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密谋_新笑看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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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密谋

  五年后再见,毫不知情的郑卓然到了中景园后,古典雅致的会客厅内,光线明亮,花香馥郁,他见到了一位女子,她身着略显宽敞的红裙闲适的斜坐在那,长发半披,发髻上插着一根月光石簪子,气质高贵,微一抬头,容貌极美,漆黑眼珠经阳光打照,如宝石般璀璨,让人不能对视,她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展颜微笑,姿态潇洒。

  “久违了郑太医,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季景澜,以后你可以唤我季小姐。”这是季景澜开口的第一句话。

  郑卓然震惊又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离奇的甚至传奇,他严重失态,惊疑不定地细细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可她刚刚自称什么?他没听错吧?她是昭景皇后!昭景皇后竟然没有离世?!

  他一时间找不到声音,瞠目结舌。

  季景澜看着他那一对大粗眉,倍感亲切,笑她容加大:“不必拘谨,也不要太惊讶。”见他反应不过来,她微一摇头,无奈笑问:“青竹好吗?难道还要让她来给你指认一番。”

  郑卓然悚然回神,赶紧垂下眼,听她此熟络的说话,又兼之提到青竹,终于确信她的确是昭景皇后!昨晚皇上亲自派人通知他来这,所为何事?莫名的,郑卓然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季景澜又问了一遍:“青竹好吗?”

  郑卓然点头,认真回道:“青...青竹已痊愈,如今在太医院做些杂物。”

  季景澜点头:“你用心了,能遇到郑太医也是青竹的造化。回去后,不用特意告诉她有于我的事,让她安安生生的在太医院就职。”

  这......郑卓然心里踌蹴。他知道青竹对昭景皇后感情颇深,不告知好吗?他家夫人性子比较奇怪,平日里很好说话,可一旦发起火来,他也压不住啊。

  “你要听我的。而且,接下来郑太医可能会很忙,有件事还需要郑太医全力以赴。”像是看出他所想,季景澜没过多解释,如今郑卓然与青竹已育有一子,很美满的一家三口。本来她这次回大平如果没必要她没打算见他们,那些人和事早已过去,过多牵绊对他们不一定是好事。但如今不见不行,她手头能用的人少。

  之后,季景澜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郑卓然一双粗眉随着她的话语立刻凝重的紧皱.............眼神惊愕又不安地看了她一眼。

  “..........当年,你在虹山所说的那对夫妇也许我也见过,如若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们俩也算渊源颇深。”季景澜高深莫测的看了郑卓然一眼。

  “可微臣的手艺不精,不及祖父之七八----”

  季景澜没有纠正他的称谓,面色突然严肃起来:“成事在天,努力在人.........”她微微一顿:“或许用不到你。但时间紧迫,而我要的.......”她微微坐直:“是万无一失。”郑重道:“郑太医,我们是旧识,而我自认有几分识人之明,很是相信你的人品还有你的才能,所以,我今日所有的话你要切记,让你值得我一直相信下去。”

  她声音温和,神色间没有丝毫盛气凌人,威逼利诱,但她眼神深邃带着力度,平静的语气又是那样的掷地有声,叫人听了心里沉甸甸的,一阵阵发紧,无法出言去违背她,他想这就是气势吧。

  郑卓然在听她细细说了一些医学知识后,他深觉稀奇,一时间双眼放光,很多观点,在祖父留下的家传中都未提及,听她慢声细语讲来,清晰有理,新鲜奇特,但有理有据,简直受益匪浅!他开始兴奋起来,聚精会神不想错过丝毫,最后,凝重地点了点头,承诺加紧时间着手准备,她说的对,既为医者,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才不枉此生!

  被一番鼓舞,郑卓然斗志昂然,热血澎湃的走了,季景澜双手交握,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她歪头凝视着旁边的彩绘鱼缸,精致的釉色至少上了有十二种,一层一层,泛着粉蓝色的光,嫣红色的荷花瓣中间黄色的花蕊一条条夺人眼目,最中间烘托着嫩绿的莲蓬,周围一片片青翠的荷叶上露珠清晰可见,栩栩如生。秦胤说这是皇宫碧水湖的一角...........有水花不时地自鱼缸上面溅起,遗憾的,活泼的小锦鲤们再如何蹦跶,也无法跳出方圆之地。

  季景澜不知秦胤将那些‘东周余孽’如何了,但他调任她爹去了礼部,季景江去了户部,季景昀仍在兵部。秦胤把季家人都弄到大平,不过是想让她安心呆在大平。他并不知江晏州与她之间的各种纠葛,剪不断理还乱!江晏州此人,怎么说呢,只要他不死,他对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她是他的□□,怎能放心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另一种危机呢?

  一旦秦胤好了以后,她该何去何从?骨子里强硬如他,可还给她回旋余地?到时她该怎么自处?撒泼耍赖,口若悬河怕也没用了。

  看看,这都让她遇到了一些什么货色?!

  季景澜又在脑中勾勒着自己能利用的一切。伸出指尖蘸着鱼缸里的水,在桌上轻轻的写画起来。没片刻便干了,水过无痕。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没出差错,她当初让阿拉阿妈交给阿拉法图的那封信,他应该看了,如果他按照她说的做了,算算时间,吴敏浩应该到大平了。

  季景澜闭目养神,她要等景昀回来与他商议。五年过去,经过战场洗礼,军营锻炼,他已成熟,成了真正男子汉,如果季家遭遇突发事件,第一个撑着季家的必然会是他。

  当天晚上,季景昀回到家的时候,见季景澜坐在那冲他招手,显然有话要说,颚亥见他们在商讨什么,神色认真,尤其季景昀一张脸尤为的严肃,她聪明的没上前打扰,而是在外屋里读话本,烛火亮了整整小半夜。

  季景澜先对季景昀说了她与吴敏浩之间合作,包括当初她对戏弄张智之事,也毫无保留。

  季景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半晌后找到了声音:“这些你都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想让你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不让想说的,我自会守口如瓶。”

  季景昀瞪她:“我还是不是你哥!”

  “是是是,你永远都是。”

  两人互怼一番,季景澜缓缓开口:

  “你或许不知道,男女情爱包括婚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从没想过我会爱上哪个男人,可老天爷偏让我再次遇见秦胤,一种突如其来的方式,接着又像旋转的万花筒,五颜六色,一时间让人应接不暇,他不断的给与,我不自觉的去看去研究........”她眯着眼,看向短促跳跃的烛火,低声接道:“我这人你知道,向来脾气不好,又各种龟毛,秦胤身上有很多特点,而那些特点又恰巧吸引我,继而到了让我中意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志同道合,等我想用脑子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用了感情,用就用了吧,就算是个笑话,我也只能认下这份羞耻。”

  季景昀看了她一眼,接道:“好笑倒是真的,毕竟你逃避他五年多,又喜欢上人家,怎么说都像是一个笑话。但这有什么可羞耻的?怎么不换个角度去说,不正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出现能让你崇拜、让你喜欢,它可以称之为庆幸,不然到老了也是一种缺憾。”

  季景澜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景昀,你真的不一样了,知道教我、开导我了。”她笑了笑:“可是景昀,我的情况十分特殊,秦胤不是寻常男子,他是帝王,颜面齐天,骨子里有非常强势,身上配有一把锋利宝剑,无坚不摧,那是权利!而我又有很多坚持,其中之一,就是不进皇宫。更何况我身上还有他可能无法接受的事实,如果他哪天伤害了我,我又不是能受委屈的,绝不会坐以待毙,定会全力反击,我甚至很恐惧这样的一天,因为我不想两败俱伤,当然,我也不想被他杀了,我要在事情尚有余地的时候避其锋芒。所以,我必须提前准备..............”她吸了口气,轻声说:“远走它乡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陪父母到老,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真的想。我这次甚至下定决心,永远不离你们,可是我没办法,除非他能放过我,放下我,让我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样的希望很渺茫。如果我们之间出现不好的苗头,离开父母,离开你们,我十分难受,十分不舍,可我只能这么做。景昀,你要替我多尽孝,就当我在学堂读书吧,只是住在那里不能回家而已.........”

  季景昀沉默不语。

  季景澜以手支额,眉头蹙起。

  接着她把逼迫秦胤写懿旨,发毒誓,还有他赐给她免死金牌的事一一对季景昀交代。

  季景昀眉头紧皱:“他既然能为你做到这些,你们之间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不止有第三种,还有第四种。要么我放下自尊,如玩偶一样被他圈禁到死。要么他能包容我所有,忍受我的自私自利,自高自大,从今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做我不喜的事,但他可以去皇宫工作,我就当他在那里任职,下班后回家,就像回到中和园,我与他一起生活,像寻常百姓一样的生活。”季景澜笑了一下,缓缓问道:“你觉得可能吗?”她接着又说:“如果他能做到第四种,我就承认我爱他。我决定放过彼此,忍了他曾经有过的三宫六院。”

  季景昀震惊的看着阿鱼。

  “有什么可惊讶的,这是我真实所想。但显然你也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季景昀还能说什么,聪明如季景澜,她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他还能说什么........唯有竭尽所能的帮助她!

  同样这个傍晚,大平城郊外的溧水湖边热闹非凡,天色虽黯,但湖边烛火通明,往来商贩,行人游客说说笑笑。有两位故友听完小曲后缓缓步下了豪华游船。留下姑娘们一道道眷恋的目光。

  “听说你来大平了,季景昀要请你吃饭。”说话之人,个子修长,身材匀称,穿着一件孔雀蓝长衣,他皮肤白净,长有一双狐狸眼,双唇如花瓣,亦阴亦阳,雌雄难辨。此人正是如今已升到镇南将军的张智,兵部尚书张成远之四子,大平城里头等新贵,被称为玉面小将军。

  旁边中等个子,身体微胖的青年摇着扇子笑着接道:“哦?我这是哪入他眼了?竟然要请我?”一看那气质,那精明的眼神,还有那通身雍容华贵的装扮,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此人是原沧门吴巡抚的侄子吴敏浩,现在吴巡抚已经被昭元帝平调到了其它省,吴敏浩也算是正宗官宦子弟一枚。

  张智嘴角微勾,两颊染红,带着三分酒意,但眼神清明,细看之下,锐利非常:“谁知道?不过他对你印象一直不错,当初在武学堂我也看出你也挺欣赏他的。”

  吴敏浩挑眉:“这不是和张将军看齐吗,是骡子是千里马可逃不过咱们张将军的法眼,我跟着你走。”

  “这话说的,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年差点让人给弄的不能人//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

  吴敏浩不好接话,用手摸了摸鼻尖。因为事出在沧门,他实在觉得抱歉。

  张智却是满脸的不在乎,仅仅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如果可以,我真想去旺岭呆一段时间。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望无际的沙漠,看着就畅快!”那年那月那日,烽火连天,狂沙雪雨,当时觉得艰难,如今却都成了瑰丽,成了热血沸腾的念想。

  “哈哈,你倒是想的开,最近你观察到没有,北边的铁器,马匹。西南的粮食都很火暴,成了我们商人眼里的大块肥肉!而且咱们皇上根本不允许垄断,那些交易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商户,应该比较好控制。”

  吴敏浩这话是有学问的,提前和张智打招呼,以后有事大家好一起分担,毕竟他爹张成远现在可是兵部尚书。

  “你也知道咱们皇上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那据我观察只要万事为国为民,在他那总没错,你看着办吧,别出格就行,生意那玩意我不在行,当初入股也是小打小闹,想弄点零花钱,我手下那帮大老爷们打打杀杀的也不容易,手头有银子,心里也热乎,至少哪天脑袋掉了也能给家人留几个念想。这事,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

  吴敏浩见他认可,点头道:“行,那我就从那入手了啊,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将军,我就当红顶商人!”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何必拘泥于世俗。”张智笑了笑。铁器马匹,粮食自来是强国命脉,作为商人,吴敏浩看到了生意火爆,他看到的却是战争,希望他想多了,身在军营,从戎多年,即便这成为他终生事业,但他却不希望看到战争,不希望奔赴战场,因为那意味着有血腥何死亡,意味着母失儿,妻失夫,儿失父!

  张智又问:“你快捧上天的那个‘军师’呢,这次一起来了?”

  “游历去了,哎,说实话,那是人才。真不想让他走,不过咱们这有他股,他也走不了,早晚回来,不然,大笔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

  “那就遗憾了,我总想见一面,却总是没机会。”张智看着湖面,眯起眼沉声问道:“兄弟,问你一句,当初那名伶真死了?”就是差点弄的他不能人//道的一名歌女。

  当时这事是他亲自处理的,不敢有丝毫大意,吴敏浩认真道:“真死了,掉江里了,人都泡烂了,打捞上来时,面无全非,整个成了鱼食,腥臭的,我三天没吃下饭。”吴敏浩看着张智深邃又疑惑的眼色:“怎么?还惦记呢?一个唱曲的罢了,你喜欢,我给你找几个能唱能跳,容貌又娇美的瘦马,准保你满意。”

  “我惦记的不是想和她怎样。”张智自言自语地,又象是对吴敏浩说:“我觉得她不简单,好像对我很熟悉,当时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她那眼神很勾人,带着邪气的勾人,好像我曾伤害过她,专门来找我复仇的。”

  吴敏浩惊讶:“你不会说那迷药也是她下的吧?”

  张智没说话,但心里早就默认。他从地面上捡起块石头,抡圆了胳膊扔了出去,石头划过一道曲线,远远的飞进百米外的湖里,一连打出五个水p!

  这天早晨,季景昀简单吃了口饭就去了东大营,场地上,大宇兵们做着每日必备的操//练,迎面一片嘿嘿哼哈对战之音,他一个人围着一棵大杨树拳打脚踢的练了一个时辰,震下了厚厚的一层树叶。

  就在这时,有人走近,那脚步声太熟悉,老敌人了!季景昀飞快把插在后腰上黑蛟鞭甩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来人身手敏捷,猛地躲过的同时,手上一截长棍被他挥的密不透风,两人都是战场高手,彼此打斗多年,套路熟悉,攻守间,龙腾虎跃,旗鼓相当,危险刺激又酣畅淋漓。

  待五六十招后,二人分别后退两步。

  张智笑了,看着兵卒们:“今天我在你这吃午饭。”

  “清汤白菜帮子,自己拿个馒头蹲墙角吃去。”季景昀头也不抬的回道。他想到前天季景澜说的那番话,就一阵的解气,心里暗爽。就是不知道当时张智被扒光了,身后站了几名老爷们,对他跃跃欲试时,会是怎么一个心情?话说,他家阿鱼也够损的啊!

  偏这时候张智从怀里掏出一本小书,往棍子上甩了甩,里面露出花里呼哨的彩图。如果细看,就能瞄到那是一幅幅男女交//媾画面。

  “好货,新出炉的!”

  “我//操,你他/娘的成天没事干了是吧?一来就给我送这玩意,逗闷子呢!”说完劈手夺过!翻了翻,突然咧嘴一笑:“要我说你这不男不女的,不太适合这种阴/阳相合,应该更喜欢龙///阳之类的,啧啧。”

  张智听完脸色大变,阵青阵白,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季景昀:“你这话什么意思?”

  季景昀眯起眼笑:“没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真有龙阳之好!怎么?你府里那些女人都是摆设,是障眼法?”

  “滚!”

  这两年两人关系亦敌亦友,说话荤素不忌,早没了什么四公子,季公子,都是粗野汉子。

  吴敏浩站在远处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打闹,季景昀一扭头张口说:“吴哥,你来了!”

  “听说你要请我吃饭,我昨晚就没睡好觉。”吴敏浩笑吟吟的往前走。他是商场上有名的笑面虎。含笑间赚的盆满钵满。

  季景澜心道:你今晚更睡不好觉,他嘴上说着客气话:“我们很久没见了,知道你来,我心里高兴,怎么也要聚聚。”季景昀一边说,一边对两个兵卒挥了挥手:“去,准备饭菜!要硬货,今天吃荤!白菜粉条炖猪肉!大块的啊!”

  一个小子乐呵呵的跑了。另一个很知趣的给领导端茶倒水。

  张智哼笑:“你看咱俩待遇就不一样,招待你就有肉,到我这就清水白菜帮子。”

  “你和我吴哥能一样吗?我吴哥是财神爷,我看着就高兴。”季景昀斜了张智一眼,别说,还真像是玩龙阳,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想想就发毛。

  三人边说边往营帐里走。

  季景昀招待他们坐下:“我前晚上还念道吴哥呢。没想到你还真在大平,今儿就见到了。”

  吴敏浩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往后一仰,问:“这么想我,你这是有事吧?”

  “我也奇怪你找他什么事。”张智也坐了下来。

  “怎么哪哪都有你?”

  张智眯起眼来:“你不会也想入股,从他那分一杯羹吧,哈,晚了!谁让你当初穷的叮当响。”

  以前我或许穷的叮当响,以后可不是!季景昀没有说话,对于张智这样聪明人,他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被窥探出什么。待喝了一盏茶水后,季景澜直奔主题:“最近手头紧,想赚点零花用,吴哥,我这人向来寒酸,实不好意思当着张将军面说话,走,咱们出去谈。”

  有些话适合和吴敏浩私底下谈,嘴上都是客套话,行动上不客套的把人直接拉了出去。

  “哎呦,还不可告人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季景昀,你可别耍花样,小心你颈上人头!”张智在后面凉凉喊道。季景昀没理他。

  季景昀决定不兜圈子,到了无人处,直接把目的说出来,阿鱼说,对于吴敏浩这样的精明人,话说要尊重,也要诚恳,和商人玩心眼很烧脑,他玩不来。

  “吴哥,有个叫于风先生的,想必你很熟悉,那是我妹妹,她让我给你一封信,还有这个!”

  “你说什么!”吴敏浩震惊地瞪大眼,就差蹦起来:“你妹妹?!于风!”

  季景昀点头:“是,那是家妹。”他又提醒道:“吴哥说话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虽然是他的地盘,但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吴敏浩想到什么,脸色刷的变了,像被雷电击中,身体僵硬在那!

  “当然,你可能一时间无法消化,不过我小妹说你既然能在商场闯出一片锦绣河山来,心智比一般人沉稳灵活,我小妹还说,她不希望有用到你的一日,但是当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会帮她!就像她当初帮你一样!”季景昀把衣兜里的信件和一种信物递了过去。

  吴敏浩接过看了两遍,又拿过信物对着阳光仔细对照。半晌后,他才看着季景昀,想从他身上窥测于风的的模样,但是看不出!

  季景昀像是明白了他想法,解释着:“我和家妹虽然是双胞胎,但我们一点不像。”

  他无法想象,往日那个于风,那个气质清癯的瘦面书生,在生意场上像是能指点江山,聪慧异常,眼光独到,被他时常称为军师一样的于风竟然是女子?!竟然是季景昀的妹妹,竟然是皇后,昭景皇后!

  这个消息太惊悚,吴敏浩心脏一时间无法负荷!

  而手中的信件还有他们之间的信物很清楚的告诉他,这是事实!

  她在信中简要又明确的交代他要怎样配合她,她才满意。对,就是满意!那个女人坦白的厉害,手段也厉害!

  他要安静一会儿,要安静!

  吴敏浩现在忍不住想骂娘!以后是不是要过水深火热的日子了.......夹在皇帝和皇后中间,想想就水深火热!不,将要被开水煮!

  可他现在敢去皇上那告密吗?

  一旦他有这个胆子,昭景皇后有不下十种办法整死他!经商这么多年,太多猫腻别人不知道,于风再清楚不过!他不敢拿整个家族去赌..........好在,昭景皇后也没让他杀人放火!只是让他配合。

  迎着季景昀直勾勾的眼神,吴敏浩终于点点头:“你...你转告,转告皇后,不,转告你妹妹,以后我听她的!”

  “好,,以后我们还是兄弟!我还会叫你吴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只是这件事需要保密,任何人不能透露,包括张智。”

  吴敏浩郑重点头:“我知道。”

  他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打银票,递给季景昀:“这些钱,我有的,今后就是你有的。”

  季景昀微一沉吟,接了过去:“行,有吴哥关照,以后我们这里的兄弟也不是穷人了。”看到季景昀的举动,吴敏浩双眼里闪过欣赏的目光。

  这算是另一种合作的开始。

  吴敏浩往营帐走的时候又想,昭景皇后除了让他安排一些事,还让他派人到乌拉族帮助一个阿拉法图登上族长之位。这又是为何?可他知道,他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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