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牵制_新笑看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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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牵制

  虹山,位于大宇地界偏南。环境幽雅、景色怡人,周边千亩林木环绕,因为地底下有众多泉眼,让这里的空气湿润,温暖适宜。

  皇家在这里专门划出一片领域,而这里有一处,靠近了虹山最深边缘,地势低,位置偏,周围泉眼流过来的水将这里聚成了个大湖,四处与世隔绝,泉水幽碧,最深处至少有十米,空气微咸中能闻到硫磺的气味。

  仙源遥自丹砂生,微波细浪流踪峥。

  少女吸一口气靠坐在岩石上,她抬头望着远处降落下去的夕阳,昏沉的天际,而她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待热气散了,才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这里没人,只有外面的婢女在把守,她几乎被孤立起来,她站起身,体态苗条,白皙的脸颊被泉水醺的些许酡红,没有眉粉的修饰,双眉长的清秀整齐,纤细的脖颈微微扬起,她甩了甩湿发,用双手随意的绾起,施施然的立在那,微一扭头,外眼睑轻翘,双眸流盼间,自有一股灵动之态。

  季景澜提着个小花篮往外走,准备‘装扮’仪容,一路缓行,现在的她就是个“待死”之人,对于中蛊一事,徽安太后虽未声张,想必早派人通知了昭元帝。皇室是不会允许身染重疾的妃子回宫的,皇室当然也不会让这种丑闻明晃晃的泄露出去,所以,她的结局只有一个,会慢慢的“死”在虹山。

  蛊毒啊,一旦听说她中了此毒,别人定会认为她必死无疑,爹和娘也定会心里有数,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的女儿是不会有中蛊一说的,因为古月自小研习蛊毒。她天赋异禀又有一代名师指点,机缘巧合之下练就了一番出神入化操蛊之术,身上的血液是千万种蛊毒的承载却百蛊不侵,心头血也能解万蛊。然而生母纵有千般能耐万般本事也无法脱离族长掌控。

  南疆族长为了控制族人,只要族人有婴儿降生,便用巫山雕下降头,一人被下,子子孙孙都会遗传。所以天古族人虽然用起蛊来诡异莫测,却不能私自离开南疆。一旦出去,便有不计其数的巫山雕前去追寻,无论天涯海角,终有一日会被逮到,凡是出逃叛族被捉住,便是重刑,碎尸万段,投身蛇窟鼠窝!

  季景澜这一世身为古月的嫡亲女儿,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保留了上一世记忆,但她确确实实遗传了古月的精血,古月为了保女儿一世平安,离开前放了心头血,几近断了心脉,以此解了巫山雕的降头。

  面对这种无私的母爱,就算铁石心肠之人也会感动。

  自到了季家,季景澜就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碰蛊术。事实上,她对书上那些内容虽说倒背如流,却都是纸上谈兵。除了身有‘抗体’,她没有任何特殊功能,而这一身奇怪的血液可能给她惹来杀身之祸,这一点她十分清楚,所以她从不碰触这块儿禁区。

  那个春桃所为令她骑虎难下,季景澜暗自轻叹,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明明被下蛊了,如果她没有任何反应,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证明她有问题?暗中不知是谁的眼睛在观察她呢,她岂敢掉以轻心?也只好将计就计,她就是中了蛊了,怎么样呢?拜拜吧皇宫,然后堂而皇之的呆在虹山。

  这个‘呆’自然也只能是暂时的,试问中蛊之人能活几年?下蛊之人可能和她一样清楚。暗中想了几个金蝉脱壳之计,前后推敲,细细选择,可还未等实施,又横空蹦出了个江晏州这个程咬金来,如果他出来阻挠,即便她离开了虹山心里也难安啊。

  季景澜坐在那,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拿起唇脂皱眉的想.........

  人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葱葱绿树间,夕阳的余光如金子般洒了进来,细细碎碎,眼前镜子中反射出那道被拉长了的影子,越来越近,融入了季景澜视线。

  她微微的侧头,神色宁静,没有惊讶、惊吓。

  男人的眼睛瞬间的眯了起来,他盯着她,打量着她的容貌,单眼皮下的细长眼变幻莫测.......他抿起双唇,因为舌头上有一道伤口,深深的还没结痂,肿痛时刻提醒着他关于她的浪9荡,她的狡猾,她的伪装!

  两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看着对方。

  江晏州眼睛如有利刃,笔直的向她劈来,仿佛要将她整个洞穿..........

  “你没中蛊。”沉冷的嗓音突然响在萧瑟的密林中。

  季景澜仰着头,面无表情的回道:“中了。”

  “你是南疆人?”

  “不是。”

  “你还敢骗我?”男人双目陡然大睁。

  “要吃人吗?”季景澜微动,放下手中的化妆品,面对凶狠冷酷之人,她决定把节奏放缓,慢声道:“如果我是南疆人又何必一次次受你委屈?”

  男人看着她一副风轻云淡,还有那五官大变的模样:“你还想玩什么把戏?以为我好唬弄?”

  “岂敢?”季景澜针锋相对,似讥似讽的回:“听说你可是杀兄杀弟,六亲不认,赫赫有名的霸王爷!”

  江晏州额头青筋崩现,耐心已尽:“三个数,你若不交代清楚,我就杀了你!”

  季景澜提起蓝子站起身来面对他,心里戒备。

  “一---------”江晏州嘴里的数字开始快速蹦出,他一边数一边大踏步过来。

  被逼迫的感觉让季景澜厌烦。猛地一伸手,从篮子里抓出一物飞快的砸下去,啪的一声--------

  江晏州吃过她几次亏,早就谨慎防着,季景澜的手快,对于有备而来的江晏州,他的速度更快,声音戛然而止!

  季景澜见一击未中,便又找机会第二次进攻。

  江晏州是上过战场,踏过尸山血海之人,自小与江家人斗勇斗狠,这些年的艰苦磨练,早就练就一身钢身铁骨,季景澜见状不好,也不恋战,转身向谷内跑去,那里的地形,她比他熟悉.........

  两人奔跑速度极快,身法如风,她在林间穿梭,他在后面追着,一个想以绝后患,一个想囚禁拷打,都是势在必得!

  季景澜突然转身,借着林木的阻挡,步步后退,很快靠近一处山石处,江晏州绷着脸,纵剑飞刺,季景澜自知不是他对手,向旁边一跳,转身闪到一棵杨柳后,江晏州剑锋横扫,杨柳被挥成两截。而他跳到半空中,手掌呼啸着向季景澜抓来。

  这一下声势惊人,季景澜不由得纵身闪躲,她的身法柔如轻烟,江晏州的手落空,忽然,迎面又飞来一物,他用剑去击打,噗---有东西碎裂开来,江晏州暗道不好,反应迅猛,一把甩了手中长剑,用脚踹向旁边的树干,身体腾起,宛如大鹏展翅,跃起三丈高!竟又被他躲过了..............

  季景澜脚步一转,毫不犹豫的像湖里奔去!她上一世长在海边,自小玩水...........也许陆地上,她跑不过江晏州,但水里,他不见得占有优势!

  事到如今,江晏州岂会放过她?凝目追去............

  季景澜踩着水浪,抓住一块早就安放在那的长木板,扑进湖里,引敌深入。她在水里奋力划着,想游到湖里最深处。果然,江晏州比起季景澜的水上技巧,差了不少!他接触水大多都是江淮罚他蹲水牢!但他天生不服输,又是武学奇才,竟然很快适应,而且他体力好,追击速度越来越快!

  二十米外的季景澜如一条鱼般突然从水里一跃而起,双臂迅速撑着站到了身下的木板上,她双脚分开,微一用巧力,,木板猛地向上冲起反旋!玩过滑板和冲浪的她,能很好的保持平衡,并借助这样的支撑,能在水里更精准的瞄准目标。

  当江晏州看到季景澜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盘旋着跃到湖水上空时,他深感不对,可他就那么看着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一样东西朝他砸来..........

  眼见被击中的那一刻,他陡然回过神,猛地沉入水下,躲避中,耳朵里嗡地一声,水灌了进来,季景澜见势飞跃扑去,水花翻滚,她沉入水中,眼疾手快的抓住跌入湖水中没破碎的药物,她不管击中没有,也无法确定她的现学现卖有百分百的保证,她现在不能让他出了这湖!季景澜一把扯掉外衫,拼尽全力,游速超快。

  往上踩水的江晏州突然被什么紧紧勒住了脖颈,胸口窒闷,呼吸不能!他下意识的张嘴呼吸顿觉得有万千斤涌向他胸口,他猛力挣扎去寻找禁锢他的源头!

  而就在这时,他的头发被人从后狠狠拽住,他双唇下意识张开,紧接着嘴里被塞入了什么.............

  江晏州屏住呼吸,胸膛剧烈起伏起来.............求生意念下他双手发力,刹那间,沾了水紧紧勒住他脖子的她的外衫被他整个撕碎,季景澜连人带碎布整个被狠狠甩了出去,碰的一声,砸起一大片水花来,接着她整个人因为重力,向湖底沉去,又因浮力上涌,顷刻间,她头昏脑涨,眼眶涩痛........

  季景澜大吃一惊!没想到江晏州如此力大无穷,勒的那么紧那么死竟然让他给挣脱了.........她努力平复着呼吸,没片刻,就见他气势汹汹地向她游来,庞大身体飞快分开两侧水波,如一条大鲨鱼般乘风破浪来捕杀他的猎物!

  季景澜确定刚刚把那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她定下心神,手指弹出锥刀,严阵以待!

  江晏州在湖水里的眼睛,冰寒刺骨,杀意凛然,他伸手去抓她............

  季景澜与他躲迷藏,拖延时间,她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左右游动,擦他手臂飞速而过,江晏州怒火中烧,只觉越来越力不从心,胸腔疼痛难忍,噗-----------一口血喷了出来,天旋地转中,为了透气,他浮出了水面,她也露出脸来,举着锥刀,紧紧盯着他对他说:“你中蛊了。”

  江晏州如一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野兽,大口喘息,抬起头呲目欲裂,狠戾瞪着她。退了血色的唇,怒目四顾,凶悍毕现,像是尊严被迫窘了,亟待伺机反噬!

  季景澜下意识往后退避,给他洗脑:“早告诉过你,所中蛊毒无解,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死。”

  江晏州一点一点直起上半身,温热的泉水让他疼痛的胸口稍微舒缓些,任血自口中流出而不顾,盯着她,沉冷沙哑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春桃的事是你干的。”

  季景澜眉头微蹙,不耐烦回道:“关你什么事?想要活命就安生点。”

  好一个想要活命就安生点?!江晏州盯着季景澜,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狠狠说:“我生平最讨厌受制于人!谁若让我不痛快,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千刀万剐,斩草除根!”

  “吓唬小孩吗?”季景澜淡淡回着,她突然发怒,手用力击水,溅了他脸前一片水花,她眼神倔强,一字一顿沉声道:“少来这一套。”她严肃看他:“我不杀你,不是我怕你,而是因为秦胤太精明!我防备的是他不是你,你只不过是突然闯入我生活中的一个扫把星而已!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以后离我远点,自会相安无事!”她现在只等着他晕过去。

  少女双眼灵动深邃与共,此刻沾染了锋利,别有一番说不出的冷傲,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警告:“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晏州脸上连着太阳穴的几条筋,蹦起了老高,他想抬手打掉她那张自以为是的嘴脸,却胸口闷痛难当,有些力竭,不用再有丝毫怀疑,江晏州确认他是中招了,可不明白的是,她如何会蛊术?

  江晏州眯着眼,嘴角冷冷勾起,两眼崩射出光芒:“你死我会死?”

  季景澜斜眼看过去:“是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说:“你若不信可以问问皇后啊,她应该知道吧。你去问问她我死你会不会死?”这人意志力怎么这样强?还是药物不对劲?

  他的脸,刹时凝重,连冷冽的眼睛也发生了变化。

  季景澜轻飘飘的一句话后,又收回戏耍眼神、轻描淡写与他扯皮:“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只是猜猜而已。放心,天涯海角,我好你便安,除非你嫌命长来自寻死路。我不会妨碍你什么,请你也别来打扰我,打扰我的家人朋友,在一旁祝福我长命百岁就好。”其实她骗他的,这个蛊根本不算蛊,短时间她哪里会?只是她用计从郑卓然那骗来的一些惑人药物,而这些反应对于普通的南疆人也不一定能窥测出。但她确信,世上有些东西是绝不能拿来开玩笑的,譬如生命。就算一个心狠手辣的凶徒对别人再狠,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她要趁着他晕过去后再做一些手脚。

  而接下来的事如果按正常情况,就该暂时‘握手言和’或者他‘沉默’的躺在水里,可是没有。

  江晏州屏住呼吸,突然一个猛子下去,身如闪电般向季景澜攻去,他几乎用着不管不顾的自杀方式,爆发力迅猛绝伦,实非常人所想,他探出长臂抓向她的脖颈。季景澜没有丝毫犹豫,水下一闪,一锥刀便扎向他的手掌,被他防范的侧了个身,季景澜锥刀刁钻一斜,便掼//进了他的左肩。周围的水顿时被屡屡冒出的鲜血浸染...........

  而这样的疼让有些匀称的江晏州更清醒了些,他凶悍地抓住她手,连带着将刀一把拔出,就势一举拍向她的头顶,季景澜惊愕之下,眼见她已无法将他拦阻,甚至死在他手中,情急之下,竟不顾一切的沉下水,搂住他的腰的同时,飞快低头用力撞去.......

  江晏州再也想不到季景澜会使出如此冒险一招,如此缠人的招式,恼怒中也不知该如何解救,受伤的身子已被她重新扑下了水。

  他又气又怒,抬腿狠狠踹去!

  季景澜顺势用力抱住了他的大腿,水里不好用力,但季景澜不敢放开丝毫,因为只要她的手一松,江晏州的脚就会踢中她要害。

  她只能再次用头在江晏州的腹部上一撞,江晏州的身子则被撞得向下沉了沉,这一脚便化解了。

  水花再次被二人溅起。

  江晏州被气的全身发僵发麻。八岁后还没谁接二连三的让他受辱,也不知是否气坏了,他竟使不出力气来。

  而她也全身软绵绵的趴在了他身上,他们的身体往湖底沉去。

  一个人在挣扎求生时,潜力无限大。尤其对意志力强悍的人来说。

  江晏州天性冷酷,生平少有束缚,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虽然受了伤,但他毕竟是男人,还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男人,力气远超季景澜,在湖底,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倒!

  季景澜反应奇快,顺着江晏州的力气身子向后倒的同时,已窜上去些,又用两条腿飞快锁住了他的腰腿。

  她就像一条蛇,将江晏州紧紧//缠//住,两个人像麻花//拧在了一处,暂时谁也伤害不了谁。

  二人憋气过程中,有水泡自他们嘴边咕咕冒出,季景澜身着白色里衣,因为水的冲击,衣领敞开,里面玉色胸罩暴露出来,白皙的半乳若隐若现,而她海藻般长发在水中摇曳生姿.....如此的妩//媚性//感却压不住她此刻的英气机敏。

  季景澜不敢有丝毫懈怠的防备着!看着江晏州那双阴沉的眼死死盯着她,他胸膛剧烈起伏........她都觉得他气的要窒息而亡。

  季景澜又瞥到他肩上伤口不断涌出的血,眼见即将战胜他了,只要他闭过气,她就有时间控制他!不论过程如何艰难,她要的是结果,不能失败只能胜利的结果!

  谁知就在此时,她忽然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量自身下冲上来,将他们两个人都冲得向上升起来。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飘到了泉眼处,有气流轰然翻滚,刹那之间,两人身子上移着,江晏州好反应,趁机带着她顺着往上蹬水!

  季景澜还可以在水里坚持憋气,可她知道只要让江晏州喘一口气,她就极可能再也控制不住他,所以这时她万万不能让受伤几近晕眩的他上去!

  她用力按住他的伤口,在他疼痛分神时,她忽然将头凑了上去,用脸颊死死压住了江晏州的口鼻,紧紧压着不留一丝缝隙。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晏州呼吸。

  后来的事情怎么样呢?

  季景澜堵住江晏州的呼吸,几近闭气的江晏州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绝境中垂死挣扎,来回摆头,对上了她的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狠狠撬开了她的牙关,用她的口腔给他渡气.............

  恼怒的季景澜开始咬他,却被他灵活躲避,将她的舌勾起缠绕...........

  男人坚//硬,女人柔软,刚柔相碰//吻,本该是亲密又甜蜜的,带着醉人的温柔。可他们的吻是紧密的如此复杂。

  死亡般残酷!

  这次轮到季景澜摆头躲避起来,他几乎控制不住她。在她屈膝想卑鄙地顶他下面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捏抓住她的裤脚,一用力,裂帛之音在水中闷闷响起,他扯碎了她的/裤子.......

  季景澜顾不得只身着n.//..ku裸///露,只觉口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力气渐失,而他体力却恢复了些,再次带着她往泉眼气流处滑去,伴随浮力,他们再次往上冲......

  湖的另一侧,远处有宫女太监们忙忙碌碌,有的在树下扫叶子,有的在水边洗花枝,但他们没有发现在泉水迂回凹角处,有两颗头颅露出了水面,此刻正大口大口喘息着,他们‘挣扎’着飘到石壁旁。

  那些人更没发现,这是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紧紧纠//缠在一处的男女,如果他们发现是谁一定会惊骇。

  江晏州只觉胸口又一阵闷痛袭来,脑袋眩晕,咬牙将季景澜压在石壁处,通过挤压肩膀的疼痛抵抗来自药物的控制,他扭头看着肩头流的越发汹涌的血,阴冷双眸霎时透出一抹诡异来。而下一秒,季景澜豁然睁大了眼睛,双腿剧烈的蹬动起来,她最后的一层衣料被扯了,就算是天崩地陷,山河转换,也绝不能令她露出如此表情.........

  原来真正的极度紧张,能让她的眼亮的如此惊人!江晏州看着她再不给她机会躲避,强硬地攥住她一条////腿///抬高,几乎是发泄般一个用力冲///了进去!

  她狠狠咬住唇,压着喉咙,痛叫出声,脸也随之煞白......

  江晏州眼现瞬间的愣怔,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更不敢相信他接下来又做了什么..他//压着她抽///dong起来,像是不受控制的ch/ou////dong.........一切太混乱,刚刚濒临死亡让他想撕碎她都不能解其怒...

  血的流逝,让他身体有点凉,带着温度的泉水又让他发暖,让他从未有过的舒服,让他流连忘返,食髓知味,只想进入,再进//入.......又因时时受她紧致地挤压,阻挠,围攻,他极力的开拓领域,让她不得不大大敞开容纳他!来回的冲//撞像火焰,像刀锋,像烈酒...让人微醺,亢奋!浴血杀人般的亢奋.........

  有什么东西蛊惑了他!他怀疑是蛊。若非身临其境,他绝对猜不出这个中滋味............

  她的脸被他冲撞的由苍白变的微红,又由微红变的涨红,她咬着唇,唇边深深的齿痕,喘着气瞪他,那眼珠漆黑带着厉光,带着倔强,带着强横,带着钩子,想将他‘缴//死’,他竟比她喘息的还厉害,痛恨交加,像是不甘和耻辱,用着狠劲飞快ding////弄,她眼中又露出惊慌来,渐渐的惊慌竟可以让她瑟瑟收//缩。她颤抖的唇,齿间发出破碎的声音,偏还直勾勾的盯着他,冰与火交替地盯着他.......

  江晏州闷哼一声...稍稍ba出些,抬高她的t,再用力的guan////chuam。

  季景澜受不住,无法承受弓起了腰,下巴不得不抵着他的肩以减小冲力,可他越发的上劲,她被大力chong///撞的叫出了声,而这一声仿佛是号角,清楚感受到他又//大了一圈,她死死闭住了嘴......

  江晏州歪过头看季景澜,她的脸本已胀得通红,此刻又用力咬着唇,眼中有了一丝裂痕,像是脆弱,大概她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脸上每一寸表情,随着他的动作她睫毛每一次的颤动,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胸口每一次起伏鼓动,江晏州也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他突然不甘于听,他想让她更难堪更无法面对,手恶劣的一用力,眼前的红玉色小布顿时崩裂,有两团雪//////白弹露出来,他飞快制住她握起凶器想趁机捅死他的手腕............

  季景澜恼恨之下,不甘示弱,用头去撞他,被他冷哼着咬上她的xiong.......

  江晏州本是咬的,在她扭起身子躲避时,下//绞(///)紧了他,让他不知怎么变成了大力吸////允,以孩子chi///奶的方式,本能又无比可耻地吸..//yun,他就像被诱惑了,被一个骗子,一个要杀了他的女人给诱//惑。

  这或许对他来说将会是千古难解的谜题,若非如此,他不会继续gan///她!

  而现在,他和她距离得这么近,她被他压着,很软很弱,只要单手一用力,她的腰就会断。忽然又觉得她不软弱,/////xue里面几乎不可自拔!而她手上的匕首,甚至她的牙在最后一刻都能攻击他的喉咙。

  江晏州眼一冷,咬住了她的ru/////头,她受不住扬起脖子惊叫连连.....

  季景澜漆黑泛红眼睛里闪动出凶狠之意,突然扭过来咬住了他的脖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他想起,最初的最初她也曾这么咬过他,那时马背上的她面目模糊,腰身诡异的柔软,弯折起来咬住了他,唇间的柔软,血腥中带着她幽幽气息,呲着尖利的牙咬中了他,那时他就觉得奇怪.....

  “松开!”

  见她不动,江晏州单手握紧季景澜的腰,换了个角度,再次全////gen顶///入,水花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pa///pa作响,把她的牙齿颠离他的肉//体,而他看见她唇边的血迹,只想用力,用力,再用力的nong///她.....弄死她了事......

  江晏州强压住嗓子,不想发出丝毫声音,却控制不住,恼羞成怒地扳起她的脸,堵上了她的嘴,就像刚才水下时她想憋死他一样,她越躲避,他越不让!

  挣扎中,她一脚猛然飞快高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竟踹上他受伤的肩膀,他疼痛躲避,而她身子就势往旁一错,将他生生挤脱出来...........他怔愣酥麻,在这样的肉//壁挤压后,身体竟受不住的喷//薄而出........

  季景澜看着江晏州一手撑石,喘息连连的歪头,眼神冰冷的防备着她,他胸膛上下起伏,下/面的东//西//抖//动着.....

  丑死了!她别过脸,眼带厌恶憎恨。双腿哆嗦,中//间火辣辣的难受,她双手用力抓起手边的大石头砸向他:“我要杀了你!”嗓音又冷又低哑,双目猩红。

  江晏州侧头躲过,有风从他的发间轻轻吹过,而他眉眼间仿佛涌动着万千寒气。

  赔了夫人又折兵!季景澜恼羞成怒的划向旁边,爬上隐蔽处的一块石头,分开两腿自己检查,接着她勃然变色,抬起头大骂:“你这个傻///X!”

  “闭嘴!”江晏州眼睛喷火,厉声喝道,声音里阴霾沉沉,胸膛起伏的越发剧烈。眼中她两.//tui//间浓密的毛(())发湿漉漉的,那处没了丝毫遮挡,像蚌肉没有了壳被狠狠蹂、、、、躏过一样,肿的充血,无法闭合,她一动,dong////口又流出几缕血丝,她细细抽气,气的用掌拍水,接着咬着唇又撩起泉水轻洗着,手指颤抖.........

  季景澜最后长出了口气,缓缓合上仍在哆嗦的两////腿,整理好衣服后堪堪遮住隐///私,她抬起头瞧向他,忽然,她定在一处,眼如淬毒,冷冷道:“你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看看你的胸口,呵,有了蛊虫痕迹呢。”

  这一天,对他们两个来说,犹如海中浪头,潮至千艘动,涛喧万鼓鸣,怒声汹汹,一次高过一次!

  江晏州越发的晕了,用手压着伤口忍耐着,顺着她的视线瞧去,紧接着脸上凝聚着风暴,又猛地抬头,眼中凶光乍泄,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季景澜猛地沉入水里,当她再露出水面时,水流顺着她面颊串串流下,而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我是我自己的人!”她瞥了他胸口一眼,深深呼吸,让自己迅速恢复理智:“你不用丝毫怀疑,我只属于我自己,没有兴趣去参与你们那些破事!”

  以这样的方式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情绪糟糕透顶。她努力平息着........

  “是你撺掇太后来的虹山?”江晏州眯着眼问。

  季景澜不搭理他,想着目前处境,这碗黄莲水也只能暂时吞下!又想起重要之事,她阴气森森的眸珠一定,咬牙说:“今日算我技不如人,但你要记住一点,无论何时,我身在何处,什么处境下,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取你性命,你要不信邪可以试试!”

  江晏州面无表情,他打量她,沉声道:“有种!”

  “我没种,你的种在那里。”季景澜眼睛瞥向水中,刚刚他射(//j的地方。她眼含无限讥讽,诡异的光闪烁不定,就不知讥讽的是江晏州还是她自己。

  见他又跃跃欲试,她凌厉回视,眼神里迸出狠劲来:“你要是胆敢再伤我,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

  江晏州没在动。他们这样的人能敏锐的探出敌人的底线在哪里,高傲的眼神那抹最后的疯狂能说明一切。

  季景澜也终于撇开脸,看看天色,发现已暗,出来时间够长了,她不能再与他同处,她真怕自己做出疯狂事来,再次出声警告:“不要再试图招惹我、我的家人,朋友。”她身心疲惫,难压浓浓郁卒之气,站起身挑着路往回走,默默的往回走........

  少女身材窈窕,裸露着两条纤细的腿,走路比平时缓慢,拐入隐秘处,避人耳目,渐行渐远。没再回头,没再看他.....

  江晏州伸出手按住了肩上伤口,目送她走远,他又低头看向胸膛,胸口那里新生了一条线,一指宽,半尺长,颜色深红,明显的根本不用寻找。

  她谎话连篇,奸诈狡猾,但这次,他不得不相信,他的确中了蛊,中了她的蛊。

  季景澜面无表情,走路时,腿间疼痛难耐。她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结束了她的处()女生涯。突然想起,她现在才十六岁,搁在前世还未成年!她神色间一片冷凝,心里无法定义这算不算被q///暴?

  冷心冷肺的江晏州,做出的事样样出乎她意料。怪谁呢?以有心算无心,蛊术果真不该随意用,算是她自食恶果...........她心中冷哼,又何尝不是江晏州在自食恶果!本来她现在无法将他如何,只想用药物控制他一二,没想到如今倒真中了她的胭脂蛊,她唯一携带的蛊。他们闹了个两败俱伤,这下好了,他真就被她牵制住了,以命相抵的牵制........

  她皱眉又想,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太担心那扫把星去祸害她家人。

  江晏州与皇后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只雕刻的狗虽然只是半截,惟妙惟肖的大耳朵以及上面的斑点与皇后的宠物很像。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坐在那精雕细刻,所做为何?

  事事难说,不知道秦胤有没有被江晏州偷偷戴过绿帽子?但她现在的的确确算是给秦胤戴了一顶.....

  那边季景澜躲在暗处,待天全黑时安全回了住所,这边衣衫不整的江晏州却不幸运的恰巧碰到了一个太监,那太监看到他那番狼狈模样,很是惊异,还未等想清楚他脖颈上的可疑咬痕,就被凶神恶煞给扭了脖子一命呜呼。

  在树丛里采药的郑卓然死死的咬住了嘴,趴在那一动不敢动,树枝上有一条小青蛇蛇正冲他吐信,他也不敢呼一口气,最后那蛇从他脑顶爬了过去,他眼睛瞪大的看着江晏州.........离得远看不清他神色,只那胸前的红线那么的明显。

  远山含黛,燕影剪水,一路春风和煦,一路花事芬芳,然因果业障,循环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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