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耻辱_新笑看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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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耻辱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早晨,经过昨夜骤雨的洗礼,白日气温的升高,周围草木强悍的挺起,蹿枝拔节很快地直起了腰身,葱笼青绿又见端倪,给雄伟多变的阿尔克拉山增添了一份盎然之色。

  旭日东魁和旭日娜热情款待着两个大宇男女。

  乌金如意有何意义呢?当年母亲古月只提到乌神庙的雕画并未讲过这样一种东西,她记得很清楚。季景澜安静地坐在那,她想既然秦胤给她指出了一条路,那她也只能先照做以观其变。

  季景澜抬起头看向旭日东魁。

  这个男人四十来岁,与乌拉族大多男人一样,长的彪悍健硕。或许是常年当土皇帝的原因,身上有股子首领气派。大门牙因水碱的腐蚀有些黄渍,再加上满下巴的络腮胡,看着就有些脏,而他油腻腻的目光尤让她反感。她知道旭日东魁一定不知道东周遗址。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穷’。

  秦胤与旭日东魁坐在一处,季景澜和旭日娜分坐二人两侧。

  旭日东魁不时地看向季景澜,一双带着几分世故的眼睛里那惊艳和灼热显而易见。她忽然抬头也望向了他,那夺人心魄的双眸微微转动着真让他呼吸急促、胸口发紧,竟是有些不能自持,他带上笑意,殷勤道:“阿鱼小姐喜欢吃什么不必客气。”说着话他站起身,撕扯着焦嫩的烤鸡腿给她:“这鸡好吃之处当属腿上,来,阿鱼小姐快尝尝。”

  季景澜道谢接过。

  旭日东魁有意与她亲近,借机碰了碰她手上肌肤,她今天不止容貌大变,连肤色都跟着改观,手指又细又白,温温软软的,像是散发着幽香,稍稍碰触竟刺激的他一阵酥麻。当初第一次相见,他就想过这阿鱼若是女的,定是个美娇娥。他曾私下问过阿拉法图她是不是女子,阿拉法图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不是。

  后来又让旭日娜试探,旭日娜一嘴一个臭男人,臭男人的,想来是被阿鱼拒绝,恼羞成怒。他也就打消了疑惑。他知道大宇朝有些男人附庸风雅,雌雄莫辨。没想到阿拉法图那小崽子竟敢骗他!哼。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佳人近在眼前,旭日东魁掩住心里的怒气,满脸挂笑又看向她,关切的问:“在我这里还住的惯吗?晚上天凉,稍后让人再给你送一床被子。”

  “谢谢族长。”季景澜也没客气,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站起身,微踮起脚尖,隔着秦胤为旭日东魁斟满杯中酒,迎着他烙铁般的视线,轻声道:“多谢族长几日来的厚待,因为在外行走不便,女扮男装,未能如实相告,敬请族长谅解-------”微侧着头,唇边漾起笑意,食指指尖一下下轻轻摩挲着酒盏:“我自罚一杯,族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举手投足皆变了个人,眉如翠羽,唇瓣娇嫩,此刻喝完酒又眼角微挑的笑看着他,配上她蓬松的发辫,连那指尖的滑动都有着说不出的诱人风情…女人味十足,勾的他有些脸红脖子粗,旭日东魁瞄了眼她胸口处的白腻肌肤,没了男人那宽衣大衫,腰细的让他恨不得马上撕掉她衣服看看底下到底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也算阅//女无数,旭日东魁只觉如此勾魂的小娘们还是他生平首见,尤其她那张娇软红嫩的小嘴儿,可以窥见她下//面必有妙趣。一时间,他腹部生出浓浓邪火来,燥热不已,目带淫光,仰起脖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借机长出了口气,柔情道:“女人在外不方便,都可以理解,我十分理解,阿鱼小姐不必自责。”

  季景澜嫣然点头,再次替他续斟,接着手腕一转又要将酒倒给身旁的秦胤。

  秦胤看着眼前的手,随着那动作,修长的小拇指微微伸直,中指指根处一颗小痣漆黑又圆,黑白相映,煞是惹眼。他勾起嘴角微笑道:“阿鱼劳烦族长多时,稍后秦某必有报答。”

  这话是说给旭日东魁听的。

  季景澜的手轻抬,壶嘴流势匀速,稳稳地给秦胤斟满。收手时她瞥了他一眼,只见他半垂着眸子,笑晏晏地端起酒杯,抵于唇边缓缓饮入,不紧不慢,姿容贵气。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神弄鬼!

  旭日东魁满面红光,哈哈大笑:“应该的,应该的,能招待阿鱼小姐,是我的荣幸----”

  旭日娜接过话茬:“大宇地大物博,富裕发达,以前阿爸每每说起,我都心生向往,若秦公子真想谢,待我前去游玩时,少不得打扰你们呢。”说完她冲着秦胤笑,是对着镜子练出的风情万种。她一身红色罗衫,发髻斜飞,胸//脯高高隆起,整个人打扮的艳丽丰腻,妖娆多姿。

  旭日东魁看出女儿的心思,没有言语,眼睛微挑,暗中打量着身边的秦公子。

  秦胤嘴角一牵,露出适宜的礼貌:“随时欢迎宾客前往。”边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过一个馒头稳稳地放在季景澜盘中,正好置于那只油光发亮的鸡腿上,看着她告诫道:“馒头和花卷都是面做的,不许挑食。”

  一副教训人的腔调,带着几分长辈才有的温和强势。季景澜心下冷嗤,这是演上瘾了,想跟她竞选奥斯卡奖吗?还挺上劲儿!

  见旭日娜眼睛灼灼盯着那馒头,立在墙角处的颚亥讥笑连连,嘿嘿,是不是想变成馒头被秦公子夹啊吃的...........臭不要脸的!

  旭日东魁心里琢磨着,秦公子各方面看起来都不错,管他有没有妻子,如果他家境真如他外表那般好,那女儿跟了他倒是不错,以后还能帮自己一些。只是这叔叔对侄女管的有点过严,看把阿鱼给说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旭日东魁心生怜惜,便柔声哄着季景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这虽然条件有限,但阿鱼小姐是我的贵客,只要你喜欢的,尽管开口就是,喜欢花卷是吧,行-----”说到这,他扭头冲鄂亥吩咐:“去厨房准备些花卷。”

  鄂亥心下大骂旭日东魁老不死的就知道难为人。等准备好了,人家也吃完啦,难道要扔出去喂狗!

  桌前的季景澜摇了摇头说不用。

  旭日东魁坚持着。不时地给她夹菜..........

  她岂会碰他筷子上的口水?随手掰了一块馒头,嘴上道:“在外面一个人,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有太多讲究。”继而叹了口气,对秦胤小声解释:“叔叔,侄女有时候很好打发的,粗茶淡饭,吃饱足以,有上顿没下顿的时候我要求很低。”说完将馒头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的看向他。

  “要求低吗,我看怎么快高上天了。”秦胤也转首看她,悄声笑着问:“家里有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跑出去餐风露宿,饥饱不定,你图什么?”伸手又夹了一个馒头,学着她的样子也掰了一块往嘴里放。

  别人以为的话家常,确是他们之间的暗中交锋。

  帝王吃饭前都有内侍太监试毒。秦胤这是把她当成饭前小白鼠吗?她咀嚼的更细致,仰起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人都是在磨练中成长,在成长中悟佛悟道悟余生,叔叔不如像侄女一样也走一遭。”笑微微的指着盘中之物:“你看,就如这馒头,叔叔不见得多喜欢吃,但正因侄女吃了,你才吃,而且吃的津津有味犹如山珍。”

  秦胤嘴边动作微缓,又慢条斯理的咽下:“牙尖嘴利,歪心思倒是一大堆。”

  季景澜却不接他话了,转了视线看向旭日东魁:“我这次来到这里也算收货颇丰,乌神庙是我见过庙宇中比较奇特的一个,前两次都是走马观花,看的不太仔细,今日晴空万里,绿树红花,我还想去走走看看,就当踏青了,不知族长有没有合适人选,最好像族长您这样家学底蕴深厚之人,也好为我解惑一番。”

  也许是异域它乡的原因,也许时空转变也改不了乡音,她的语调不似乌拉族的女子,咬文嚼字婉转又明澈、因为这份特别越发显得分外动听。见她要求,旭日东魁灵机一动,心花怒放,自报奋勇。

  “有,当然有,稍后就由我亲自陪阿鱼小姐走一趟。”心道:若能与她近距离的接触,当真是美事一桩。

  季景澜表达谢意的同时又几分随意的攀谈:“我自来对雕画很敢兴趣,只是可惜,乌神庙里的都看不出原迹来。”

  旭日东魁放下筷子笑着接道:“说起那些壁画,历史就悠久了,在我小的时候都已经脱落,听老辈人说,乌神庙是一位尼姑修建的,乌拉族定居前就有-------我们信奉雪祖,所以后来也称它为雪祖庙。”

  “是这样啊---”季景澜神色间流露出遗憾,慢声说:“我最见不得这样的遗失,如果能完整的保存下来,也是给后世子孙们留下了一份文化遗迹。”

  旭日东魁暗自好笑。什么文化遗产?又不能当饭吃。这阿鱼还真是个女人,喜好风花雪月。不过他喜欢哄她,嘴上赞道:“言之有理,我们这儿就缺阿鱼小姐这样的文人。”

  卖弄个什么劲儿?还文化遗迹呢,简直无病呻吟!一旁的旭日娜眼中流露出不屑。又因为父亲的炙热神色,心里暗自火大气结,那是明晃晃的欲念。她比谁都清楚,阿爸暗地里有着好几个相好的,阿妈也知道,就连…颚亥这小////贱////蹄子没准也是他的种。

  为了维护阿爸身份名声,阿妈只能暗地里忍气吞声!当初在知道阿鱼是女人时,为了阿妈,她下意识的没敢告诉阿爸。

  如果可以,她要远远离开这里,离开乌拉族,离开这狗屎一样的臭山沟。

  旭日娜抬眼看向秦公子。只见他垂眸专注的吃着馒头,俊逸的面容上泛着光洁雍容的色泽,安静的坐在那,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高贵、风度翩翩,却又有种顶天立地的男儿气息。若今后能伴在他身边……光想想,她一颗心就像灌了蜜,眼中发出热烈的光,仿佛志在必得。

  “阿鱼有个不情之请------”季景澜对着旭日东魁端起杯中酒,话未说完,静等他接。

  旭日东魁又畅快又激动,他亦端起杯,站起身放肆地看她,让女人知道他喜欢她的那种放肆:“你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支持。”

  “可否允许我在纸上描绘雪祖庙那些壁画当做纪念?”

  原来是这个,美人当前,旭日东魁怎会在意,毫不犹豫地答应:“当然没问题。”

  季景澜手臂往前一送,叮---轻轻地碰上旭日东魁的杯子:“那稍后烦请族长帮着回忆指点一二。”

  随着她举盏,那宽大的鹅黄水袖层层的坠了下去,现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来,而她偏头饮酒的姿态仿若流云,优美飘逸,旭日东魁瞧得直眼,竟不知口中酒的滋味。

  旭日娜看的怒火横生,她不知道该大骂阿鱼卖////贱好还是该恨她阿爸眼皮子浅,总之,她觉得格外丢人,如同骨鳗在喉,不吐不快。

  “这有什么好谢的,稍后,我和阿爸陪着你和秦公子一起去好了。”旭日娜转头看向旭日东魁。叫了声“阿爸----”

  “唔----”旭日东魁回神后只得点点头:“一起去一起去。”他嘴角绷起,因被女儿横插一脚心生不痛快。旭日娜怎么回事?想管他吗?哼!还轮不到她........

  颚亥眉头微皱,那情绪波动不是因为旭日东魁那对狗////娘养的父女,而是阿鱼嘴上所说的壁画。心里有些惊疑不定:阿鱼为何对壁画情有独钟?!是巧合还是有意呢?颚亥眼现疑惑,有些直勾勾地观察阿鱼,是碰巧吗?

  就在她这般想时,只见阿鱼忽然转头看了过来,再次捕捉了她的目光,迅速而精准!

  颚亥惊的脸皮发僵,一张本就红红肿肿的脸愈发难看,瑟缩的低下脑袋。为什么她隐隐有种感觉:阿鱼是妖怪,神秘的妖怪,最好不要去招惹。

  季景澜微眯着眼又回到桌上,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嘴上应付着老流///氓旭日东魁。心中想的却是颚亥刚刚那古怪眼神.........疑惑、错愕中夹着……强烈的探究……心事重重就好像心中有着很大秘密又不得不强加掩饰。

  这个女仆有些特别!昨日她就注意到她对旭日娜的种种厌恶,还有她的那一张脸……………

  一直在专心用饭的秦胤终于吃完,他拿出白色手帕拭着手,动作优雅,那料子与他身上衣服一样,天山冰蚕丝织成,极为稀少,价值千金,看不出有多华丽却格外精致。他抬起头,语气几分随意:“你倒是得趣了,就是不太懂事------”随即看向旭日娜:“那稍后还请旭日娜小姐帮着我这侄女准备一些笔墨纸张。”

  旭日娜越接触越发现,秦公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气定神闲,贵气非凡,她恨不能与他独处一室,尽快确定了关系,一时间红霞染到耳际:“放心,我会备全的。”又压软了声音建议:“今日阿尔克拉山好风光,上午我们去乌神庙,下午我可以带…你去周边转转。”

  “那就辛苦小姐了。”

  见他同意,笑容依旧宛如清风明月,旭日娜羞怯的垂眸,轻柔的说:“哪算的辛苦,旭日娜很开心。”

  旭日东魁来回瞄了瞄,眯着眼暗自打起了算盘。如果旭日娜能跟了秦公子,是不是,是不是……他咬了咬牙,是不是的有什么区别,人在他这呢,管她什么知府家的小姐,只要他想,他就要!大宇女人们注重贞//洁,一旦生米煮成熟饭,谁还要她?嘿嘿…他心里有了画面,作为男人的部分越发的蠢(0)蠢欲动。不能怪他色9心大起,委实是那阿鱼容貌本就美,一说话更有勾人之能。

  也不知道旭日东魁是因为常年呆在乌拉族,有点坐井观天,还是土皇帝当久了过于唯我独尊,总之,他颇有点活的不耐烦的兆头。

  也许有一日,他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世上之人之物不是你稀罕就是你的,也并不是你想要就都能要的起。

  生活环境造就了人的格局,这对父女的盲目武断终究会让他们得到深刻教训。

  季景澜是谁,秦胤又是谁。无不是站在血雨腥风中紧握住锋刀利剑之人,平日做的最多的便是谋算人心,他们的眼睛是干什么的?只消一下,就看透了旭日东魁和旭日娜的花花肠子。

  可他们偏偏都不动声色,当做不知。

  只是这不知总有个头的时候,一旦没了触到底线,没了利用之处,也便到了秋后算账之时。

  一念晴空万里,风柔气暖。一念日月旋转,天翻地覆。几人能预料?人活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唯有做好自己,守住本分,才可能安顺太平。

  季景澜淡淡笑着,带着目的,她不得不与旭日东魁接触。而这一切都是秦胤附加给她的!耻辱的附加!

  呵,这算不算他主动要求戴绿帽子?

  快吃完的时候,旭日东魁二儿子找他有点急事,旭日东魁虽然满脸的不悦,但必须前去处理,大小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临走前便拿出几分气魄来与秦胤说了几句客套话,最后笑望着季景澜:“旭日东魁说话算数,定会陪阿鱼小姐前去乌神庙,请稍等我片刻。”

  季景澜站起来,礼貌又不失身份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族长先忙,阿鱼自会静候。”

  在女子翩翩风姿中,旭日东魁留恋不舍,不甘不愿的走了。

  “秦某与阿鱼先回去。麻烦旭日娜小姐先行准备,等族长回来,我们便出发。这样可好?”

  秦胤声音里自带一种金属般磁性,而他的眼神,语言,动作无不显示出对女性的尊重,别说是这样的古代,就是现代,他也算是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对于感性的女人来说,看到这样的男人多会缺乏几分抵抗力吧。

  旭日娜想时刻与秦公子同在一处,苦在此时还不能过于表露,等两日,再等两日……………她认定了他,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

  “好,那公子你先休息。我去给阿鱼找些纸墨。”这阿鱼也是个小//贱///货,长了一副勾引男人的骚///样!旭日娜心里恨恨骂着,正因为看出自己阿爸的心思,又因为有秦公子在,她才更要阻止阿爸,免得坏了自己的好事。

  三人边走心里各自思量着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出了饭厅,旭日娜学着大宇女子的礼节与他们告别。微一垂首,丰满之处,ru\\\\\\\\\\\\\\\\//沟毕现,露出近乎三分之一的白球,惹人瞩目。

  如果她不在这碍眼,旭日娜会不会伏的更低些?季景澜笑了笑:“据闻玉女峰很是稀罕,一半夏天,一半冬季,如果能观全貌,可谓冰火///两重天,定然动人心魄,蚀骨销魂。”她提议道:“旭日娜,下午我们去那边好不好?”

  什么我们?难道你也要去?!她想起先前提议,是想与秦公子独自相处,以便表表达爱慕之情,旭日娜哪想着季景澜不识趣,心生恼怒,侧头去看秦公子,只见他沉思着,好像在考虑着什么,然后他挑眉看阿鱼问:“有那么好吗?”

  旭日娜赶紧接过话:“确实不凡,秦公子一定会大开眼界。”

  “呵—----”季景澜不由得笑出声来。双眼眯起,她的声音如泻出的碎玉,又如流淌的清泉,娇脆轻缓中带着揶揄般慵懒:“叔叔,侄女一时说不清。等你游玩后想必会明白其中的妙趣。”

  秦胤眸光瞬间的黑沉,骤闪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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