一夜也没睡着,就从床上将你落的几根头发全都收集起来,放进了这个荷包里。好在你人虽然长大了,但是头发却没怎么变,我看了这些头发九年,当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谁的头发来了。”

  王怜花拿着荷包,沉默不语,过了许久,忽然笑道“贾珂啊贾珂,你真是个傻瓜。”

  贾珂道“哦怎么傻了”

  王怜花双目凝视着他,道“如果我挂念一个人,这个人却整整一年都没联系过我,那我一定不会再把他放在心上。何况不是一年,而是九年,如果我是你,我早把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了。”

  贾珂听他的话实在有趣,就好像他恨不得自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才好,似乎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舒服了。为什么呢他是在愧疚吗为他始终没有联系自己而感到愧疚

  贾珂展颜笑道“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待我,不许欺负我,不许让我伤心。”

  王怜花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贾珂抓起他的手来,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

  王怜花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修长,手掌细润,纤美有致,光润如玉,贾珂从前就很喜欢他的手,只是那时候他们还是小孩子,他的手也小小的,软软的,和现在这双手比起来,他从前那双手简直就像两团小小的肥肉。

  贾珂握住他的手,然后低低笑道“何况我才不傻,我是聪明才会这么做的。”

  王怜花道“如果这叫聪明,那这世上人人都争着当傻瓜了。”他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好像在

  害怕什么。

  贾珂笑道“这世上傻瓜虽多,但聪明人也不少,他们都和我一样,知道什么人值得自己付出。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值得我等很多很多年的人,其他人都没法和你相比。”

  王怜花望着他,表情是静止的,但是贾珂却能看出他非常快乐,就好像有一道光忽然打到了他的脸上,他脸上每一丝隐秘的变化,他舒展的眉毛,轻颤的睫毛,宛若春天雨后波光潋滟的湖水的眼睛,还有他薄薄的、淡淡的好像桃花瓣一样的嘴唇,贾珂都看得清清楚楚。

  忽然他扑了上来,两只手抓住贾珂的头发,他们亲吻起来,“咯噔”一声,解药瓶子掉到了地毯上,但是他们竟一点也不知道。

  半晌,王怜花的头枕在贾珂肩上,他微微偏头,对着贾珂呵气,痒痒的,如钩子一般勾住了贾珂的耳朵,然后贾珂就听到王怜花在耳边轻轻笑道“现在我也想强奸你。”

  贾珂听到这话,热血一下就涌上脑袋。

  他现在不做点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算个男人了。

  好在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一个理智而成熟的男人。

  他平复心情,艰难的道“现在太早了,会影响身体。”

  王怜花看着他那一道自己从前留下的牙印,伤口虽已经好了,但是伤痕却一辈子都会存在。他每一处都美,只有这一处是丑陋的,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王怜花心头一热,忍不住亲了一亲那处牙印,很意味深长的笑道“有本公子在,你实在不用担心这问题。”

  贾珂嘿然笑了两声,忽然推开王怜花,然后又一次步伐决绝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半晌,四个男人提着四桶冰水进来,看也不敢看床上的王怜花一眼,他们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将四桶水倒进了屋内的浴桶里,然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开。

  接着又有四个男人走了进来,这次他们却抬进来一个浴桶,他们离开后,先前那四个男人又提了四桶冰水进来,将这四桶水倒进了新的浴桶里,然后再一次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屋子。

  等他们都离开以后,贾珂才走进来,笑道“一起洗吗”

  王怜花脸色发黑的看着他,道“贾珂,你还是男人吗”

  贾珂道“哈,我不仅是男人,还是个有理智的男人,如果我没有理智,这些年来早就经不住诱惑,不知道有多少情人了。”他走过去,抬起王怜花的下巴,语气轻佻的笑道“这些年为夫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相公的事情吧”

  王怜花冷笑一声,张嘴咬住贾珂的手指,动作极快,贾珂虽然并没想躲,但是真要躲也未必能躲开,他感到王怜花咬着自己的手指细细磨牙,但是很快,这种微微的疼痛就变成了一种甜蜜的折磨,他竟然在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贾珂的手不怕疼,他现在练九阴白骨爪已经在拿花岗岩练,十根手指头早已经是他身上最锋利也是最坚硬的地方。

  可是他实在怕这招。

  贾珂忙抽回手,叹息道“看你现在欲求不满的模样,我相信你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王怜花冷冷地道“我既然说过要娶你,当然不会反悔,可是你说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却未必吧。”

  贾珂眨了眨眼,道“那天明教的人潜入我住的客栈想将段正淳劫走,你第一时间就在客栈门口出手制住她,那时候你已经跟了我很久了吧。”

  王怜花哼了一声。

  贾珂道“那天之后你仍不现身,可是你一路跟踪我,总要再自己找地方住,着实麻烦,那天之后,你懒得再去找地方睡,干脆到我房里睡觉,如果我没有发现不对劲,恐怕你还会一直这么做,直到确定我果真没有做一点对不起你的事,仍然满心都是你,你才会现身,对不对”

  王怜花又哼了一声。

  贾珂道“这些年我身边有没有什么来往密切的人,你恐怕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

  王怜花听到这里,反而冷冷的笑了起来,道“老子管他干嘛,老子最喜欢的才不是他呢,回头老子就去恶人谷去。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贾珂神色一僵,刚刚他就有点担心这句话会被王怜花听到,见他一直没提,还当他没在意,现在听他提起,真恨不得把那晚说这话的自己给掐死。

  贾珂道“那只是气话。”

  王怜花面上却如沐春风,

  笑吟吟道“再是气话,说出来也得有根据才是。你说说啊,你最喜欢的那人是谁还在恶人谷里怎么我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呢”

  贾珂道“真的是瞎说的,我从没去过恶人谷。”

  王怜花笑道“哦,看来是一个从前在谷外和你见过面,现在在恶人谷的人了”

  贾珂道“我就不认识这号人。像我这种好人,当然不可能去结交那些作恶多端、仇家众多最后只能逃到恶人谷避难的朋友了。”

  他见王怜花笑吟吟的还想说话,忙堵住他的嘴,等吻完了,才说“咱们两个认识这么久,我骗过你吗”

  王怜花用极细微的声音回答道“你那时候不会,谁知道你现在会不会。”

  贾珂道“好吧,好吧,就算你不相信我不会骗你,也该相信我不是那种乐意委屈自己的人吧,如果我心里还有别人,我怎么会和你好我又不是不知道王公子的手段,谁要敢惹你不高兴,一定会死得很惨。我要玩弄别人感情,也该挑一个软弱好欺的,而不是挑王公子这样的毒蝎子对不对”话没说完,耳朵已经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王怜花咬着他的耳朵,轻轻道“我是毒蝎子,你还敢靠近我”

  贾珂笑道“我就喜欢被蝎子蛰,这辈子是没救了。”

  说完,忍不住哭了“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洗”

  第二天一早,谢麟起来,就看到几个侍卫在窃窃私语,脸上带着一种好笑的表情,他打了个哈欠,叫他们过来,问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人说“回谢将军,我们就说了点儿闲话。”

  几乎同时,另一个人说“回谢将军,我们在说昨晚上贾大人叫了好几次冷水的事。”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十分的苦大仇深。

  谢麟好奇道“他叫那么多次冷水做什么”

  第二个人道“不知道啊,并且都是加着冰块的水,昨晚当值的人找不到其他冰块,只好把冰镇酸梅汤用的冰块给贾大人拿去了。听说后来还加了个浴桶,加上房间里那个浴桶,一共两个浴桶都加满了冰水。”

  谢麟听了这话,心里愈发的好奇起来。

  谢麟和贾珂相交多年,知道他一向精力充沛,远

  胜常人。他从前每日要去皇宫读书,偶尔休沐,只好抽早上和晚上的时间来练武功,因此每天都起得很早,这习惯到现在也没改。

  谢麟看看天色,心想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练完武功,去大堂吃饭了,他便走到大堂,贾珂正站在院子里和当地的几个官员说话,见到谢麟过来,对他招招手,他旁边几个官员也忙向谢麟问好。

  谢麟却一看见贾珂便怔了怔,他明明哪里都没变,但是看起来却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从前虽然风神秀异,俊美非凡,走到哪里,都带走一大片大姑娘小媳妇的芳心,但毕竟年纪尚小,稚气未脱。可是这会儿,他眉梢眼角满溢出的喜悦与快乐,在他身上化为万种风情,直叫每个人都看呆了眼,饶是谢麟这般容貌俊俏的天之骄子,心里都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贾珂笑道“早”

  他平日里笑起来就十分的迷人,但是这会儿,他的笑容竟让谢麟都不自禁的着迷起来。他尴尬道“咳早。”

  贾珂略带困惑的瞧他一眼,显是不解他这反应,然后贾珂继续道“既然你起来了,快去吃饭吧,吃完饭,咱们继续赶路,咱们不去洛阳了,直接赶去大理。”

  谢麟奇道“为什么不去洛阳了”

  贾珂道“已经没必要去了。我们绕一段路,然后照着原路走,那些明教的人恐怕先前就已收到消息,知道咱们改道洛阳,现在应该正在咱们从洛阳去大理应该走的路上布置机关的,这下咱们再回原路,正好让他们措手不及。这不就是兵法的虚虚实实么。”

  谢麟忽然道“你那件白费力气的事也不用做了”

  贾珂笑道“不用了。”

  说罢,又和那几个官员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回了客栈里。

  谢麟跟着他一前一后走进客栈,见贾珂今天突然改了习惯,不在大堂吃饭,而是走回自己房间,不由好奇起来。

  他跟着走到贾珂房间,贾珂屋子的屋门没关,大大方方的敞着,谢麟看见桌旁还坐着一个人,穿着件紫色绸衫,背对着谢麟,因此谢麟一时也看不见模样,只看见他拿着白瓷汤匙的手白润如玉,与汤匙颜色一般无二。

  谢麟看着这人十分陌生,心道“什么

  时候多出这人来的”又见贾珂一坐下,就和这人头碰头的说起悄悄话来,神态十分亲密。

  谢麟心下愈发好奇起来,便抬手敲敲房间的门,然后走进屋去,招呼道“贾珂,这位是”一面说着,一面朝王怜花望了过去,见他玉面朱唇,俊美秀逸,坐在贾珂身边,也丝毫没被比下去,不由多看了几眼。

  贾珂坦然道“这位是王怜花王公子,是我老婆。”

  谢麟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呆了许久,虽觉得王怜花这名字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此刻却来不及思考这个。

  他看了王怜花半天,确定他不是女扮男装,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后,方道“你疯了这种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你私下玩玩就算了,哪能放到台面上讲,还叫人老婆”

  贾珂微微一笑,正想回答他,忽然心中一动,看向王怜花,却见王怜花也正看着自己,脸上还有一丝微笑,眼中却残留着不敢置信,他似乎从没想过贾珂会这样随意的把他们两人的关系说出来。

  贾珂看他表情,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自己会错意了王怜花只是想和自己玩玩,没想过和自己长久不该吧。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对谢麟道“怎么疯了我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说完挥挥手,“去你自己屋里吃饭,别打扰我和我老婆吃饭。”

  谢麟用不可救药的目光看着他,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跟贾珂说,但是碍于王怜花在场,只好暂时忍耐下来,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屋去。贾珂等他走了,看向王怜花,却见王怜花正托腮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世上最有趣,最令人着迷的东西似的。

  贾珂好奇道“你怎么这么看我”

  王怜花微笑道“我何止要这么看你,我还想要亲亲你。”

  贾珂听到这话,立马将他揽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笑嘻嘻道“我这人很不爱吃亏,你要亲我,我就先亲你几口,这样一来一回,才扯平了。”

  王怜花笑道“你不爱吃亏,我却爱占人便宜。”说完,捏着贾珂的下巴,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这个吻却比昨天晚上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想挣脱贾珂时的吻还要热情,最后贾珂把他推开,认真

  道“王公子,一会儿就要上路,我实在不想洗澡了。”

  王怜花顿时笑起来,笑得默不出声,却浑身发抖,将头搭在贾珂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愉悦,道“我本来以为你绝不会跟别人承认这件事的,我甚至想过,你可能以后会照着你家人的安排,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贾珂沉默片刻,道“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王怜花轻轻的嗯了一声。

  贾珂道“咱们两个刚认识那会儿,我还是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孩子,偏偏遇见那么多令人头疼的对手,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可是现在,我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这些年来,我和我在江湖上认识的一些帮派的人合伙做生意,利用朝廷的内部消息和一些商人合伙做生意,就算我现在辞官隐退,每年的分成也足够咱们两人过一辈子极为阔绰的生活。

  我已经不需要再仰人鼻息的生活,我已经有能力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现在留在朝廷,是因为我不想荒废一生,碌碌无为,可是我绝不会因为这种不想,就要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更不会因为这种不想,就委屈我喜欢的人。所以你放心,我这辈子,都绝不会负你的。”

  贾珂说得好生郑重,王怜花没有说话,他忽然又把头埋进了贾珂的肩膀上。

  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他的心头,心是滚烫的,怀里的身体是温热的,这股快乐的逆流如同一只只铃铛一般,在他的身体里的每一处震颤,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他很想抚摸自己的胳膊,但是他的胳膊已经紧紧抱着贾珂的身体,那样紧,几乎就要勒入血肉,仿佛他不这么紧紧抱住对方,下一秒,他就会失去这个人。

  半晌,王怜花抬头,微笑道“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就杀了你。”哪怕是这般狠戾的话语,语气却甚是缠绵。

  贾珂笑道“好。”

  虽然他笑得很轻松,其实他已经在心里流下泪来,真的好疼啊,感觉王怜花再不松手,他的肋骨就要断了,可是这时候说这种话,似乎太煞风景了。他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去亲王怜花,他恨不得把

  王怜花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谢麟回屋半晌,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过王怜花这名字了。这当然不能怪他,距离当年柴玉关散播出来的传闻已经过去九年,江湖上当年闹得再沸沸扬扬的事情,也逐渐被时间所遗忘了,何况谢麟并不是江湖人。

  谢麟当年听了传闻,并不太信,毕竟他自己在西泥国栽了好大的跟头。一个在某件事上栽跟头的人,总忍不住把那件事往深里想,这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好证明不是自己太笨,只是敌人狡猾。

  因此谢麟一直觉得当年那传闻之所以闹得那么大,很可能也和李秋水有关系,只可惜找不到证据,这只是他心里的一个想法。何况这九年来他从没听贾珂提起过王怜花,一个连顺嘴说出来都不存在的人,至少说明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来往过,这样的两个人,关系当然不会是传闻里说的那么要好,可见传闻八成是假的。

  可是今天看来,那传闻不止是真的,只怕还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往平淡里说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老婆”呢。

  谢麟很想找贾珂谈谈,因为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还比贾珂大几岁,他觉得他有责任劝贾珂迷途知返。这件事已经不是单纯的断袖之癖,他和王怜花在一起,那不就是唤醒所有人的记忆,让他们都想起来当年的传闻是怎么说的么。当年就有那么多人冲着贾珂去西泥国,现在难保不会仍有很多人冲着他来。他倒不知道当年那些人基本已经都被王云梦亲自下手收拾了。

  但是谢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贾珂现在是钦差,他和谢麟是同级,安插个人进来很容易,一路上他和王怜花的两匹马一直齐头并进,两个人也一直在说话,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众人在当地富绅家的大花园歇下,吃过饭后,谢麟想去找贾珂,谁知贾珂的亲兵说贾珂出去了。还是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告诉谢麟的,生怕被可能来偷袭的明教人知道。谢麟忍不住着急起来。

  他倒不知道王怜花的心里也有一些事始终放不下。

  他们其实就坐在这花园的屋顶上,今晚的月亮好大,照得夜空也亮堂堂的。如果有人来劫走段正淳

  ,那么屋顶和段正淳房间的距离足够他们及时赶过去制服歹徒。而这里又安静,又宽敞,温热的夜风夹裹着花朵的清香迎面拂来,也算得上是个还不错的约会地方。

  在他们又随便聊了一些事情后,王怜花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这九年来我为什么不曾联系你”

  贾珂眨了眨眼,道“这九年来我想过很多次,也怨过很多次,可是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我不必问了。这九年来,你必定也吃了很多苦头,也必定是和我想念你一样的想念我,所以一得自由就来找我了。”

  王怜花笑道“好厚脸皮,你怎知我一得自由就来找你了”

  贾珂笑眯眯看他,道“如果你早得自由,自然早来跟踪我了。”

  王怜花看着他脸上笑容,顿时恨的牙痒痒,他忽然好想咬掉贾珂的鼻子,然后他果然去咬了一口贾珂的鼻子,只不过动作很轻,贾珂抱着他,继续道“何况你从前给我写信说你母亲想要杀死我,我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敢联系我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道“这件事都怪我。”

  贾珂道“哦”

  王怜花道“当初我听到你的死讯,太过着急,太过失态,又因为年纪太小,还不懂掩饰,她看出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对待朋友的感情,才对你起了杀心。”

  贾珂诧异道“死讯什么死讯”

  王怜花道“就是你们卫国的迎亲队伍在兴州城的别馆里被烧死,当时江湖上都传你也死在里面了。”

  贾珂沉吟半晌,道“好像是有这回事。”

  王怜花又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愤愤不平的道“你倒忘得很快啊。我当时知道后,就想办法说服我妈带我去兴州城,我以为你真死了,就想着哪怕你死了,我也要去给你收尸。后来到了别馆,大半夜的,我进去把每一具烧焦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分开,就为了查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你,你竟然不记得这件事了,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扔到尸体堆里面睡觉去。”

  贾珂笑道“我躺到尸体堆里面睡觉,你再和我睡觉不嫌我脏吗”他虽然这样开玩笑,心中却尽是柔情蜜意,他还真的不知道王怜花曾经为他做

  过这些,他甚至不知道王怜花曾经去过西泥国,曾经为他去过西泥国。他忽然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有微笑,心情平静而满足。

  一行人缓缓向西南而行,一路上再没遇到明教拦路,弄得贾珂好生没趣。贵州省是大理国的疆域,他们一行刚入贵州省境,大理国皇帝段正明已派出人马,前来迎接。

  到得云南,段正淳之子段誉出省来迎。贾珂见他十七八岁年纪,眉清目秀,只是神色黯然,笑容勉强,显然是因为父亲做下这等事,心里羞愧难当。

  贾珂不由暗道“他已经这个年纪,莫非快到天龙八部的剧情了可是天龙的剧情如今已被我毁得一塌糊涂,现在段正淳又成了阶下囚,真不知日后会怎么样。”不久贾珂发现段誉练过武功,愈发觉得原著现在已然靠不住。

  段誉和他相熟后,却道“其实我从前听过你的名字。”

  贾珂笑道“未想卑职的名字竟有幸传到世子耳里。”

  段誉道“我小时候曾经有幸跟着一灯大师学习过几年佛理,我在那里住了不久,一灯大师有位黄姓友人将女儿送来暂住,我就是从她口中听到你的名字的。”

  贾珂怔了一怔,立马想到,段誉口中的黄姓友人只怕说的是黄药师,顿时心中一凛,黄药师身上的罪名还没有洗清,现在还背着小老头泼过来的脏水被朝廷通缉呢。自己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他先前就因为始终查不到小老头的线索,最后不耐烦再浪费时间,便带着女儿四处云游。段誉知不知道这位黄姓友人的真实身份他这么说难道是来威胁自己的

  贾珂笑道“卑职朋友很多,姓黄的朋友也有好几个,只是卑职自己不认识一灯大师,因此倒想不起来世子说的这位朋友究竟是哪一位。世子可知道他的名字”

  段誉听了这话,甚是失望道“原来你也不知道。”

  贾珂道“怎么世子竟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段誉道“是。我只知道那位姑娘姓黄名蓉,算算年纪,今年应该十五岁了,只是我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她不肯说,一灯大师也不肯说。她在一灯大师那里住了一年多,有一次

  我回家了一趟,再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之后我再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神色十分黯然。

  贾珂看着他这幅相思深重,愁肠百结的模样,差点想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一句“哥们儿,你爹马上要做大牢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惦记女人啊。”但终究还是没说,只是道“不知道当时那位黄姑娘是怎么说我的世子跟我说说,没准儿我就能想起来她究竟是谁家的女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别锁了,哪有违规的地方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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