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分析_新笑看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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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分析

  在乌拉族相逢昭元帝,如巨浪拍起千堆雪,轰然间她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失措之下终是在神色上露出了无法挽回的破绽。一个有些奇奇怪怪,一个看到他就满面震惊甚至带着惶恐之色的人。秦胤怎能不怀疑,怎能不去猜,又怎能不推测。而他之后的反应也充分印证了他的眼神之厉,心智之敏。

  她也很是奇怪,他到底怎么确认出面目全非的她?!

  如今,关羽面前何必再耍大刀?

  家人全都生活在大宇,被他挑明后她不可能再乘机溜走。现如今唯有想办法获得一些主动权,等峰回路转之时再持机而动。

  想透这层道理,季景澜又琢磨起秦胤口中的乌金如意,心中狐疑不决:作为泱泱大国的帝王竟弃国事于不顾,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寻一柄如意,谁听了都匪夷所思,就连她知道乌拉族藏着一些秘密隐情,也觉得那理由不足以支撑他前来。昭元帝是什么人?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轻举妄动、以身犯险?肯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让他掩饰身份、亲自出马?季景澜暗自猜测着----------

  不错,古月曾经在魏斌墓前对他说过一段话:世上最痛彻心扉是舍不得,如你我阴阳相隔。最辗转反侧是求不得,如族长的贪婪妄念。那些所谓的宝贝遗址在阿尔克拉山,在乌拉族,在雪祖庙里,他们如此逼迫残害我们,我便让他们永远得不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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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旭日娜一早就起来了,她细致打扮后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客房去寻找她的秦公子,刚起床的秦公子坐在椅子上,一派雍容华贵,客气又礼貌的请她帮侄女寻一套女装。

  不得已之下,旭日娜只好又返回,找了一套崭新的衣裙送去给阿鱼。

  阿鱼是那秦公子的侄女,旭日娜在暗恋人面前有意表现出热络友好,却因为先前种种误会,私下里深觉别扭。

  没有秦公子在,装亲切给谁看?旭日娜瞥了眼像是刚起床,还有些睁不开眼,懒洋洋斜靠在那的阿鱼,下巴一抬,示意着桌子位置,淡漠开口道:“你叔叔让我给你送来的。既是女人,就换上女装把。这是前段时间新买的,我还上身过,送你了。”说完就瞪着颚亥:“还不快帮阿鱼小姐换上。”

  “多谢。”季景澜不在意旭日娜施恩般的高姿态,顺手接过颚亥手中罗裙,来回翻了翻,确实是新的。秦胤这是让她施展美人计?想到什么,她心中冒出冷笑。

  季景澜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不紧不慢的将一袭黄衫萝裙套上了身,将旧衣服随意地仍到旁边桌子上。

  隔着屏风,旭日娜一边等她换衣服,一边说:“上天入地怕也找不出一个能比你叔叔更俊逸的男子了。”

  季景澜下意识的抹了把胳膊上的汗毛,低头整理裙摆,轻笑:“是吧。”

  旭日娜又没话找话:“能有这样的叔叔,你命真好。”

  脸上有些讥讽,季景澜以手为梳,手指灵巧地编着发辫,垂眼道:“或许吧。”

  “你叔叔今年多大了?”

  季景澜微微固定住辫尾,又拿手指轻扯了几下,让它更自然蓬松一些,嘴上回:“忘记了。”

  “你有没有婶婶?”

  “你问他啊。”季景澜对着不甚清晰的镜子,用手帕蘸着化妆水擦去了眉粉,又抹掉了鼻梁两侧还有下颚处的高光,拭掉多余的唇脂,想了想,又换了一块手帕,将整张脸擦洗干净些,再没有伪装............只因没必要了。

  颚亥激动了,沸腾了,屏息听着。好,好,好,就该这么踹旭日娜的脸!就该让她吃瘪!看她还怎么拿自己撒气!

  她这是什么意思?见阿鱼一副带搭不理,漫不经心的搪塞,旭日娜有些难堪的拉下了脸!火苗在胸口处滚来滚去。刚要说点什么,就见那阿鱼走了出来。

  旭日娜一时间愣在了那.............

  颚亥也睁大眼呆呆看着,从来知道阿鱼皮相好,除去那宽大的汉子装,今日罗裙上身后才有种原来如此之感,作为女人,她不但不矮,反而是高挑的。鹅黄色的长裙,月牙白的外衫。乌发雪肤,身材苗条,细细看去,腹间细带环系之下,勾勒的小腰不盈一握,她骨骼比例长的真好,无论头和身体,还是头和双肩,都给人流畅舒服感,不用去看五官,就有种扑面而来的高贵气质,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编成了一条蓬松的长辫子,俏丽妩媚的歪垂在颈边一侧,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发际中间长有美人尖,双眉清秀泛着光泽,秀鼻红唇,玉靥窄瘦,有点鹅蛋脸型,她抬头看来,双目流转间,外眼睑微翘,眼珠乌黑,神采斐然。

  没想到,一个人妆容变后,整个气质气势完全变了个样。她的脸变得小巧而精致,鄂亥叹息着,真美啊。又因为她自己脸上有缺陷,心里越发羡慕起来。

  旭日娜身材丰满妖娆,平日喜欢穿艳丽性感的衣服,给季景澜挑的是她最不喜欢的一套,款式保守平常,而且显胖,可这样的衣服却让季景澜穿出了风姿绰约。她胸//前那若隐若现的耦合色锦缎裹////xiong处,luo////露于外的肌肤白若凝脂,束着腰身,整个人凹凸有致,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见鄂亥那直勾勾的瞩目眼神,季景澜下意识扫了下胸口,旭日娜比她胖,肩部有点松垮不合身,微一垂首,便可露大片锁骨肌肤。她又不是那保守不化之人,晚礼服远比这暴///露夸张,所以也不甚在意。

  见比她高半头,五官娇美不失妩媚的阿鱼,旭日娜莫名的心烦意乱,胸口发闷,她不再看阿鱼的脸而是盯向那圆鼓鼓的xiong///脯,哼声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呢。”

  这阴阳怪气的话并未影响季景澜丝毫,她走近几步,上下打量旭日娜:“什么真人不真人的,我自小喜欢做男人,也明白男人都喜欢你这样---”说到这,季景澜抬起细软的食指抵上旭日娜胸前的小//dou豆,嘴角微勾:“饱满多汁,香如蜜、、桃!”顺便往里按了按,唇边挂上几分邪肆的笑。

  “你----------”旭日娜只觉ru////房好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滑腻腻阴飕飕,她脸色大变后退一大步,伸手使劲去拍打,被对方躲了,她脸色发青,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就看季景澜眉眼妩媚,笑的别有深意,低声说:“我叔叔也喜欢,很喜欢的。”

  旭日娜一双眼阴晴不定,季景澜又走上一步贴着一脸警惕的旭日娜,压低嗓子轻轻催促:“还不快找他去,听说早晨起床时男人最chong//动,会自然bo////起呢。”她的嗓音跟猫一样,娇娇的,软软的。

  “你—你-----”旭日娜瞠目结舌,惊恐万分,她万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这是一个大家小姐说出的话吗?一时间旭日娜像被定住了手脚,只觉眼前阿鱼可真是鬼怪异常,惊世骇俗!

  季景澜作势推了她一下,笑着眨了下左眼:“快去啊,我没有婶婶的。”

  旭日娜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恼怒渐消,继而怔愣中透着几分欢喜,又衍生出几分羞涩来,她眼中带出羞赧之色,咬唇啐了一句:“叫你总顽皮,看我不告诉你叔叔去,让他教训你。”说完竟是噗的一笑,甩袖走了。

  总顽皮?!季景澜骇笑。又眨了眨眼,神色古怪的看着旭日娜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道:这姑娘可真有‘文化喜感’啊。

  颚亥呆愣后又皱眉,这阿鱼真//妖//道,衣服一换就变的跟妖//精似的妖里妖气,她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想让旭日娜当她婶婶吗?

  她火大的瞪向季景澜。臭媒婆,臭不//要脸的!

  那‘铮亮’的灼热目光恰巧被敏感的季景澜逮了个正着,咦-----季景澜眉梢微挑的反盯向颚亥。

  莫名的,颚亥打了一个激灵。只觉阿鱼双目犀利的让她不能迎视,仿佛能直抵心脏,让想法无处遁形。她缩了缩肩膀,赶紧去追旭日娜。

  季景澜眼带玩味地看着跑出去‘飞毛腿’。

  心道:这主仆俩越来越有趣了。

  旭日娜真的去找她的秦公子了,只是秦公子称身体不适,要再休息一会儿,稍后一起吃早饭。

  秦胤是真的不舒服,他胸//口作痛,这种痛每日都会有,随着时间只会加剧,平日借琴棋书画分散些注意力.......乌拉族地处高原山脉,晨暮皆寒,外面有树叶凋零,坠落,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蝴蝶。

  他收回视线,顺手取过一个杯子,从怀中掏出半块赤色的水晶置于杯中,又慢条斯理的在上面洒了些绿色粉末。水流如注,杯中之物立刻变的红艳瑰丽,妖异绝伦,他缓缓端起,一边轻轻饮酌一边默默想着心事。

  季景澜这个意外,出乎他意料,超过他想象,越琢磨越深远。

  当年他在朝堂上大杀四方之时,她便在后宫不动声色的策划算计。

  一只不起眼的猫成了她绝密武器。

  间接利用太后置兰嫔、柳画于死地,借刀杀人又表尽忠心,一举三得,坐山观虎斗,王意潇和沈玉香谁也没把她当一回事,而她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她们中间,顺便取得太后进一步的认可。层层布局,误导眼线,不着痕迹的摆了皇后一道,蛊毒之后,好一个将计就计,她静不露机,最后胆大妄为的竟然来了个瞒天过海,逃之夭夭?!

  秦胤一仰头喝光杯中之物,掏出手帕试了试唇角,他笑了笑,有意思。

  当他册封她为皇后时,她有没有心虚心惊?这么多年,她有家不能归,到处躲避,有没有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或者后悔?

  显然没有,牙尖嘴利,反应机敏,还有些心狠手辣。她好像过的很是悠闲惬意。论胆量气魄,灵活多谋,大宇男人们有几人能及?

  都说眼睛是心灵之门,能反映出人的内在。自小的阴暗,让他学会了善于观察,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眼神那一刻,他就觉出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现在想想,之所以有那种感觉,完全是出于遇到敌手的警惕。

  他眼力还可以,记忆也不差,这次相遇,几乎第一眼,他便有种强烈熟悉感,而她眼中来不及掩藏的震惊情绪彻底出卖了她,她认识他。虽然变了模样,虽然面目模糊,神态间天差地别,但他们曾经近距离的接触过,连骨骼,连手都是证据。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他还记得她有一双纤细的手。很棉软,软的跟没了骨头。右手背中指靠指根处有颗小小的黑痣,他曾握着它写过字,下过棋,她也曾给他泡过茶,递过水,做过点心...........

  如今看来,那女人表里不一,胆大心细,善于察言观色,工于谋计,虚伪奸诈,又冷静果断,从昨日相见那瞬间,她眼中泄露出的杀气已然能说明她有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之心。

  他如今身负重要之事,决不能因她出现偏差。当他指出她家世出身之时,她眉眼间的波动已反应出她的决策。之后的含而不露、偃旗息鼓的表现也直接证明了她的识时务。

  季家人……很显然季家人是她顾忌所在。

  论一个人的厉害,除了要有头脑还要不能暴露弱点。否则,不能称之为厉害。

  看看时辰,旭日东魁说陪他们来吃早饭,这个族长身上到底有没有那柄如意?他今日就要看看季景澜的手段。

  秦胤收好手帕,稳稳站起身,向外走去。

  当秦胤将季景澜琢磨个遍的同时,知道季景澜也在分析他。

  推开门走到院中,他面容平静的看向她的房门,就不知道她想了何法来制衡他。

  咯吱------------对面的门开了。

  入眼是一片笼着云烟的鹅黄,她腰背挺直,款款而来。行走间脚步均匀,不大不小,轻盈又不缺一种英气。长裙逶迤,上面用淡粉色丝线绣着浅细纹路,藕荷色的胸襟处绣着什么,他眯眼瞧去,花样、枝叶……粗劣的笔工、粗劣的衣料。他视线在她胸口一掠往上移,看到她的脸,看到她的唇,她的鼻,她腮边有几根发丝随风拂动,几分柔软,几分俏皮……再往上,那对眼珠漆黑灵活,可奇怪的配着她的眼型又显得坚毅有神,透出一种气势来,连两道眉也长的很是‘理智’,几乎没有杂乱之处。

  秦胤淡淡地看着,看着她越走越近。

  立在近前的女子轻声开口:“看清楚了吗,叔叔?”

  ‘叔叔’两字自她口中蹦出,轻轻的,软软的。

  她手臂微抬,顺了顺那不听话的发丝于耳后,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看清楚了就不要老盯着不放啊,您看您身份摆在那呢。”轻笑的语调,而那戏谑之情从语言姿态里表漏无疑。

  直觉的想生气,秦胤摇摇头,也笑了。无奈道:“先吃早饭吧。”

  瞥了眼他眸中的含笑温柔,季景澜面无表情,扭身向前院走。

  秦胤神色坦然的落后一步,看着她长长的发辫,蓬蓬松松的歪垂在那,他有些好奇地问:“我亏待过你?”

  季景澜不答反问:“怎么不自称‘朕’了?”

  秦胤好像不在乎她的无礼,笑的很随意:“稍后再称不迟。”

  季景澜淡淡点了头:“那稍后回大平时我再回答你。”

  秦胤有瞬间的挑眉,不由得走快两步,与她并肩,侧头去看她。

  “怎么?”季景澜也微一侧脸,似笑非笑的回视着他问道:“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他笑的春风满面,一脸和煦:“当然能回去。”

  季景澜摆摆手,毫无忌讳地说:“希望到时候不是尸体。”

  面对她口无遮拦,他有些惊奇又有些欣赏,嬉笑怒骂皆是刀。他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底线。

  他看似寻常的又问:“你早上都喜欢吃什么?”

  “牛乳,鸡蛋,花卷,包子,辣椒,一叠青菜拌花生米,或者豆腐也行,还要加两样水果,我喜欢吃水果,尤其喜欢葡萄。”季景澜好像话家常般继续:“牛乳里不要加糖,鸡蛋喜欢煎的,但不能一点焦糊,嫩一些,辣椒越辣越好,包子里也要加辣椒,葡萄要安西省出的,我从小吃惯了,又甜又酸。”

  她仰头望望天,容色又没了其它种种情绪,变的娴静:“记得住吗。”

  没人与他这般讲过话,秦胤眸珠转的缓慢,下意识的皱眉,一时竟有些跟不上她思路。

  就看她展颜一笑:“这样也不枉你与昭景皇后一番心有灵犀,恩///爱有加。”这看似嘲弄、挖苦的话被她说起来很是无害,一如她脸上明媚笑容。

  政治上的决策又因为私人意念才拟出那一串酸腐之语,当初有多震撼世人,今日就显得有多讽刺,而她就这样毫不避讳,当他面赤////luo//裸的吐给他看。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简直是放肆之极!

  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秦胤眼眸微微变深,嘴边荡起浅浅笑意问道:“在家里时你是不是经常欺负哥哥们?”

  季景澜挑眉看他,心道:那装腔作势的笑一直挂在嘴边,也不怕僵掉。只听他又说:“要不怎么这样霸道?”语调柔和的如同怡人微风。他表现出对她的无奈又有着几分纵容。

  “没有----”季景澜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挺乖的,就是喜欢开些小玩笑,但我这人又向来欺软怕硬。”我只逗景昀玩。

  秦胤见她反应迅速,语言犀利,却诙谐有趣。不禁笑出声来,戏问她:“那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是不是很软?”

  “当然不是。”季景澜缓缓抬头看了看天,碧空上游来几条细云,冉冉而动,她慵懒开口:“你是叔叔,很//硬、很//强的。”

  那声音婉转低柔,最后一句,几乎是字字吐出,带着轻柔的抑扬顿挫。似能研磨到内心最细微的敏感处,弄人心弦。

  “…………”莫名的,秦胤呼吸一滞,他心里惊疑不定,面上却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仍是笑容缱绻:“那你还敢欺我骗我?”

  季景澜皱眉,容色瞬间转冷:“别有的没的了,走吧,主人等着呢。”然后不再言语,快走几步,把秦胤仍在了后面,她脸庞发辫慵懒蓬松,妩媚多姿。

  这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的性情让秦胤身形微顿,脸上的笑跟着猝然减退,他眼中有气流浮动,形成了漩涡……………果然是胆大妄为!

  最近几次短兵相交,左右试探,比起五年前的情景。季景澜看到秦胤的城府练就的愈发炉火纯青。心性稳健,情绪内敛,擅用忍耐,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岂能容人去愚弄?!季景澜走在前面,心里并不像她表面那么‘嚣张’,她有着强烈的焦灼感、紧迫感。犹站在风口浪尖,一个浪头下来,便会将她颠覆海底,触碰礁石,磕的头破血流,就此湮灭。唯有掌握主导权,才能安得些许太平。

  她在他眼中已然是不知死活了,人都有习性,习惯了便不会再大惊小怪,不会觉得她惊世骇俗,容忍度也会好一些。但愿如此吧,保命要紧啊。

  建国之魂、立国之本、制国之道,秦胤能掌控属于他的政治舞台,并在多个领域攀上高峰,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证明他有极特别的才能。

  面对这样一个表面看似无害,实际上冷酷强硬,微笑间能让樯橹灰飞烟灭的统治者,如何才能彻底脱离他?

  曾经有位老师教过她,智者之虑,必杂于厉害,色//愈柔,礼愈轻,色//愈强,礼愈重,反复//交//错,以//柔//克刚,以刚//化//柔,也是一种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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