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_偏执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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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苏柚和傅景生到的时候,听见迟砚正在吐苦水,说自己最近怎么怎么累,这一周上面给他安排的工作量能顶平时一个月的了。

  话痨有个好处,就是在哪儿都不会冷场。

  包厢的门被推开,苏柚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最中间的唐令晚。一袭黑白水墨晕染的复古连衣裙,落拓优雅。

  唐令晚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苏柚对大美女是很宽容的。如果真像楚旭说的那样,唐令晚对傅景生没有那意思,她内心对她的不喜欢或许可以削减一些。

  落座后,迟砚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转而又向苏柚诉苦。苏柚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瞥两眼对面的唐令晚,格外的安静。

  傅景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苏柚的手被他捏了一下,疼得倒吸了口凉气,这才转眸看他,小声质问:“你干什么?”

  傅景生将她面前的酒换成饮料,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语气极淡:“柚柚不如多看看我。”

  苏柚没想到傅景生竟然注意到了。

  她明明也没有很光明正大地打量她那位情敌,这么明显吗?

  苏柚低声说了句“小气鬼”,又端起他面前的茶,轻抿了口。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傅景生的影响,她最近也喜欢喝茶了。

  还总爱抢他的。

  这细微的小举动落在了唐令晚眼中,她倒是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想什么。

  闻家小公子闻越来得晚,连连向众人赔了好几个不是,一进来,便注意到了迟砚头上的淤青,他狐疑地问:“砚哥,你这伤怎么弄的?”

  “不会是跟着旭哥去地下拳击场玩儿了吧?”

  迟砚心中有苦难言,憨憨地笑了笑,“没,我哪有那闲工夫。”

  说完这话后,他暗搓搓地瞥了眼傅景生。

  楚旭是知情人,忍不住调侃:“谁让他总是坏人好事儿呢,人家没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就已经够仁慈了。”

  闻越年纪小情商高,很快就懂了。他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又特好奇地问楚旭,“旭哥,话说回来,你头上这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楚旭头上有一道很深的疤,斜在眉毛上方,约莫有五六公分长,很显眼。

  以前他留着非主流发型,头发遮了额头,能将那疤盖住,如今剪了清爽的短发,深褐色的瘢痕便一览无遗,狰狞着有些凶。

  饶是认识了楚旭这么久,闻越也不知道他那疤到底是怎么来的。只知道那是几年前弄的,还伤得不轻。

  楚旭身子往后仰,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子,那张俊朗的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语气轻松:“上学的时候不懂事儿,跟人打架弄的。”

  闻越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们北城一中扛把子。”

  想当初,楚旭可是北城一中的风云人物,打架喝酒泡吧请家长一样不落,校长记了他好多年。

  楚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都是中二时期的陈年旧事了,别提,哥要脸。”

  其余几人都笑了。

  有人问唐令晚,楚旭高中时期的中二行为有哪些,说出来大伙儿乐呵乐呵。

  唐令晚半开玩笑地说:“我那会儿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跟他可不是一路人。”

  “就只记得他那会儿脾气特暴躁,总爱跟人打架,还喜欢看漂亮小学妹。”

  唐令晚的这些话让屋内的气氛热度又高了不少。

  大家的话匣子打开了,聊起了以前在学校里的那点浑事儿。

  苏柚好奇,扯了扯傅景生的衬衫,问他:“楚旭额头上的疤真是跟人打架弄的?”

  “可是这北城里头,有谁敢打他呀?”

  傅景生抬眸,将剥好的螃蟹放进她碗里,扯了张湿纸巾擦手,语调不紧不慢:“是真的。”

  只是那时候,不是故意跟人打架,是为了救人。

  得到答案的苏柚也没多少惊讶,她吃着螃蟹,忽而皱了下眉,神情有些严肃,直勾勾地盯着傅景生:“你以前呢?你们三个应该是一个学校的吧,你跟楚旭是一路的吗?”

  这话问得多少有些小心机,苏柚想知道傅景生以前和唐令晚是否有过多的交集,也想顺便了解他的过去。

  难得见她这么好奇自己的事,傅景生嘴角微扬,反问她:“你觉得,我跟他一样?”

  盯着他这张俊美白皙的脸看了会儿,苏柚果断摇头。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

  傅景生握住她的手,他似乎很喜欢捏她的手指,又细又软,莹润的指甲也十分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我性子闷,喜静,没什么朋友,那会儿要学的也多,所以跟他们都不一样。”

  听见他这样说,苏柚怔了怔,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丝心疼。

  也是,作为傅家未来的掌权人,那会儿的傅景生压力肯定很大,学习和家族事业兼顾,挺难的。

  不过,这样说的话,他和唐令晚没什么交集啊,怎么那位唐小姐偏偏就看上他了呢?

  苏柚单手撑着下巴,又听着大伙儿聊天,说的都是些青春时期的趣事。

  这个话题她不想参与,当然,插不上话的也不止她一人。见迟砚一个人闷着头吃东西,苏柚随意扯了个话题问他:“迟砚,你这头发是在哪儿做的呀?我觉得还挺好看。”

  迟砚抬头,眼神有些无辜:“嫂子,我这是自然卷。”

  苏柚:“……啊哈哈哈。”

  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说好的话痨呢。

  听见两人的对话,唐令晚的视线看了过来。

  嫂子?

  她眉头微挑,举起手里的杯子,盯着苏柚,笑得落落大方:“苏小姐,咱们算是旧识了,也难得见面,喝一杯?”

  苏柚觉得唐令晚在挑衅。

  这种场合,她如果拒绝的话,一来显得不知礼数,二就是不知趣。

  楚旭开口打圆场:“苏柚妹妹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就好。”

  上次大家一起吃过饭,在座的都知道苏柚不喝酒,傅景生也不让她喝。所以她面前的杯子里都是饮料。

  不过这回苏柚可没怂,她拿起傅景生的酒杯,笑得双眸明亮动人,“唐小姐敬的酒,我自然是要喝的。”

  “欢迎回国。”

  落下这四个字后,没有一丝扭捏,苏柚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瞬间,整个包厢里都安静了,没有人吭声。

  唐令晚看着苏柚手里的酒杯,眸色微闪,目光又落在傅景生身上。

  英俊矜贵的男人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他好暇以整地看着身旁的人,那原本清冷的眉眼染了抹柔色,手腕处那串棕褐色的佛珠正泛着光。

  唐令晚收回视线,说了句“谢谢”,酒杯见底,又坦然地坐了回去。

  苏柚的感觉就不太好了。

  虽然这是上好的红酒,但她太久没碰过酒精,只觉得这味道确实不怎么样,酒精刺激着味蕾,她嫌弃地皱了皱眉,喉咙有些难受。

  她转眸,责怪地问傅景生:“你怎么不拦着我呀?”

  知道她酒量不行,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喝。

  傅景生拿了纸巾帮她擦着嘴角的酒渍,眸色微沉,嗓音低磁好听,“柚柚真不讲理。”

  “是你自己要喝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苏柚不占理,原就是故意找他的茬,听见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明着闹,噘着嘴踢了他一下,心里这才平衡点儿。

  傅景生也任她耍小性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刚才那只酒杯,眸中含着浅笑,心情似乎还不错。

  两人这虐狗般的互动大家也都习惯了,当没看见。

  酒过三巡,散局的时候,闻越提议去打牌。

  苏柚头有点晕,听见打牌两个字的时候狠狠皱了下眉。

  苏文光这一辈子就毁在了赌博上,连家也毁了。虽然赌和平常的打牌也有区别,但她是真的不喜欢这项娱乐活动,一点都不喜欢。

  “不去。”她紧紧地抓住傅景生的手,态度很坚决。

  她不想去,他也不能去。

  傅景生垂眸,见她瓷白的脸绯红,双眸迷离,显然是有些醉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去。男人温热的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应到:“嗯,不去。”

  苏柚和傅景生不去,剩下楚旭他们四人,正好可以凑一桌。

  迟砚却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发,一脸懵:“可是,我也不会打呀。”

  一看这些人就是麻将桌上的高手,他又不会打,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聪明人可不干这糊涂事儿。

  唐令晚安抚他:“没事,我也几年没打了,以前就打得不好,现在应该和新手没什么区别。”

  迟砚对这位唐小姐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他是站苏柚这边的。

  单纯如迟砚。在他看来,唐令晚就是破坏人家小两口感情的第三者,还装得人模人样的。

  他嫂子和哥就是天生一对,想插足他们感情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思及此,他往后退了两步,果断摇头:“不去,我得早点回去睡觉。我妈不让我熬夜。”

  众人:“……”

  净他妈睁眼说瞎话。

  苏柚倒也没醉,就是头有些晕,她打开车窗,凉风呼呼的往里灌,打在脸上,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她总觉得,今天这顿饭吃得迷迷糊糊的。她观察过唐令晚,她对傅景生似乎还是在意的,但苏柚没在她眼里看见以往那种爱意。

  所谓喜欢一个,眼睛是藏不住的。

  唐令晚的眼里没有。

  难道是真不喜欢了?

  还是说,她的演技太好,骗过了所有人?

  脑子像被浆糊住了,转不动。

  苏柚捶了下脑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傅景生靠过来,沉着脸将车窗关上,苏柚不依,一转过头,就撞进了他那双深邃的眸中。

  “我想吹风。”

  她伸着手又想去开窗,却被傅景生揽入怀里,娇小的身子动弹不得。

  傅景生不碰烟,所以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淡淡的清香,总是能让人迷醉其中,就像今晚的酒一样。

  喝了酒的苏柚胆子大了,心里压抑的小情绪也出来了,瘪着嘴,闷闷地问他:“你跟唐令晚真的是联姻关系吗?”

  很快就要结婚的那种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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