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_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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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众人忙又起了身,见太后在宫婢的搀扶下进来,众人皆福身:“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抬手要众人平身,抬眸的时候,突然瞧见千绯,眸中一喜,却又皱眉道:“荣妃怎的来了?前些日子哀家瞧你脸色不好,不放心,每日宣了太医来禀报你的情况。哀家不是要你好好在宫里休息的么?”她说着,上前拉住了千绯的手。

  千绯本能地将手安放于小腹上,轻笑着:“臣妾腹中的帝裔有皇上和太后庇佑着,如何会不好?”

  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微微可以瞧得出些许了。

  太后很是开心,小心地将手抚上她的腹部片刻,又忙唤了宫婢扶她坐下。

  姚妃笑道:“太后,臣妾瞧您的样子,日后一旦皇孙出来,臣妾们啊,可都能每日偷懒,不必来给您请安了。即便来了,您也怕是没有功夫理会我们呢!”

  太后也笑了:“哀家看,你这张嘴可是愈发地厉害了!”

  “太后,您就会取笑臣妾!”姚妃轻笑着。

  太后瞧了千绯一眼,复,又道:“哀家只希望你的肚子也厉害一些,和荣妃一样,多为皇家开枝散叶,那哀家才是真的高兴了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太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瞧见千绯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众人又说笑了会儿,突然听外头太监高声叫:“皇上驾到——”

  嫔妃们个个将目光欣喜地探向外头,而我,只觉得心头一震。

  快半个月未见他,为何听到他来,我会觉得紧张?

  明明,并不是我做错了事。

  呵,真真奇怪。

  才想着,那抹明黄色的影已经进门,众人忙起身行了礼。他只淡淡地一句“免礼”,抬眸的时候,不经意间,瞧见了我。

  他的眉宇间,悄然闪过一丝踌躇,继而,又果断地别开脸去。上前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怎的今日突然来了哀家这里?”太后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莫不是上回因为千绿的事情,太后还放在心头么?

  可,若真是这样,她又怎能容忍夏侯子衿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千绿的位而无动于衷?

  我委实觉得有些奇怪。

  他直了身子,却是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朕与太后说会儿话。”

  众人面面相觑,却到底是皇帝的命令,都起了身,欲告退。却听太后道:“皇上才下了朝,定还是有很多政要需要处理的,哀家看皇上还是先去御书房吧。”

  “母后……”

  “皇上精力旺盛,哀家倒是觉得有些倦了,姚妃,陪哀家回寝宫去。”她起了身,扶了姚妃的手,又道,“荣妃记得早些回去歇着。”语毕,才扶了姚妃的手下去。

  “臣妾谨记。”千绯细细地应了声。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太后的背影,剩下夏侯子衿一脸铁青的颜色。

  众人见气氛沉沉,都识趣地告退。千绿扶了千绯出去,我迟疑了下,终是起了身。走过他的身边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却又仿佛隐隐地,夹杂着伤痛。

  我不知道这么一大早,他才下了朝便匆匆来熙宁宫想要与太后说什么,可,太后总是知道的。

  她故意不听,也不想让他说出来。

  摇摇头,他的心思,从来是我琢磨不透的。

  独自走在熙宁宫的长廊上,忽然感觉身后一人大步走来,我才回头,便见他飞快地与我擦肩而过。

  走得真快啊,脚底生风啊。

  我兀自浅笑一声,走出熙宁宫。

  他已经走远了,没有乘御撵,我瞧见李公公急急地跟在他身后跑着。

  他生气了,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却不知,他是为何而气。

  晚凉与朝晨见我出去,忙上前来扶我,朝晨小声道:“娘娘,皇上怎么了?”

  “朝晨!”晚凉低喝了她一声,她许是想起了那次他从石洞里出去,也是如此铁青了脸色吧。

  我不语,只随两个宫婢上了鸾轿。

  靠在软垫上,我忽然想,这世上,会有人能懂得了他的心思么?

  如果有,那真叫我羡慕。

  蓦地,又想起拂希。

  那个在多年前就香消玉殒的女子,她可曾,了解过他?

  想着,又觉得好笑,我何苦要拿个死人来假设。

  继而,又慢慢地,审视起整个后宫来。

  众多的嫔妃,究竟谁真正得了他的宠?

  姚妃不过是仗着太后的疼爱,还有她背后父兄的兵权。千绯凭着腹中帝裔占得一席之地。千绿是因为染上了拂希的影子。

  那么我呢?

  我有什么?

  他赐的这个“檀”字,怕都只是我自己意会错了呢。

  他如今看我,不过是半染着内阁大学士的势力啊。

  再怨恨千绿也没有用,只因在后宫生活,本就是步步惊心。我如今,才又算真正理解苏暮寒的话来,有时候,再小心都没有用,有时候,你会避之不及。

  低头,瞧着自己的纤纤十指。

  女人的手,尤其是后宫的女人,不染鲜血,也可以沾上鲜活的人命。

  呵,我,从来未曾想过要害谁性命,就连千绯腹中的孩子亦是。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活下去,无所谓手段卑劣与否。

  回了景泰宫。

  下午的时候,天气一下子冷了。我躲在房内,还需捧着暖炉。晚凉不断地加着屋内炉子里的炭,好让屋子更加暖和一些。

  及至未时,祥和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说夏侯子衿独自在婪湖上的亭子里坐了两个时辰,谁也不敢去劝。

  我有些震惊,他不该是那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人,从他那日对我说的话中亦知。那么今日呢?又是为何?

  天气这么冷,他也能坐两个时辰,定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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