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他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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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妍搀扶着她，朝我走来，“清浅，要不要送你妈妈去医院？”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妈妈已痛苦嚎叫，“心妍，快送我去医院吧，我脖子好痛，快点……”
“阿姨，你不问一下清浅这一百万是怎么筹来的吗？”顾心妍因为我妈妈此刻只顾自己的态度而恼怒，顿时把自己的双手松开。【＊断＊青＊丝＊小＊说＊网＊首＊发~】
我妈妈失去支撑，整个人踉跄一下，重重跌坐在了地上，痛得又嗷了一声，“心妍，你这死丫头……”
我冷眼站在那里，就这样看着母亲，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求她不要赌，只会像当年一样，换来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姨，我告诉你，这一次是清浅把命还给你，今后不管你的死活，清浅都不会再管！”
顾心妍看起来明显生气了，站在我背后，也不太愿意再去扶着我妈妈。
“什么……命？”妈妈的语气有些错愣。
顾心妍看不过眼，替我做了解释，“这一次清浅救下你的命，就算是清浅还你的生育之恩。”
听完她说的，我妈妈瞬间脸色苍白，双眸瞪圆得像铜铃，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女儿……你……你真的忍心丢下妈妈不管？”
“阿姨，我拜托你，别再演绎着苦情的戏码，你放过清浅吧……这么多年，你像是吸血鬼一样不断地吸着清浅身上的血，你配做一个母亲吗？整个纪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您还要怎么样？”
这些事似乎是顾心妍亲身经历的一样，咬牙切齿地迸出。
“如果你还有一点做母亲的心，就请离清浅远远的，你看看清浅这些年为了帮你还赌债都经历了什么……你这样的母亲，将来下地狱都是善待你！”
然而，我妈妈完全不把顾心妍的话听进去，施展着自己的演技，悲楚地望着我，带着哭腔道，“清浅，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妈妈曾经经历过什么，妈妈会走到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都因为你父亲……只有靠赌博，妈妈才能麻木自己……这次妈妈真的知错了……”
我一直沉默地看着她，我知道，当年是因为我父亲出轨，母亲才会变得有些精神失常，甚至走上一条不归路。
但这不代表，我们整个纪家都要为这件事情陪葬。
她可怜，悲惨，但是父亲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我也染满鲜血，无路可退。
我还能拿什么来拯救我的母亲？
“我的命是你给的，现在我还给你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你好自为之。”
我妈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悲戚的表情无意识地转为惊讶，“清浅……”
要知道，她过去用这一招跟我博同情，从来就没失手过。
我觉得她刹那间转变的表情特别可笑，内心涌起一丝嘲讽，却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心妍，我们走吧！”
顾心妍用力点头，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连忙回到我身边。
我没有回头，转身，忍住心痛，径直离去。
我以为从此一别，两不相欠，却没有想到，我妈妈像是失心疯一样，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就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还未察觉，就已经被她用木棍有锋利尖刺的那一头给抵住颈子。
“上次在新闻上看你穿得那样光鲜亮丽，这次又随便就能拿出一百万……说，是不是有男人包――养你了？”妈妈刚才凄凉无比的神情，此刻已转换为扭曲的丑陋，狠狠说道。
上次新闻？就是黎云深带我参加宴会的那一次吧？
顾心妍看到这一幕，焦急地直跺脚，“阿姨，你疯了吗？”
我妈妈怒瞪试图上前阻止的顾心妍一眼，阴冷道，“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你再插嘴，我就将这尖刺插进清浅的喉管里，反正没有她的资助，我也活不下去，大不了母女俩一起死！”
顾心妍顿时受到惊吓，不敢再贸然上前，只能选择安抚，“阿……阿姨，你……你先冷静一下……”
我感觉到她放在我脖子上的棍子加重了力道，尖锐的刺痛弥漫了整个脖子。
可是再痛，也没有心痛。
她冷冷地瞪着我，“我也不管你是否被包――养了，你现在给我五百万，我从此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顾心妍惊呼，“五百万？”
妈妈阴狠道，“你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五百万不算多吧？”
“该死的，清浅去哪里拿五百万给你！”
我慢慢地扭过头，不顾妈妈手中紧紧抵着我脖子的尖刺，平静得没有丝毫地波澜，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泛着白的唇瓣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吐出，“我已经跟你断了母女关系，别说是五百万，从今往后，一分钱我都不可能给你！”
“你这死丫头……”妈妈被我气得一张老脸更加狰狞，“你真要我拖着你一起死？”
我冷笑，心底特别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是自嘲说道，“我真笨，居然一直相信你对我始终有母女之情……”
就像我笨的相信，纪清灵对我始终有姐妹之情一样。
或许是我面临死亡而呈现的淡然让妈妈心慌，唯恐拿不到钱，她尖叫着把尖刺戳进我的脖子，咬牙道，“拿五百万给我，不然我现在我就刺穿你的喉咙！”
我几乎都可以嗅到血腥的味道。
顾心妍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哪里还能够保持冷静，拼了命冲上前。
我妈妈挟着我退后一步，动作迅速一点也不像刚才要我们送她去医院的架势，愈加施力手中尖刺，半眯起眼对顾心妍道，“你可以过来，但就要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棍子快！”
“你……”顾心妍气得整张脸铁青。
颈子被尖刺抵住，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总觉得自己鼻子酸酸涩涩的，有眼泪想要流下来，只能缓缓闭上眼睛。
不能被妈妈看见我在哭，我的脆弱和心软，会演变成她愈演愈烈的伤害。
“爸爸死了，你连送都没送他一程，妈妈，我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的话，你就直接动手吧。”
“死丫头，你爸爸对不起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妈瞪着眼睛，我从对面的碎玻璃里，看见她的脸，面目狰狞。
心里特别难受，我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吗？都说虎毒不食子...
我闭上眼睛，准备等待最后的时刻。
就在这时候，突然牵制我的动作一松，妈妈的后背被人用木棍重重一敲，她应声倒地，手中带着尖刺的木棍也落了地。
顾心妍一声惊呼还在嘴边没出来，同样也被敲晕了。
我直愣愣转过去，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金丝缠绕面具下，那双眼睛，勾魂摄魄。
“翅膀长硬了？”
男人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我都可以从他话里知道，他挑着眉，戏虐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来。”
是他，那个黑暗中的男人！
我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阳光里，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
即使心里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他或许就是黎云深。
可我还是不敢开口问他，拼命咽下就快要脱口而出的问题，我上前一步挡在妈妈的面前。
“不要伤害她，她毕竟是我妈妈！”
他笑，“善良是这世界最不可取的东西。”笑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
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我就会有些害怕。
我捏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挪开自己的脚步。
“你没有准备杀她，否则你不会自己过来。”
依照他往日的性格，如果真的要痛下杀手，早已派了别人来做事，何必大费周章地冒着被我认出的危险现身。
“我教你的东西，用在我的身上不太合适吧？”
是，他教我的心理学，我看着他的眼睛，就能辨别出他的情绪。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次换我挑眉，调~戏他。
“越发没大没小了。”
他不生气！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叫他黎先生了！
他帮我把我妈妈抬到车上，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顾心妍，“她很快就会醒了，你妈妈我会把她送回去，至于你，不要再和谭云飞有什么纠葛。”
我说，“为什么，他帮了我。”
他说，“我也可以帮你。”
“但是你不会娶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平静。
多年的相处让我明白，他对我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感情，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接受我，甚至抵触靠近我，所以才会一直和我用这样的相处模式。
强迫我，控制我，命令我，为什么我到今天才想通，这一切就好像心理学上爱而不能的那种人格。
说到这里我越发得意，有一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感觉。
他的周身发出了一种迫人的气息，丝丝怒意流露出来。
“谭云飞不简单，也不是一个好人。”他最终收敛了怒意，叹息。
“你也不算是一个好人。”我有些无理取闹，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我情愿相信谭云飞，也不愿意相信和我相处那么多年的他。
“我不会伤害你。”他的语气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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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妍搀扶着她，朝我走来，“清浅，要不要送你妈妈去医院？”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妈妈已痛苦嚎叫，“心妍，快送我去医院吧，我脖子好痛，快点……”
“阿姨，你不问一下清浅这一百万是怎么筹来的吗？”顾心妍因为我妈妈此刻只顾自己的态度而恼怒，顿时把自己的双手松开。【＊断＊青＊丝＊小＊说＊网＊首＊发~】
我妈妈失去支撑，整个人踉跄一下，重重跌坐在了地上，痛得又嗷了一声，“心妍，你这死丫头……”
我冷眼站在那里，就这样看着母亲，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求她不要赌，只会像当年一样，换来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姨，我告诉你，这一次是清浅把命还给你，今后不管你的死活，清浅都不会再管！”
顾心妍看起来明显生气了，站在我背后，也不太愿意再去扶着我妈妈。
“什么……命？”妈妈的语气有些错愣。
顾心妍看不过眼，替我做了解释，“这一次清浅救下你的命，就算是清浅还你的生育之恩。”
听完她说的，我妈妈瞬间脸色苍白，双眸瞪圆得像铜铃，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女儿……你……你真的忍心丢下妈妈不管？”
“阿姨，我拜托你，别再演绎着苦情的戏码，你放过清浅吧……这么多年，你像是吸血鬼一样不断地吸着清浅身上的血，你配做一个母亲吗？整个纪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您还要怎么样？”
这些事似乎是顾心妍亲身经历的一样，咬牙切齿地迸出。
“如果你还有一点做母亲的心，就请离清浅远远的，你看看清浅这些年为了帮你还赌债都经历了什么……你这样的母亲，将来下地狱都是善待你！”
然而，我妈妈完全不把顾心妍的话听进去，施展着自己的演技，悲楚地望着我，带着哭腔道，“清浅，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妈妈曾经经历过什么，妈妈会走到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都因为你父亲……只有靠赌博，妈妈才能麻木自己……这次妈妈真的知错了……”
我一直沉默地看着她，我知道，当年是因为我父亲出轨，母亲才会变得有些精神失常，甚至走上一条不归路。
但这不代表，我们整个纪家都要为这件事情陪葬。
她可怜，悲惨，但是父亲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我也染满鲜血，无路可退。
我还能拿什么来拯救我的母亲？
“我的命是你给的，现在我还给你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你好自为之。”
我妈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悲戚的表情无意识地转为惊讶，“清浅……”
要知道，她过去用这一招跟我博同情，从来就没失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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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察觉，就已经被她用木棍有锋利尖刺的那一头给抵住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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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新闻？就是黎云深带我参加宴会的那一次吧？
顾心妍看到这一幕，焦急地直跺脚，“阿姨，你疯了吗？”
我妈妈怒瞪试图上前阻止的顾心妍一眼，阴冷道，“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你再插嘴，我就将这尖刺插进清浅的喉管里，反正没有她的资助，我也活不下去，大不了母女俩一起死！”
顾心妍顿时受到惊吓，不敢再贸然上前，只能选择安抚，“阿……阿姨，你……你先冷静一下……”
我感觉到她放在我脖子上的棍子加重了力道，尖锐的刺痛弥漫了整个脖子。
可是再痛，也没有心痛。
她冷冷地瞪着我，“我也不管你是否被包――养了，你现在给我五百万，我从此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顾心妍惊呼，“五百万？”
妈妈阴狠道，“你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五百万不算多吧？”
“该死的，清浅去哪里拿五百万给你！”
我慢慢地扭过头，不顾妈妈手中紧紧抵着我脖子的尖刺，平静得没有丝毫地波澜，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泛着白的唇瓣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吐出，“我已经跟你断了母女关系，别说是五百万，从今往后，一分钱我都不可能给你！”
“你这死丫头……”妈妈被我气得一张老脸更加狰狞，“你真要我拖着你一起死？”
我冷笑，心底特别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是自嘲说道，“我真笨，居然一直相信你对我始终有母女之情……”
就像我笨的相信，纪清灵对我始终有姐妹之情一样。
或许是我面临死亡而呈现的淡然让妈妈心慌，唯恐拿不到钱，她尖叫着把尖刺戳进我的脖子，咬牙道，“拿五百万给我，不然我现在我就刺穿你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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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妍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哪里还能够保持冷静，拼了命冲上前。
我妈妈挟着我退后一步，动作迅速一点也不像刚才要我们送她去医院的架势，愈加施力手中尖刺，半眯起眼对顾心妍道，“你可以过来，但就要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棍子快！”
“你……”顾心妍气得整张脸铁青。
颈子被尖刺抵住，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总觉得自己鼻子酸酸涩涩的，有眼泪想要流下来，只能缓缓闭上眼睛。
不能被妈妈看见我在哭，我的脆弱和心软，会演变成她愈演愈烈的伤害。
“爸爸死了，你连送都没送他一程，妈妈，我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的话，你就直接动手吧。”
“死丫头，你爸爸对不起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妈瞪着眼睛，我从对面的碎玻璃里，看见她的脸，面目狰狞。
心里特别难受，我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吗？都说虎毒不食子...
我闭上眼睛，准备等待最后的时刻。
就在这时候，突然牵制我的动作一松，妈妈的后背被人用木棍重重一敲，她应声倒地，手中带着尖刺的木棍也落了地。
顾心妍一声惊呼还在嘴边没出来，同样也被敲晕了。
我直愣愣转过去，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金丝缠绕面具下，那双眼睛，勾魂摄魄。
“翅膀长硬了？”
男人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我都可以从他话里知道，他挑着眉，戏虐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来。”
是他，那个黑暗中的男人！
我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阳光里，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
即使心里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他或许就是黎云深。
可我还是不敢开口问他，拼命咽下就快要脱口而出的问题，我上前一步挡在妈妈的面前。
“不要伤害她，她毕竟是我妈妈！”
他笑，“善良是这世界最不可取的东西。”笑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
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我就会有些害怕。
我捏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挪开自己的脚步。
“你没有准备杀她，否则你不会自己过来。”
依照他往日的性格，如果真的要痛下杀手，早已派了别人来做事，何必大费周章地冒着被我认出的危险现身。
“我教你的东西，用在我的身上不太合适吧？”
是，他教我的心理学，我看着他的眼睛，就能辨别出他的情绪。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次换我挑眉，调~戏他。
“越发没大没小了。”
他不生气！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叫他黎先生了！
他帮我把我妈妈抬到车上，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顾心妍，“她很快就会醒了，你妈妈我会把她送回去，至于你，不要再和谭云飞有什么纠葛。”
我说，“为什么，他帮了我。”
他说，“我也可以帮你。”
“但是你不会娶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平静。
多年的相处让我明白，他对我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感情，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接受我，甚至抵触靠近我，所以才会一直和我用这样的相处模式。
强迫我，控制我，命令我，为什么我到今天才想通，这一切就好像心理学上爱而不能的那种人格。
说到这里我越发得意，有一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感觉。
他的周身发出了一种迫人的气息，丝丝怒意流露出来。
“谭云飞不简单，也不是一个好人。”他最终收敛了怒意，叹息。
“你也不算是一个好人。”我有些无理取闹，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我情愿相信谭云飞，也不愿意相信和我相处那么多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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