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命线
“小白……”张烨的声音颤抖着。
“烨子？烨子！”顿时，重症病床上的身影微微一颤，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惊喜和激动。
“嘀、嘀、嘀……”心跳记录仪加快了。
白晓从床上挣扎地坐起身，此时的她，太虚弱了，身上还连着许多细管，张烨急忙上前两步，小心地抱住她。
回应他的，是白晓更加用力的拥抱，仿佛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
“烨子……烨子……”她不断呼唤着他的小名，仿佛怎么叫都不够。
“我感觉不到你了……”
“你不要走……”
白晓紧紧地抱着张烨，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不断颤抖着。
她哭了。
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张烨第一次见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这个坚强得令人心疼的假小子从来没这么哭过。
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中透着失而复得的极致喜悦，以及……恐惧。
她怕张烨再一次消失。
那一刻，她能感觉到张烨真的消失了，凭空消失，心中瞬间空荡一片，她甚至有预感，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张烨了。
确实，如果不是伏地龙撞开张烨，张烨真的已经被变色龙吞入腹中……
“别哭……别哭……”张烨轻轻拍着白晓的后背，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冰冷和膈应，张烨心中剧痛无比。
此时的白晓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原本的她一米八的个，因为常年习武，浑身肌肉结实匀称，身材火爆，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但现在……骨瘦嶙峋，整个人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我不要你走……”白晓抬起头，声音中透着哀求。
张烨忍着心中的剧痛，为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不走，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他忍住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笑意。
“好！”白晓用力点点头，此时的她就如一个小女孩，可怜而又无助。
“小白，我找到能治好你的办法了，你相信我吗？”他的声音无比认真。
白晓微微一愣，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张烨，却被张烨用手挡住，因为张烨生怕光线刺伤她的眼眸。
她紧紧地抱住张烨：“我相信，永远相信，绝对相信！”
她的声音透着幸福，仿佛只要抱着张烨，不论是什么，她都相信，或者说，她都不在乎。
“小白，可能会死，和我一起死，你怕吗？”张烨柔声问道。
“不怕。”她的回答很肯定，很坚定，但她的身体却渐渐软了下去：“烨子，我好困……”
“可是我不想睡觉，我想和你去玩……”白晓的声音中透着倦意。
张烨知道，自从白晓得了这诡异的病症，身体一天天虚弱，人也变得极度困乏，嗜睡，一天至少有二十小时处于睡眠状态，也只有睡眠状态能延缓她的身体机能衰退。
但哪怕如如此，她依旧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去，她想要在最后的时间，给张烨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乖，先睡一觉，睡醒后我带你去玩。”张烨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温和地抚摸着她的短发。
一年了，她的头发越来越白，却再也没有生长过，一直都是齐耳短发。
“好。”白晓，露出灿烂的笑容，昏暗中，也能看到她洁白的贝齿闪闪发光。
“烨子，我想听歌。”忽然，白晓说道。
“好。”张烨答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碎了，沾着血迹，但还能用。
张烨打开某云音乐网站，点开一首歌。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空灵，而充满生机。
“嘀#1……嘀#2……嘀#3……”
那声音和心跳记录仪的声音一模一样，逐渐重叠在一起。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带有欢快节奏的空灵电子音缓缓回响着，仿佛可以通过那歌声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以及一种向往，一种渴望……
渴望，活下去。
“嘀#46……嘀#47……”
“嘀#48……”
滴答声停止了。
衔接着一段优美而富有冲击感的旋律。
好像是在催促着……催促着心跳再次起伏。
“坚持一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仿佛有个声音在鼓励着。
“嘀#49……嘀#50……嘀#51……”
不负众望。
心跳声再一次出现，让人激动不已，乃至喜极而泣。
这是白晓得病后最喜欢的一首歌。
《Lifeline》——生命线。
就如心跳记录仪上的那条线，你绝对不希望它一马平川。
心跳，还在，绝不停止。
这嘀嗒如钟的心跳声，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迸发和渴望。
就如白晓，哪怕距离死亡仅有短短一个月，她依旧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因为在她看来，有张烨，足矣。
“嘀#160……嘀#161……嘀#162……”
“……”
歌曲，完毕，白晓已经进入了梦乡，她还拉着张烨的两只手指，紧攥着不放，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张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眼中柔情似海。
他绝对不会让她的生命线停止。
绝对不会！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与张烨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走了进来，当看到张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烨儿……”瞬间，泪如涌泉。
“妈。”张烨上前一步，抱住她，时隔一天，他却已经经历了生死，他渴望再次见到白晓，也渴望再次见到家人。
“烨儿，你……你去哪儿了？找了你一天了，他们说你被车……”张母看着张烨的身上染血的衣服，顿时一惊。
“妈，很多东西我解释不了。”张烨摇摇头，轻声道：“我是被车撞了，不过我没事，不信您看。”说着他翻开染血的衣服，衣服下的皮肤没有一点伤口。
张母检查了一下，才心有余悸地道：“真没事嘛？这么多血……”
“妈，我没事，突然就好了，就跟小白的病和白色陨石一样解释不了。”张烨苦笑了一下，他本能地认为还是不要让老妈知道生存空间的存在较好，不然更难解释了。
看得出，儿子有事瞒着她，但张母没有过问，她只要张烨没事就好了，而且因为白晓的事情，双方的父母早已心力憔悴，无心过问。
“妈，小白她怎么到这来了？”张烨看着周围，问道。
张母顿时脸色一黯，摇摇头说道：“昨天接到你车祸的消息，我们都快急疯了，赶来医院却发现你不见了，然后晓儿她……”她擦了擦忍不住掉出来的眼泪。
张家和白家关系极为亲密，双方父母也早已把两个孩子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医生说，晓儿突然失去了全部的求生意志，身体机能加速流失，现在晓儿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了……”张母颤声道。
闻言，张烨心脏如被针扎了一般，刺痛到了极致。
他知道，白晓之所以突然失去求生意志就是因为他的消失。
想到这，他不免自责起来，同时，治好白晓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我知道了……”张烨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张母惊疑地看着他：“烨儿，你……不要想不开啊。”
张烨的声音太平静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嗯，我知道，妈，你先回去休息吧，顺便给老爸和伯父伯母他们报个平安。”张烨平静地说道。
张母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张烨目光温和地看着熟睡的白晓，最后还是点点头。
她想要给张烨和白晓一些独处的时间。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张烨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去检查一下，待会我会给你带件被子衣服和些吃的过来，这么晚了，你也别累着。”张母温和道。
张烨笑着点点头，目送母亲离开。
他望向白晓美丽的面庞，心中越发坚定。
小白，我会救你！
一定会救你！
“系统，兑换生存竞赛通行证和团队徽章。”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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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中透着失而复得的极致喜悦，以及……恐惧。
她怕张烨再一次消失。
那一刻，她能感觉到张烨真的消失了，凭空消失，心中瞬间空荡一片，她甚至有预感，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张烨了。
确实，如果不是伏地龙撞开张烨，张烨真的已经被变色龙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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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晓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原本的她一米八的个，因为常年习武，浑身肌肉结实匀称，身材火爆，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但现在……骨瘦嶙峋，整个人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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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微微一愣，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张烨，却被张烨用手挡住，因为张烨生怕光线刺伤她的眼眸。
她紧紧地抱住张烨：“我相信，永远相信，绝对相信！”
她的声音透着幸福，仿佛只要抱着张烨，不论是什么，她都相信，或者说，她都不在乎。
“小白，可能会死，和我一起死，你怕吗？”张烨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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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不免自责起来，同时，治好白晓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我知道了……”张烨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张母惊疑地看着他：“烨儿，你……不要想不开啊。”
张烨的声音太平静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嗯，我知道，妈，你先回去休息吧，顺便给老爸和伯父伯母他们报个平安。”张烨平静地说道。
张母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张烨目光温和地看着熟睡的白晓，最后还是点点头。
她想要给张烨和白晓一些独处的时间。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张烨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去检查一下，待会我会给你带件被子衣服和些吃的过来，这么晚了，你也别累着。”张母温和道。
张烨笑着点点头，目送母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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